是一道歷史課目的題,唐婉讓馬小川說出王朝年代更替時間和朝代。
馬小川聽完后,不假思索道:“中國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王朝是夏朝,約公元前2070年建立,創(chuàng)建者為啟……”
唐婉剛開始臉色還比較平靜,中國歷史王朝更替表對于稍微用點兒心的學生來說,都不算什么難事。
可沒過多久,唐婉的表情便漸漸凝固起來,眼里慢慢露出幾分驚訝。
因為馬小川所背誦的,并不僅僅是王朝年代更替表,從夏朝開始,到晚清結(jié)束,每一個朝代更替時間精準無誤,而且還隨口說出這些朝代中所發(fā)生的一些代表性事件。
并把這些事件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和主要人物,還有當時的時代背景說了個清清楚楚!
洋洋灑灑用了十幾分鐘,馬小川便將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梳理得清清楚楚!
“那個……我臉上長花兒了嗎?”
馬小川敘述完后,突然發(fā)現(xiàn)唐婉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
“你說的很多知識,我筆記本上并沒有寫啊,你是從哪兒……”唐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馬小川隨口道,“哦,你說這個啊,很簡單,你那張年代更替表梳理得非常精確,我記這張表的時候,對照著課本,順便把相關(guān)年代的重要歷史事件也融入進去,然后把這張表擴大成一個樹形圖,再把這張樹形圖記下來就好。”
這話說得輕松,可唐婉的表情卻更加震驚,馬小川說的這種學歷史的方法并不新鮮,可這需要大量時間去完成啊,難道他真用了一晚上就……
“那我在問你,從地理學上來看,北半球氣候……”
唐婉又說了一道地理科目的問題,馬小川再次洋洋灑灑說了十幾分鐘,順著唐婉的問題,做出知識點的延伸,又把整個地球的氣候特征梳理了個清清楚楚!
唐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出的題目越來越難,翻筆記本的速度越來越快。
但不管她除多難的題目,每次馬小川幾乎都不用思考,直接脫口而出,答案精準無誤,并且通過這個知識點做出非常嚴謹?shù)难由臁?/p>
半個小時后,唐婉腦門上已經(jīng)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馬小川則顯得非常平靜。
“沒…..沒了……”
此時唐婉已經(jīng)再沒半點懷疑馬小川對這筆記本上知識點的掌握,只是心里邊兒卻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上邊的東西,就算下功夫死記硬背,沒有大半個月肯定下不來。
可這家伙,僅用了一晚上就記得滾瓜爛熟不說,而且還把每一個知識點都做出布局龐大的橫向延伸,這就有點兒太…..恐怖了!
“這些東西真是你用了一晚上時間記下的?”唐婉不可思議的問道。
馬小川則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也不全是吧,這幾天花了點兒功夫背書,再結(jié)合你筆記本上梳理出的脈絡(luò),就構(gòu)成了我剛才說的那些知識點。”
唐婉聽完后更加震驚,瞪大眼珠子道:“你是說,你這幾天把所有課本都學了一遍?”
“對啊,反正也閑著沒事兒干,就瞎看著玩兒。”馬小川笑了笑,他其實并沒有半點兒故意做作的意思在里邊。
他早已習慣了他那顆被強化過的大腦,所以做這些事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但卻忽略了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何等的震撼!
唐婉感到匪夷所思之余,也并沒有懷疑馬小川這話的真實性,她和馬小川同班兩年多,以前馬小川學習是什么樣她再清楚不過。
“不過我想提個意見。”
馬小川突然說道:“你這本筆記做得的確很好,但我感覺,在語文那個版塊兒就有些生硬了,比如說……”
一面說著,馬小川一面攤開那本筆記,對著上邊語文板塊的知識點講解起來,“文言文講究的應(yīng)該是一種靈動的神韻,教科書只是個參考,意會永遠大于言傳,你在上邊做的批準太過中規(guī)中矩,如果這樣去理解的話,就很難體會到其中的意境……”
文言文剛好是唐婉的短板,也就認真的聽了起來,馬小川說的這些方法,是她之前從沒想到過的,聽完后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很多地方豁然貫通。
無意間輕輕側(cè)頭瞥了一眼,正好看見馬小川的側(cè)臉,此時他正認真的講解著筆記本上的知識點,柔和的燈光剛好照在他臉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唐婉突然覺得,馬小川其實長得蠻帥的。
而馬小川此時全身心投入到上邊的知識中,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女孩兒的小心思。
“小川,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昨天是我誤會你了。”
唐婉沖馬小川笑了笑,“而且我也不能陪你跑圈兒了,張老師讓我成立了一個學習小組,從明天開始,每天下自習后,我都要帶著學習小組的成員進行學習。”
高三年級學習任務(wù)重,運動會固然重要,但也得給學習讓路。
馬小川理解的點了點頭,“沒事兒,學習重要,放心吧,我會自己去跑圈兒的,保證運動會不拉班級后腿!”
“那行,我相信你,以后需要什么幫助,隨時來找我!”
唐婉笑說了一句,然后兩人就一同走出教室,分開的時候,唐婉一個人默默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馬小川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她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過身緩緩朝女生宿舍走去。
路上的時候,唐婉滿腦子都是馬小川在燈光下的那張側(cè)臉,她心想,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而此時的馬小川,則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感覺也沒什么睡意,就一個人來到操場跑圈兒。
自從回到這個時空后,馬小川發(fā)現(xiàn)他的肉體依舊很孱弱,根本不能和他在異界那個被真氣淬煉過無數(shù)次的肉體相提并論。
在跑圈兒中,他嘗試著運起真氣,立刻足下生風,他想測試一下,他在這個時空的體能極限是什么樣的地步。
所以他直接用了全力,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圍著操場足足跑了七八圈,直到體內(nèi)真氣耗盡這才停下來,在跑到邊兒上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掏出手機本想看看時間的,卻突然看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
馬小川心想這么晚了會是誰找他,正準備回撥過去,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馬小川!”
扭頭看清來人后,馬小川頓時皺了皺眉。
“好久不見啊,聽說這幾天小日子過得不錯?”說話的是個梳著刺猬頭的少年,斜叼著煙卷,雙手插進褲兜,標準的不良少年。
“我說過,以后離我遠點兒。”馬小川現(xiàn)在碰到這些事就心煩,根本沒打算理會對方,準備扭頭就走。
可那人卻是鐵了心要跟馬小川過不去,幾步追上去攔在他面前,仰著下巴,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上次在教室還沒被打夠?”馬小川眼里閃過一抹陰寒,這人正是前幾天被他在教室收拾過的刺猬頭。
自從那天早上以后,刺猬頭就消失了好幾天,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刺猬頭冷哼一聲,“我聽說了,你小子挺能耐的,連張海都被你收拾了,看不出來??!”
“你到底想干嘛!”馬小川迎著對方的視線回了一句。
“那天在教室里的事兒還沒完!”
刺猬頭突然抬起頭,怒視著馬小川道,“這事兒今天必須做個了斷!”
“那你想怎么個了斷法?”馬小川感到有些頭疼,他其實真不想惹事兒,可這些人為什么像蒼蠅一樣,總是要纏著他呢?
“咱倆單對單!”刺猬頭捏了捏拳頭。
馬小川則無語至極,要是動手的話,十個刺猬頭綁在一起也不夠他一只手玩兒的。
只不過對待此人卻和收拾張海等人不一樣,馬小川寧肯多得罪幾個張海那樣的人物,也不想輕易被刺猬頭結(jié)下梁子。
并不是刺猬頭有多厲害,他在學校的名氣遠不如張海,但卻是個挺有個性的人,平日里總是獨來獨往,也很少見著他和誰走得比較近。
別的刺兒頭學生都是三五成群,刺猬頭則不一樣,他從不輕易與人扎堆兒,但卻是個連張海都不敢輕易招惹的角色。
他拳腳功夫也就一般,不過卻有著一股子亡命徒的狠勁兒,而且特別難纏,不管被打多慘,只要不把他弄死,這小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還在高一的時候,刺猬頭和當時高三年級一群人鬧了矛盾,那群人把刺猬頭打進了醫(yī)院。
可這事兒卻沒完,出院后,他就每天都在身上藏著根棍子,只要那群人有放單的時候,立刻沖上去就是一頓亂棍。
那群人剛開始也反擊,刺猬頭每次偷襲得手后,都會遭到一頓毒打。
可是后來,那群人卻突然主動請客向刺猬頭妥協(xié)。
為什么?
因為刺猬頭這孫子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就跟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管遭到多少頓毒打,他都絕不認慫。
那幫人到后來一個個都變得疑神疑鬼,從不敢輕易放單,就連蹲廁所也得防著頭頂上砸下一悶棍。
刺猬頭放下狠話:“要么弄死我,要么你們幾個別想好過!”
最后那群人終于認慫,而刺猬頭也一戰(zhàn)成名。
所以對付刺猬頭這樣的人,可不是毒打一頓就能解決的,但也總不能真要了他小命兒吧!
“等等!”
看著刺猬頭要沖上來,馬小川連忙喊了一聲,心念一動,卻是有了主意,看著刺猬頭道,“刺猬,今天咱玩兒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