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第一反應就是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摸口袋才發(fā)現(xiàn)壞了,手機被我扔在門口沒拿過來!
一陣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的腳步聲朝著我靠近,我本能地便是往后退。那腳步聲明明離我越來越近,可是我依舊是什么都看不到!我要急瘋了!
那腳步聲就好像是在故意嚇唬我,時而快時而慢。
耳邊只剩下“噠噠噠”的腳步聲,這對于我的精神來說就是一種刺激!
我磕磕絆絆不知道是退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覺背后傳來陣陣涼風。腳步聲突然停下了。
我死死貼著身后的墻,恨不得整個人都融進那堵墻內。我無數(shù)次閉上眼又是睜開,面前依舊是一片黑,一股絕望從我的內心散發(fā)出,更是有種我活不過今天的感覺了。
這安靜的環(huán)境莫名給我一種,也許危險已經過去的錯覺。我的身子慢慢移開了墻,就伸出手朝著前面的方向試探一下。
手還沒伸出多遠,便是突然感覺到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整個人往后猛地一推!
我整個人便是騰空,等我可以看見東西時,我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是反的。
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我整個人就是往下落!
那個時候,我倒是明白了當初前任租客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當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腿,我依舊是倒看這世界。艱難地抬頭一看,是老邢!
那個時候哭出來的想法都是有的,我沖著老邢大喊道:老邢!救命??!
老邢的額頭還在流血,他瞪了我一眼,怒道:別瞎囔囔!還想不想上來了!
我閉上了嘴,絕對不多話。
老邢把我拖了上去,當我的腳踩在地上的瞬間,整個人才是慢慢放松。
屋子里沒有一個外人,房門關得死死的。
屋子里就只有我和老邢靠在窗邊喘著粗氣休息,劫后余生,給我更多的是一種還活著的刺激感。
“剛才……是誰推我下去的?”我看著老邢問道。
老邢搖了搖頭,解釋道:是你自己翻下去的,沒有任何人。
我一愣,心想這怎么可能?
“你確定你沒事看錯?”我追問道。
老邢看了我一眼,捂著自己傷口,一口咬定道:沒有人,是你自己跳的。你這兒有沒有急救包?
我把急救包拿出來給了老邢,又是把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他輕車熟路地處理著傷口,聽著我說道我聽見有腳步聲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啊。”老邢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么不應該?
就在我和老邢面面相覷的時候,門外傳來噠的一聲,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放在了門口。老邢示意我留在這里,他起身前去查看。
看了門,我老遠地看見門口只有一雙鞋子。不是我那些日子見到的黑皮鞋,而是一雙白色的女士高跟鞋。
老邢看著那雙鞋子有些失神,許久,他才是開口道:你手上都這么多條人命了,還要繼續(xù)嗎?
沒有任何人回應,站了大概十來秒,老邢帶上了那雙女式高跟鞋走了進來。
現(xiàn)在我對這些鞋看著就是頭痛,就算是在老邢手上的東西,對我來說依舊可怕。
“我給你的黑布口袋還在嗎?”老邢問道。
我點了點頭,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
老邢一掂黑布口袋就是意識到不對,打開一看,見到里面放著一支煙。
那個時候我暗道不好,我怎么忘記了這個事情!
老邢將那支煙拿出來握在手里看了看,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看了看我問道:誰給你的?
“撿的。”我開口道。
老邢抬起頭瞟了我一眼,是什么意思就不用多說。
老邢拿著那支煙在手里看了看,順著煙紙撕開,將煙草一股腦倒在了桌上。
我不太明白為什么老邢會有這樣的做法,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不抽煙,自然是看不出煙草有什么問題。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么那一堆煙草為什么會帶有部分細碎的顆粒?
老邢撥了撥煙草,又是開口問道:誰給你的?
這一次問話,老邢的語氣里有些急,我也不敢再隨便打哈哈,只有說道:是那個保安給我的。
我口中的這個保安,老邢不會不知道。他思考了半天,看著桌上的煙草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我搖搖頭。
“骨灰,人的骨灰。他把人的骨灰加在了這支煙里。”老邢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撥了撥煙草說道。
我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先去休息一下,一大早跟我去處理一下那個保安的事情。嗯……可能你明天出門會有點不方便,你還是不能穿鞋。”
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不穿鞋不算什么大問題。能保住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沒有多問那雙白色高跟鞋是什么情況,老邢不會多說的。
睡得雖然晚,但是醒得早??戳丝赐壬系挠∮?,顏色又深了很多。
見到老邢整個人縮在客廳上休息,我打算去隨便找點吃的。沒走兩步,便是感覺小腿突然一陣冰涼,而且很明顯有一種我拖著什么東西的感覺。
回頭一看,是一個沒有雙腿的小孩正死死地盯著我!
是個小女孩,她的手便是死死地抓在在我小腿印記的位置上,我感覺她的指甲都是已經深深陷入了我的皮肉。她雙腿從膝蓋以下的部分完全消失,抬起頭看著我的時候,卻是沖著我笑了笑。
我頭皮一麻,第一反應便是大叫道:老邢救命!
老邢突然從沙發(fā)上驚醒,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迷茫。我還沒來得急說什么,他就好像是知道問題了。
老邢厲聲一喝:滾!
再一晃眼,那小女孩已經消失了。
老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直接扒開我的雙眼,就好像是要把我的眼珠子給摳出來一樣。
“你干什么干什么?”我推開老邢,不解地問道。
老邢又是看了我一眼,直接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去鬼門關走過一次?
這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這是在我小時候是不是有過差點沒命的經歷嗎?
我搖頭說道:沒有,第一次去鬼門關,就是昨天晚上。
“你之前就能看見那些東西,你還能看見我?guī)湍銚跎妨粝碌膫?hellip;…沒點天賦的人,是做不到的。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你隨便去弄點東西吃,今天要辦正事了。我們就只有五天時間。”老邢立馬轉移話題道。
跟老邢打了這么多天交道,其他東西我倒是沒有學會,就學會了一樣。
老邢不想說的話,不要多問。
說得像你問了他就會告訴你一樣。
隨便吃了點東西,老邢就是帶著我出門。打開門,見到門前擺著的鞋子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威脅了。
一雙黑色的皮鞋,一雙紅色的小皮鞋,還有家里的那雙白色高跟。它們就好像是在提醒我,它們要來索我的性命了。
老邢很直接就是帶著我找到了物業(yè)管理處,不知道他在那個管理人員耳邊說了什么,見著管理人員直接就答應了。
我光著腳站在辦公室,倒是不少工作人員都是充滿好奇地看著我赤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還要命。
老邢帶著我走到了電腦前,管理人員客氣地對老邢說道:這就是您要的保安資料。
不用老邢多說什么,我自己便是開始一個一個開始尋找起冉叔的資料。
“就是他了。”我找到冉叔的資料時,整個人都是長出一口氣。
我有些放松,至少找到冉叔這個人,就可以證明之前我看到的不是幻覺了。再說,那個小保安告訴我,冉叔已經去世的事情自然是可以驗證了。
當我點進去,見到檔案最后結束語是“于xx年xx月xx日意外身亡”的時候,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