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主角雙方都不愿意結(jié)婚的時候,婚禮即將舉行,心情像一輛過山車,慢慢爬到頂端,下一刻就會飛流直下,無比緊張又不情愿。
明月在床上瞌睡,子晴忽然闖了進來,她穿著一件婚紗。
明月抬頭看著半露坦胸的子晴,驚呼:“我的媽呀,我睡了多久?婚禮開始了?”
婚紗穿在子晴身上很美,仙子般的裙擺,妖精般的束腰,任何男人看到她,都會不猶豫的決定娶她。
她穿著高跟鞋來回徘徊,像神經(jīng)質(zhì)的松鼠一般游走房間。
她提著裙子,著急地說:“明月,不行了,我好恐慌怎么辦……我們真的要結(jié)婚嗎?”
“放心,婚禮明天才舉行,現(xiàn)在問這個問題,還早呢。”明月斜眼揶揄到。“呵呵。”
子晴用雙手扇著淚,語無倫次地說道:“不行,明月,真的不行,我太緊張了,我說過我行,現(xiàn)在我又不行了,你媽媽給我試婚紗的時候,我恐懼癥就來了,我對自己說,天啊子晴,你真結(jié)婚了,這是真的。還有還有,你父母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騙他們呢??你爸的心臟病,我爸血壓也高,萬一他們發(fā)現(xiàn)了……”
“你妹……你去試婚紗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真的??”明月一臉懵愕,“去民政局登記的時候,你都在想什么?那時我的恐懼癥早就疊加再疊加了!非得穿一套漂亮衣服,你才能想起來?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怎么辦?明月?”子晴俯身抓住明月肩膀,明月的注意力則在她胸前激凸,和那深邃的乳溝上。
“你問我怎么辦?”明月喃喃自語,起身往她的嘴唇輕輕一吻,說:“為明天彩排一下。”
“你!”子晴急了,臉紅一片緋紅,睜圓了眼睛瞪著明月。“你耍流氓!”
說完,正想給一巴掌給明月,但是半路被明月一下子截住了,沒有多大力氣,她提前收力了。
明月貼著她身子,透過裙紗,摸了摸子晴屁股,說:“我說吧,你要是提前跟你民政局認證老公商量一下,我會誓死反對舉行婚禮的,給我就拖!無限期的拖!說不定哪天就離婚了,你!偏偏不聽我的,知道錯了吧?”
明月狠狠抓上一把子晴柔軟臀部,隨即離開了,留舉止失措的子晴一個人在房間。
下午,兩人婚禮彩排,親戚賓客們都其樂融融,開心得不行,只有兩個婚禮主角游離恐懼和焦慮之中。
不知何時,豪宅外邊傳來巨大噪音,把所有人都吸引出去。
“郭老!外面有一架直升飛機!”老管家在門口大聲喊道。
“什么?”
明月出去探頭一看,一輛黑藍色的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島上的植物被狂風吹曳,直升機在尋找合適的降落地點。
直升飛機的機身,兩個清晰的小字寫著‘藍地’。
飛機停下來,毫無疑問是來找明月的,海上轟轟來了好幾艘海警快艇,整個小島一下子包圍了。
直升機下來的仍是那個女人,旁邊還有明月上司大川。
他們沒等螺旋槳停,頂著噪音亂風,貓著身子向明月走來。
女人穿著一身貼身西褲,完美的勾廓出她前凸后翹的身材。
她上前:“你好,方明月,又見面了,上次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陳英嫚,我是省隊公安局特派調(diào)查員。”
“額……你好,調(diào)查員,請問你們大費周章來這里做什么呢……”明月面容忐忑,所有人都看著他。
大川上前說話:“明月,發(fā)生了一些事,你現(xiàn)在最好歸隊,我恐怕你們的婚禮要推遲了。”
“請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我女兒的婚禮要推遲?”郭勝開口,他是小島的主人,也是一家之主,說這話理所當然。
另外一個西裝革履警探模樣的男人,開口說道:“你好,我叫石毅,同樣是調(diào)查員。鑒于明月的身份敏感,細節(jié)都不能泄露,實在不好意思。”
一眾親戚宴客像看廟會一樣,七嘴八舌。
“郭老這個女婿啊,真了不起!上頭動不動就派這么多人找他。”
“噓,要我猜,他肯定是特工,你看到那直升飛機沒?藍地的!海棠唯一在城市上空有飛行權(quán)的直升機……”
“如果是國家大事,我看這婚禮可以讓讓步,反正他們已經(jīng)登記了。”
“我說……”那人悄聲,“不會是緊急召集,去執(zhí)行什么殺人任務吧……好萊塢大片那樣。”
越說,大家看明月的目光越異樣。
明月向大家道別,把子晴拉到一邊,抱住了她,嘴巴貼著她的耳朵。
“開心吧?婚禮結(jié)束了,這事再也別提了。”明月悄聲說道。
“他們找你干什么?”子晴不但沒開心,反而擔心地問道。
明月直接忽略了她的問題:“做戲做全套,來,趕緊在我們家人面前,給我一個甜蜜的吻。”
子晴回頭看了看,一眾親戚盼切的眼光,閉眼吻了上去。
“Yeath!”
明月強行伸了舌頭,子晴揮在空中的拳頭,差點揍了上去,還好忍住了。
大家齊齊鼓掌,石毅和陳英嫚顰蹙地互視一眼。
石毅說:“這對夫婦真有意思。”
“呵呵,你這么好奇,你待會你問吧。”陳英嫚笑了。
“別,還是你來吧,男性嫌疑犯對你這種單身有魅力的女警探,戒備心最低。”石毅嘻嘻說到。
“他還不是嫌疑犯。”但,陳英嫚還是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明月上了直升機,螺旋槳呼呼嘟嘟轉(zhuǎn)了起來。
“到底什么事?陳警探,朱天豪的那件事?”飛機上,明月迫不及待地問到。
陳英嫚指了指飛機上方,示意直升機太大聲了,回去再說。
期間,石毅和陳英嫚眼神一直沒離開過明月,明月表現(xiàn)也一般,額頭滲出一層汗珠。
他們到了最近的警察局,把明月帶到了最高層審問室。
石毅、陳英嫚、大川,三個人坐在了明月對面。
陳英嫚轉(zhuǎn)頭對大川說:“你一定要在這里嗎?”
大川聳聳肩:“當然,方明月是我們的員工,你也知道我們是什么單位,他也簽了合同,他的任何信息,在我這,在國家眼里,都是透明的。”
石毅:“可是,你又不是刑偵人員,在這里會影響到我們執(zhí)法過程。”
大川:“你就當我是他的律師,事實上,我要是不同意這次審問,你們都沒有機會跟他說話。”
陳英嫚和石毅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大川說的是對的,他們應該珍惜這次機會,藍地是一家比他們權(quán)利大得多的政府機構(gòu)。
陳英嫚開口問明月:“明月,你知道九號的那次銀行失竊案嗎?”
“康莊大道的那間銀行?”明月不打算裝傻。
陳英嫚說:“對。”
明月說:“我看過新聞。”
陳英嫚和石毅眼神溝通了一下。
陳英嫚問:“我們在失竊的那間銀行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一只拖鞋?”
“什么?”明月裝作驚訝。
石毅補充:“上面有你的DNA。”
明月不知所措,眼神不斷轉(zhuǎn)動,他之前已經(jīng)想過策略了。
陳英嫚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明月的拖鞋照。
“這……這也太奇怪了,我前幾天丟了這只拖鞋,”明月噗笑,“它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石毅:“你在哪弄丟的?”
明月:“哦?我想想,7號那天我去理發(fā),在理發(fā)店碰到了一只流浪狗,他追我,我跑的時候,把拖鞋拉在街上了,后來我就赤腳回家了。”
“天啊。”大川開口,“真丟人,明月,堂堂大男子居然怕一條狗,真丟人。”
明月翻了翻白眼,罵道:“你是沒看到那只狗有多大,說不定,它不是被拋棄的,它把自己主人吃了,跑到街上的!”
“好啦,別鬧了。”陳英嫚制止他們。
陳英嫚問:“你在哪丟的?”
明月說了離他家最近的理發(fā)店,明月知道,那附近是沒有攝像頭的。
大川哼笑一聲,換了一只翹腿:“那事情很容易了,我的下屬,在理發(fā)店門口丟了一只拖鞋,盜竊犯去取毛發(fā)的時候,把這只拖鞋帶到現(xiàn)場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nèi)恿嗣l(fā)DNA在現(xiàn)場?”石毅問大川。
“我看了檔案。”大川毫不忌諱。
“你怎么能接觸到檔案?”石毅吃驚地看了看陳英嫚,陳英嫚搖了搖。
大川笑了:“拜托,我在藍地工作,我能接觸到任何檔案,相信我,如果這小子犯罪了,我第一個送他進監(jiān)獄,我比你們都恨他,但這是不可能的。”
陳英嫚和石毅兩人單獨出了審問室。
審問室外邊,石毅叉腰問到:“這家伙的權(quán)限這么高,我們怎么辦案?”
陳英嫚透過單向玻璃,看著吊兒郎當?shù)拿髟?,和一?lsquo;大人物’模樣的大川。
她說:“算了,他說的對,明月幾乎沒有作案時間。他12點鐘從KTV回家,附近的攝像頭顯示他沒出過門,凌晨4點鐘還去了一趟便利店,那時候盜竊犯才剛離開,隔著2個小時路程。次日早晨8點鐘他出海,在島上準備婚禮,第二天我們還追到了他們,發(fā)生了槍擊沖突,他哪能是犯人……”
石毅似乎沒聽進,他眼神直呆呆地盯著單向玻璃,玻璃那頭明月和大川正在聊天。
他嘀咕著:“他們在里面說什么?”
‘糟了’陳英嫚大喊一聲,一個箭步開了門,剛好聽到關(guān)于案情的只字片語。
“你跟他透露案件信息?”陳英嫚質(zhì)問大川。
“恩。”
“為什么?”陳英嫚很惱火。
“首先,我反對你們對國家特編人員,使用刑偵審問手段和手法,他嘴上說的每一句話都涉及國家重要信息,任何下套或者套話,都是不允許的。”大川義正言辭,“我建議你們還是坦誠相待吧。”
陳英嫚和石毅原本不悅,但是一聽這話,又無法反駁,只能咽下這口氣了。
陳英嫚坐下來,和明月對了前后時間表。
明月問:“他們盜了多少錢?”
“2億,但是,”陳英嫚頓了頓,一字字道:“他們殺了我們2個同事。”
話畢,明月和大川齊齊看向陳英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