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沐易送走了女兒去考場,賈島便又去眺望湖泊景色。
這時候,靈光一閃,河洛出現(xiàn)在賈島身形。
隨著賈島連續(xù)幾天來的恢復(fù),河洛已經(jīng)可以重新維持住自己身形,理所當(dāng)然的,也證明了賈島恢復(fù)不錯,雖然還不及和云成子對敵之前,但總歸來講,七七八八還是有的。
“小子,這些天來,你每天都會來這里看一上午的湖景,你這是在做什么?”
河洛埋怨道,如果說,賈島這些天來一直養(yǎng)傷的話,怕是早就痊愈,只是讓河洛想不通的是,為什么,賈島每天都要浪費一半的時間來看這片占地僅有數(shù)十公頃天然湖泊。
聽了河洛的話,賈島臉上帶著些許微笑,手指湖泊,道:“前輩你看。”
河洛順著賈島手指的地方看去,見湖面水波蕩漾,起起伏伏,并沒有什么異樣。
“怎么了?”河洛問。
賈島道:“你看水面來回的沖擊岸邊,以至于岸邊石頭棱角都變得圓潤許多。”
河洛嗨一聲:“這有什么,你如果去海邊看的話,那邊的石頭更圓潤。”
聽河洛話,賈島便知道河洛并沒有明白自己意思,他便道:“觀湖景這么些天,我突然想起了一首古詩,前輩你知道什么么?”
河洛一愣,然后搖頭問道:“什么?”
賈島深吸了一口氣,道:“歷史上,有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大詩人叫賈島,他曾經(jīng)寫了一首詩,我給你念念。”
河洛點頭。
賈島便朗聲開口:“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河洛聽了后,一臉的茫然,愣是沒明白怎么回事。
這時候,就聽到賈島哈哈的大笑,一低頭,見地面躺著一截樹枝,賈島順手拿起到手中,凌空躍起,沖河洛喊道:“前輩,我就讓你看看我這磨了六天的劍。”
話落下,早已經(jīng)蓄勢許久的賈島手中樹枝自天劈下,從樹枝上,隱約包裹華光,凝結(jié)成了一柄劍的模樣,隨著賈島揮手下劈的姿勢,轟隆隆砸下,沒入湖面。
河洛忙凝神看去,但華光落下,湖面并沒有什么異常,僅僅是些波紋蕩漾罷了。
正疑惑的時候,賈島喊道:“還沒完呢。”
說著,賈島手中樹枝復(fù)又抬起,又是向湖面重重一劈。
這一次,湖面好似土地一般,被賈島劈出來了一道約有一米的溝壑。
雖然那溝壑瞬間恢復(fù),但這足以讓河洛側(cè)目。
只是還沒等河洛震驚落下,賈島再一次的高喊一聲:“還有。”
借助前兩劍之威,賈島又是一劍劈下。
轟隆隆猶如驚雷,湖面一分為二,可直接看到十?dāng)?shù)米深的湖底,放眼望去,湖中魚蝦躺在裸露的湖底亂跳。
差不多越有一分鐘時間,被賈島分開的湖面方才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落在地上,賈島止不住的呼呼喘氣。
河洛看著賈島,一臉的震驚與詫異:“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招式?”
賈島臉色蒼白點頭:“嗯。”
河洛不由得嘖嘖嘆氣,口中稱贊:“天才,天才。”
話才剛出口,河洛就忙閉上嘴巴,看一眼賈島。
她也知道,賈島個性如何,如果這樣夸賈島的話,河洛還怕賈島會就此有了信心,去挑戰(zhàn)那個老頭的。
雖說賈島那三劍威力自己也覺得詫異,但是,放在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云成子面前時,這一劍雖然厲害,但終歸是才掌握的招式,很難劈中他。
除非賈島進(jìn)入凝神期,可以自由使用自己本體天書了,那么,勝算才會大上不少。
看河洛神色,賈島就知道怎么回事,向前一步道:“前輩你放心,我知道我現(xiàn)在和那個老家伙的差距,不會因為這樣就就去找他報仇的。”
聽賈島這樣說,河洛才松了口氣。
丟掉手上樹枝,賈島與河洛往別墅里走去,倆人一邊走著,一邊討論剛才賈島想出來那劍招的心得。
“小子,說實話,你是怎么想出來剛才那招的?”
回去路上,河洛問道。
賈島道:“也沒什么,就是每天觀湖,看湖水潮起潮落,從這潮汐能加上一點多米諾骨牌悟出來的這招。”
“潮汐能?,多米諾?那是什么?”
身為上古人士,河洛可不明白賈島說的這兩樣是什么。
賈島笑了笑,開口解釋:“簡單說,比如我第一次出劍用了十成力,威力可能不怎么樣,但是我把這十成力回收,在第二次出劍的時候加上去,這樣一來,第二次出劍,就是前一次的一倍,以此發(fā)展下去,每一次出劍,都是上一劍的一倍,越積越多,自然而然的,到了最后一劍,威力必然是勢不可擋,就像多米諾骨牌那樣,開頭最小體積最輕的那面骨牌,卻能推倒最后那面數(shù)十米高,重達(dá)千斤的骨牌。”
河洛聽得迷迷糊糊,她一個上古就存在的器靈,自然是聽不懂現(xiàn)代化的知識。
不過,河洛心里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賈島第一次出劍,用盡了全力,他后來出劍又是從什么地方借來的力量。
如果賈島知道了河洛心里所想,怕就是要笑出聲了,因為潮汐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能量守恒,每一次潮汐運動,力量總數(shù)是不會變得,也不會多,也不會少。
賈島就是從這一點上得到的啟發(fā),方才悟出來了那斬天劈地的一劍。
想到了此處,賈島微微一笑。
···
自那日觀潮悟劍,又過去了四五天,這一天,賈島睜眼醒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到體內(nèi)的傷勢已經(jīng)徹底痊愈,收回凝氣珠,再看一看滿屋都是黯淡無光的玉石,賈島不由的嘖嘖嘆氣。
能在差不多十天時間就恢復(fù)傷勢,還是全依仗了凝氣珠與這些玉石的功效。
借用河洛的一句話,玉石本就是天地之間靈氣凝聚所產(chǎn),自然而然的,這些玉石上,本身就帶了不少的靈氣,用凝氣珠來吸收這些玉石中的靈氣,傷勢的恢復(fù),自然是一日千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養(yǎng)傷的過程中,賈島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邁入了練氣三品的境界,這著實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進(jìn)入練氣三品,也就意味著賈島又可以解開萬能卷軸中隱藏著的功能。
把卷軸喚出打開來,送進(jìn)去一道真氣,片刻時間,那卷軸毫光四射,就仿佛黑暗的城市里突然來電了一般景象,照的人睜不開眼。
豪光驚動了樓下沐易,以及高考完畢過后的小沐亟華。
父女兩個同時震驚,只不過,反應(yīng)卻不一樣。
見識過賈島本事的沐易想的是恩公這是在做什么?是在修煉么。
沐亟華想的則是這個裝神弄鬼的小子是打算拆了我的家么?
父女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樓上跑去。
到了賈島房間門前,從門縫里,都能看到那耀眼的豪光。
不等沐易說話,沐亟華就沖上去用腳踹門:“姓賈的,你給我出來。”
通通通,一連踹了四五下。
沐易想要阻攔也來不及了,只好一邊沖屋內(nèi)賈島道歉,一邊拉住了小沐亟華。
一連把女兒訓(xùn)斥了好幾句,直到小沐亟華一連委屈模樣之后,沐易才止住了碎碎叨。
正準(zhǔn)備敲門親自道歉時,手抬起,門開了。
賈島就站在門口,看著沐易父女,一臉平靜道:“怎么了?”
沐易呃了一聲,要說話沒說話,旁邊小沐亟華沖出來,滿臉的埋怨神色:“姓賈的,你老實說,你剛才弄什么稀奇古怪的實驗了。”
聞言賈島抿抿嘴,還沒來記得說話,沐易就一把把女兒拉了回去,同時轉(zhuǎn)頭堆笑,沖賈島道:“恩公您別生氣,這孩子平時讓我慣壞了,沒大沒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