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之中,鐵凝曾經(jīng)說過要將玄黃門交給我發(fā)揚光大。
似乎我的面前是一條光明的坦途。
可是眼前這楊鋒為什么說凡是做鐵凝的徒弟,都沒有好下場呢?
我很想知道,鐵凝以前的徒弟究竟是怎么死的。
于是我便問楊鋒道:“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楊鋒看了看四周,對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為鐵凝的第三個徒弟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聽到楊鋒這么說,我立即來了興趣,問道:“你能不能說一下,你那個朋友是怎么死的?”
楊鋒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還提它作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想防范于未然。”
楊鋒搖了搖頭說道:“你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
我還想再問什么,但楊鋒卻堵住了我的嘴,對我說道:“好了,我能說的也就這么多了。”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我當然也不可能再自討沒趣,只能乖乘的離開了他的店。
買菜的時候,我都心不在焉的,一直都在想著楊鋒跟我說的事情。
我覺得他說的事情不會是空穴來風的,肯定有這樣的事實存在。
如果鐵凝是真心待我的話,為什么不把這一切都告訴我。
回到家,我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來招待鐵凝。
也許是真的餓了,鐵凝狼吞虎咽的吃著飯。
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吃的很香。
趁著這個機會,我開始試探鐵凝。
我問鐵凝道:“師父,你以前也收過徒弟?”
聽到我這么問,鐵凝放下了筷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笑了笑,說道:“我也只是好奇,以師父的本事,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做師父的徒弟。”
鐵凝長嘆了一聲說道:“這一點你說的不錯啊,可惜有慧根的人少之又少。”
我不知道鐵凝所說的慧根是什么意思,于是又問道:“我算是有慧根嗎?”
鐵凝輕輕的嗯了一聲,對我說道:“你的資質(zhì)還不錯,如果肯用心學的話,一定能將玄黃門發(fā)揚光大。”
看起來,鐵凝對我還挺滿意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
為了心里面的這份擔心,我還是問道:“師父,你能告訴我你以前的徒弟究竟去哪了嗎?”
我本來以為鐵凝還要隱瞞一下,但事實他并沒有這么做。
鐵凝對我說道:“我以前收過六個徒弟,加上你已經(jīng)是第七個了,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
我假裝表露出十分驚訝的樣子,問道:“師父,你能告訴我他們是怎么死的嗎?”
聽到我這樣問,鐵凝似乎有些煩燥,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子寧,我現(xiàn)在吃飽了,想休息一下。”
說完,他就離開了餐桌,跑到客廳的沙發(fā)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看到鐵凝有些不愉快,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匆匆吃了點飯,連忙收拾碗筷。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惡夢。
我夢見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之中,無數(shù)惡鬼纏繞著我,要將我的鮮血吸食干凈。
在極度的恐懼之中,我被驚醒了。
醒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只有我一個人了,鐵凝他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心情極度煩燥,真不知道一個人悶在家要干什么。
這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間響了。
我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媽媽打過來的。
自從老婆走了以后,很少有人打電話給我,包括我的父母。
顯然,他們還不知道我老婆離開的事情。
應(yīng)當說,當初我和我老婆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是強烈反對的,我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現(xiàn)在看來,他們多少也知道一點事情,不如我去問問自己的父母,也許有一個頭緒。
我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中,傳來母親十分溫柔的聲音,她對我說道:“子寧,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嗎?”
聽到媽媽這樣問,我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差點就落下來。
我強忍住自己的情緒,對媽媽說道:“媽媽,小梅她不辭而別了。”
聽到我這么說,一向鎮(zhèn)定的媽媽突然間啊了一聲,表明她的行為很驚訝。
我更加確信媽媽肯定是知道一些細節(jié)的,否則她不會有如此古怪的舉動。
“媽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再次開口這么問道,因為我很想知道老婆出生的真正原因。
電話中,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這件事要慢慢說才說的清楚,不如這樣吧,你來媽媽這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聽到媽媽這么一說,我心中有些復雜,對媽媽說道:“那好吧,我馬上就過來。”
我住梅荊花園,我父母住泰伯花園,兩個小區(qū)之間,相隔不過五公里而已。
我開著平時上班的電動車,沒過多久便到了父母那邊。
一進門,便看到爸爸媽媽都在家里,好象專門在等我一樣。
我到自己家的客廳里坐了下來,媽媽給我倒了一杯奶茶。
爸爸則是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子寧,小梅她真的走了。”
我點了點頭,把小梅出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爸爸。
爸爸聽到我這么說,臉色立即凝重起來,他對我說道:“子寧啊,你不該對小梅提出那樣的要求。”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的父親,感覺到這有點不可理解。
為什么要和自己的老婆同房會是很過份的要求,我一直都覺得這很難解釋。
難道我爸跟我媽結(jié)婚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同床過,那么他們怎么生出的我?
我用奇怪的眼神望著爸爸,沒有開口說話。
看到我的眼神,爸爸當然知道我心中所想,他說道:“子寧啊,你知不知道,小梅的身份和他人不同。”
爸爸既然能說這樣的話,那么他肯定知道一點小梅的來歷,于是我便問道:“爸爸,這小梅倒底是什么來歷?”
爸爸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話,他只是說道:“想要了解小梅的來歷,就得知道你奶奶的身世。”
我不禁想起二年前,奶奶在彌留之際對我說的那些話,好象奶奶在為我考慮。
在我印象中的奶奶雖然平易近人,但絕對是一個高人。
她自己一個人住在大山中,只有小梅為伴,別人以為她過得清苦,只有我知道,奶奶過得是十分快樂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我的親奶奶,我?guī)缀跻詾樗褪且粋€世外高人。
這時候爸爸提起奶奶的身世,我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我望著爸爸,問道:“奶奶究竟是干什么的?”
爸爸對我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奶奶本來是一名陰陽師。”
這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鐵凝曾經(jīng)向我說過,能稱之為陰陽師的,都是不凡之人。
這么說來,我奶奶也是和鐵大師一樣的高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奶奶小時候都沒有教給我什么,而是留下了一個小梅照顧我。
爸爸接著說道:“那個小梅,她無父無母,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我曾經(jīng)問過母親她的來歷。”
聽到爸爸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有些激動,問道:“奶奶倒底說了些什么?”
爸爸接著對我說道:“奶奶當初只是告訴我,小梅這孩子來自地獄。”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無比,因為爸爸的話說的簡直太玄了,讓我覺得難以相信。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爸爸說道:“爸爸,會不會是奶奶年紀大了,有什么事情搞錯了。”
爸爸搖了搖頭說道:“子寧,這絕對不可能,因為我問這話的時候,小梅剛剛被奶奶收養(yǎng),而你也只有二歲。”
這么說來,奶奶跟爸爸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的奶奶應(yīng)當還不至于老眼昏花。
我問爸爸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們才不同意我跟小梅結(jié)婚的吧!”
爸爸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想起那時候我為了和小梅結(jié)婚,不知道破除了多少的阻力,現(xiàn)在看來,老人的反對都是有一定理由的。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父母是至死也不會同意的,可是后來他們怎么又同意了呢?
要知道,我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可都是父母出錢買的,這表面他們對我的婚姻表示大力支持的。
而當時奶奶已經(jīng)死了,我實在想不出有更好的辦法能說服他們,畢竟這可關(guān)系到兒子一生的幸福??!
于是我便問爸爸道:“可是后來你們又怎么同意了。”
爸爸的表情有些微變,顯然他在考慮要不要回答我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