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短發(fā),半袖,穿著牛仔短褲,正是和我們一起來的三個女人中剩下的一個,她有一個古怪的姓氏“千”,名字叫千雪,游戲里叫“千山暮雪”。
平時說話就比較少,所以,我們都不太了解她。
“那個男的,你單獨過來一下。”
她向著我擺了擺手,然后跳下大樹轉(zhuǎn)到了樹后。
“我嗎?”
我有些吃驚的嘀咕了一句,這一路上我和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找我干嘛呢?
不過,聽她剛剛說的話,她好像是知道點什么,于是,我和思思還有司徒筱竹示意了一下,讓她們等我,然后便走到了大樹的后面,結(jié)果,千雪卻在更遠的地方等著我,想必是不想被思思她們倆聽到我們的談話。
“千山暮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走過去看著她問道。
千雪則看著我很鄭重的說道。
“我叫你過來,是勸你遠離那個兩個女人,和她們在一起對你沒有好處。”
我有些好奇她為什么會這么說,于是問道。
“為什么呢?”
千雪認真的說道。
“她們兩個的身上都有很濃的鬼氣,你好像也被浸染了,但是很淺,目前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
“我感覺那個司徒筱竹應(yīng)該是鬼,至于思思,我不太清楚她現(xiàn)在是什么。”
聽到她的話,我頓時一驚。
她說的和昨晚遇到的情況倒是基本吻合,思思說司徒筱竹是鬼,而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獨眼老人則說思思“不是人”,但是,千雪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千山暮雪,這里的禁忌不是不能說別人名字的嗎?還有,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
我的心里充滿了疑惑。
結(jié)果,千雪說道。
“不能提名字是在晚上,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只不過,我們看不到而已,至于我怎么知道,是因為我懂一些關(guān)于鬼怪的事情。”
“你是陰陽師?”
我心里頓時有一種曙光乍現(xiàn)的感覺。
但是,千雪卻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是什么陰陽師,爺爺才是,我只是一直在他身邊,所以知道很多東西,你別指望我能抓鬼。”
聽她這么一說,我頓時又泄氣了。
“那你為什么說司徒筱竹是鬼,思思不清楚呢?”
千雪則說道。
“因為擔(dān)心我被鬼騙,爺爺教過我感知陰氣和陽氣的方法,司徒筱竹身上沒有陽氣應(yīng)該是鬼,而思思身上陽氣基本正常,但是陰氣也一樣很重,我無法判斷,而你則只是雙手沾染了陰氣。”
雙手!
難道是因為我摸了司徒筱竹的緣故嗎?
千雪的話再次讓我吃了一驚。
“難道司徒筱竹真的是鬼?”
我心里暗自嘀咕起來。
俗話說“三人成虎”,現(xiàn)在有兩個人都說司徒筱竹是鬼,我心里也有些含糊了。
而千雪則繼續(xù)說道。
“這個村子沒有那么容易出去,看到這些白霧了嗎?其實在白霧里面藏著的是‘陰兵’,他們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陰兵”我聽說過,也就是鬼兵,由陰間的鬼魂組成的軍隊。
這玩意一聽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東西。
我看向迷霧深處,不過,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千雪說的是真是假。
“那我們怎么才能出去?”
我看著她問道。
這才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千雪想了想說道。
“我昨晚嘗試離開這里的時候還沒有陰兵,所以,我想它們應(yīng)該是負責(zé)白天巡邏的,或許晚上逃走機會更大一些。”
“不過,這個村子里還有別的麻煩。”
我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她繼續(xù)說。
千雪看向村子的方向說道。
“我看到村子里有用人肉養(yǎng)的鳥。”
聽到她的話,我頓時哆嗦了一下,吃人肉的鳥,這又是什么鬼?
不過,沒等我問,千雪便繼續(xù)說道。
“我爺爺曾經(jīng)說過,有些鬼會用人肉養(yǎng)一些動物,結(jié)合‘鬼術(shù)’,可以讓這些動物擁有異常的本領(lǐng),我昨晚曾經(jīng)抓到過一只蝙蝠,它的顏色是紅色的,還有四只耳朵,應(yīng)該就是人肉飼養(yǎng)的品種,多數(shù)可以監(jiān)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四只耳朵的血蝙蝠,想想都頭皮發(fā)麻。
如果真的有這些玩意在監(jiān)視我們的行動,我想就是晚上也沒那么容易逃跑吧。
但是,跟著,千雪便說道。
“放心,我有辦法對付它們,所以,我找你來,是想今晚和你一起逃離這里,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不過,我可不信會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也不覺得自己很有魅力,這個女人是因為愛上我才想帶我走的,從進入這個村子開始,所有事情都透著詭異,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想把我當(dāng)槍用。
于是,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理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千雪則笑著說道。
“因為你是純陽之男,而且還是個沒破處的童男,我需要你的配合才能離開這里,因為我是純陰之女,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她說完,我便皺起了眉頭,“童男”我明白,這個“純陽之男”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我不明白,千雪便解釋道。
“‘純陽之男’就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而你就是。”
經(jīng)她這么一說,我便明白了,但是,更大的謎團卻出現(xiàn)在了我的心頭。
“你是怎么知道我出生時辰的呢?”
結(jié)果,千雪笑著說道。
“你還真是健忘,進群的條件你還記得嗎?要提供出生的年月日最好有時辰,而我是群里的管理員,你想起來沒有?”
她這么一提,我便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一個古怪的規(guī)矩,我當(dāng)時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起來,這件事恐怕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
“群主,群主果然有問題。”
如果說我們來這里的這些人不是隨機來的話,那么搞鬼的人就應(yīng)該是群主了,于是,我看著千雪繼續(xù)問道。
“你還知道我們中誰的生日?”
千雪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是的,這次的事情應(yīng)該是蓄謀已久的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次來的人,不是‘純陽之男’就是‘純陰之女’。”
她說完,我頓時心中駭然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這件事是個偶然事件,類似“好奇害死貓”的那種,群主因為聽說了這里古怪的風(fēng)俗所以一時好奇組織了這次活動,而我們剛好倒霉來了這里,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不……不對。”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并不是群主邀請的,我是聽到司徒筱竹的話之后,主動跟著司徒筱竹來這里的,如果是一個陰謀,那應(yīng)該是群主邀請我才對,還是說,司徒筱竹才是那個幕后黑手。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司徒筱竹小聲的呼喚的聲音。
“‘雨夜巴山’你們談完了嗎?你沒事吧?”
聽到這個聲音,千雪便看著我笑了笑說道。
“出去吧,記得不能相信她們,晚上我等你,想好了,八點之后到門口掛著這個的房子找我就行。”
她說著話便解開襯衣的扣子,指了指自己的蕾絲內(nèi)衣。
“記住這個花紋。”
說完,她便鉆進一側(cè)的樹林消失不見了。
說實話,剛剛千雪的一番話已經(jīng)把我搞懵逼了,她說的是真的嗎?還是說,她想利用我達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從集合到現(xiàn)在,我還是第一次和她說話,信任什么的根本就談不上。
她離開之后,我便迅速向著外面說道。
“我沒事。”
然后,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外面,司徒筱竹和思思正有些焦急的在外面等著我。
還不等我說什么,思思便飛快的跑到我身邊,往我后面看了看小聲的說。
“還好你出來了,急死我們了,那個‘千山暮雪’是鬼?你看。”
說著話,她便把手機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