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遠雙手插兜愉快的走進了校園,雖然額頭有些汗,甚至有些疼痛,可是并不影響他出了惡氣的心情。既然有了不同常人的能力,那就應該要讓所有想看他笑話的人···哭!
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候遠忽然一伸手,抓著一個女生的肩膀,推著她推到了墻上。
女生驚嚇了一下,看到是誰后敲打了一下候遠“你嚇死我了,跟鬼一樣你要干嘛?”
“小美佳,膽子還這么小呢,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我就是問問,給我請假了沒?”
薛美佳更想罵他了,你想問你好好問,忽然冒出來抓了她就為了問這個。“我真后悔前天晚上遇到你,不過你走運我昨天遇到你班主任了。”
“那就好,快上課了,作為答謝中午我請你吃飯。”候遠說完對她笑了笑,走向樓梯。
薛美佳也笑了笑“沒錯,本小姐是給你請假了,可惜啊你班主任不領情。我讓你嚇我,一會你去接受你班主任的怒火吧。”
候遠之所以會詢問一下薛美佳真是被這個班主任給整怕了。一個名校剛畢業(yè)的美女老師,剛來就接管了老班主任的爛攤子。
沒錯,候遠呆的班級只是普通班,并不是精英班,所以這個剛剛步入就業(yè)崗位的美女老師就算為了自己的成就,也得想盡辦法把她帶的普通班變成精英班,而像候遠這種普通班里面的自然就是這位班主任每天伺候的對象。
按照他班主任的想法,要么我把你改造過來,要么忍受不了這種改造你就滾蛋。
而他呢,今天禮拜三,他禮拜一就沒來了,昨天要是薛美佳沒請假,他今天完蛋了。就算學了神通你還敢打老師,分分鐘讓你滾蛋。哪個二貨也不敢在快畢業(yè)的時候找老師的麻煩啊。跟何況他們的老師可不是好惹的。
不過聽到薛美佳給他請假了,心里放松了不少,起碼你沒辦法找我麻煩了啊。
于是心情愉快的候遠剛走進教室的時候本來要走回座位,余光看到了黑板,扭頭看了一眼瞬間傻眼了。黑板上寫著幾個大字:候遠你被開除了,辦公室等你。楊老師留。
候遠還沒清醒過來,沒搞清楚這是不是惡作劇,他的一個小胖子同學走上前拍了拍候遠的肩膀一臉羨慕道“呀,猴子,你回來了,辦手續(xù)的吧,我好羨慕你啊,提前二十天結束了痛苦的生涯,從此你就可以自由了。”
“這··這誰寫的?”候遠根本不敢相信,早上來的時候聽到人家說自己來辦退學的,尼瑪一進教室真的被開除了?理由,理由呢?
“楊老師啊,她的字跡你不認識,昨晚晚自習結束之后特意寫的。還說了你今天要是來了就去找她她給你辦退學手續(xù)。你不知道,沒給你家長打電話?再說了你曠了兩天課啊而且···聽說你還偷了家里的五萬塊錢離家出走了,你覺得楊魔女能留你?”
候遠整個人懵的好像走錯了教室一樣“不是···我不知道啊。”
“呦猴子,你來了,呵呵這幾天去哪瀟灑去了?手續(xù)辦好了沒?”這時候又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吊兒郎當?shù)目戳艘谎酆蜻h說道。“哎呀,羨慕你提早脫離苦海啊。”
“就是,走吧走吧,別回來收拾了,你的書我和陸巖已經給賣了,替你省事了。”另一個人擠過候遠說道,然后又補了一句“沒了你,也許我們班的分數(shù)線能拉上去好幾個檔次。”
候遠一聽看向后排自己的位置,尼瑪干干凈凈的毛都沒了。就剩下一個扎著碎辮子穿著皮外套的女生坐在那里給自己涂著指甲油。
似乎感受到了候遠的目光,女生對著候遠笑了笑,對他勾了勾手掌示意他過去。
剛才的陸巖說道“叮當,臭猴子都要走了,饒了他吧,你看他嚇得都傻了。”
候遠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幾天沒來天都變了。掏出一百塊錢塞到小胖子楊杰的胸口“把黑板擦了。”然后對著自己座位走了過去。
陸巖一看攔住了他“哎呦我去,還有錢呢,闊氣啊,走之前請哥幾個喝一頓怎么樣?”
候遠看著陸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這幾天遇到一算命的大師,教了我一些算命之術,我給你看了你有災,而且···就是現(xiàn)在。”候遠說完身體瞬間躲閃開了。
在陸巖斜對面,一個正在開飲料的同學辛苦的擰開了飲料,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股碳酸飲料一下子噴在了陸巖的臉上,整個臉上全是泡沫。
大家紛紛傻眼,然后紛紛大笑。
陸巖旁邊,之前和候遠說話的孫強拍了下桌子“我看誰敢笑?”
果然,笑聲都停止了。而這時候的陸巖,擦了一下臉上的飲料,目光看向了開飲料的同學。
“巖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賠你一瓶怎么樣?”這同學顫顫巍巍的說道。
陸巖并沒理會他,轉身朝候遠走去了,一手抓著他的肩膀“臭猴子,你特么今天不給我講清楚怎么回事,信不信我讓你好看?”
候遠回過頭說道“我說了啊,你有災,你怎么不信呢?”
“你特么的放屁,你才有災,我看你是又皮癢了。”陸巖說完揮起了拳頭??墒?,還沒打到候遠,忽然啊啊的慘叫了起來,松開候遠的肩膀,都不敢碰自己的臉,仿佛被針板一下子拍在了自己臉上一樣“疼··疼··好疼。”
候遠說道“會不會飲料有毒啊,你平常得罪不少人,別毀容了這都快畢業(yè)了。”
候遠的話讓陸巖一驚,猛地回頭看像剛才的同學“你···你竟敢下毒,我要你好看。”
那同學本來松了口氣,可是看到氣沖沖,臉上透著斑點紅的陸巖急忙反駁“我沒有···”可是陸巖根本不給他機會。于是兩人就在桌子下面扭打在了一起。
候遠終于坐下了,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又看了看還在涂指甲油的女同學說道“上官,我的書真被那倆孫子給賣了?”
上官叮當嗯了一聲,然后悠悠的問道“真會算命,給我算一卦怎么樣?”
“你也信?”
“信不信不重要,我讓你給我算你就給我算,算的準了我保你今天沒事。”上官叮當說道。說完一邊擰著瓶子一邊說道“給我算算,今天下午的這場球賽,阿峰會不會贏?”
候遠都做好準備了,差點沒摔倒,艸,讓我給你算命,你特么原來讓我算別人,我多大能耐,面都沒見到,你就讓我算。于是他也信口開河到“會贏,主場加你峰哥穩(wěn)贏啊。”
誰知道上官叮當并沒有高興,而是臉一扭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候遠“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信口開河,但是你很清楚騙我的人什么下場。禮拜一客場比賽,阿峰受傷了根本不會參賽。”
“我說了我不會啊,你自己讓我算的。”候遠辯解了一句,只是看向叮當那面無表情的模樣自己又補了一句“所以,我現(xiàn)在就得自己滾蛋咯?”
上官叮當做了一個噘嘴的表情,意思表示同意。
“為什么?”候遠更是一臉的費解。
“成績倒數(shù),曠課兩天,手腳不干凈,再加上之前你的種種劣跡,雖然這是洋縣一中的普通班可也關乎洋縣一中的臉面。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這時候,陸巖已經站了起來,走過來說道“你和他廢話什么啊,洋縣一中不是不收留差生,而是又差又窩囊受眾人唾棄的人不收。不好意思猴子,你都符合。雖然我以后會少了一個跑腿的,但是···叮當不想看見你,就代表我們全班都不想看到你。”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孫強過來說道“昨天班主任要開除你是我們全班提出來的。叮當姐不喜歡的人,沒人可以留在五班。你蠢就蠢在拿了五萬塊錢居然都沒來孝敬孝敬我們。”
此刻距離上課越來越近了,班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似乎都在看候遠的笑話。沒錯,他成績差又窩囊又沒人罩著家里又有錢,似乎大家對踩他特別有成就感。而造成這樣風氣就是因為從高一入學的時候,候芊芊就當著眾人的面多次羞辱過他。
候遠站了起來,看向大家“所以,你們都想讓我走嘍,都想讓我從一中消失?”
“候遠,你留下來混二十天有什么用,你能考上大學嗎?”一個男同學嘲諷著。
“呵,還大學,他能考上專科我都愿意跪舔他,我這輩子最恥辱的就是我居然和候遠是同學???middot;··”另外一個同學一副恨天不公的模樣。
“走吧候遠,就算你留下來,畢業(yè)照里面也不會有你的存在,干嘛還繼續(xù)自取其辱呢?”一個女同學說的還算是溫柔了那么一點。
候遠露出一道微笑,低頭看了看“我們的叮當姐還真牛逼,一句話號令群雄啊??墒侨绻医裉靾?zhí)意不走呢,你是不是準備讓大家把我扔出去???”
“不,我會讓大家把你扒了,在這后面站著,有本事你就站到學期畢業(yè)。”叮當抬起目光,目光中不帶一絲憐憫,語氣壓迫的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