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拿出這張冥幣的時候老唐笑了,這張冥幣是市局給他的,這是本市區(qū)一個縣城里發(fā)生的案件,出租車頻頻接到這種冥幣,因為案件比較奇特,所以交給了異案組。
聽到這里我想到了一部電影,也是關于出租車收到冥幣的事,但怎么說這也跟現(xiàn)實扯不上關系啊,拿著老唐給我資料來到位于距離市區(qū)九十公里以外的山水縣。
縣城不算小,有很多地方還保留著清朝時期的古建筑,我根據(jù)資料上的名單找到了幾名收到冥幣的出租車司機,當我詢問才得知,這些人收到冥幣的地點都在王府路附近,那是個縣郊的交叉路口,東面和北面都有一條可以出縣城的馬路,我找到出租車公司借了輛車喬裝成司機在王府路的周邊進行踩點。
可是事情并沒我想的那么簡單,幾天下來沒有一丁點的線索,這也許跟我對地形不熟有關,因為乘客說了很多地點我都不知道,所以就很流失了很多線索。
我把時間調到了晚上,因為連日來身體有點吃不消,這天晚上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跑車,不知不覺的又把車開到王府路附近,因為所以的事件都是在此地發(fā)生,因此來這里的出租車也少之又少。
可能因為車輛少的緣故在這里的活還算可以,每天晚上忙的不亦樂乎,我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是不是適合開出租車,拉完最后一趟活后仔細看了看,今天的收入有三百多塊,而且沒有一張人們說的冥幣,我把錢放到錢夾子里準備往回返,此時我看了看手表是凌晨兩點。
車子開到縣政府路段時遠遠的看見對面有人向我招手,我在路中央調了個頭開了過去,走近一看是一老一少,當時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大半夜的突然出現(xiàn)一老一少確實有些詭異,而且她去的地方也正是王府路附近。
到達地點之后老太太給了我100塊錢,我左看又看,又是摸又是憑直覺的,確定是真錢,于是找了零,下車后老太太對我微微一笑,我瞬間打了個寒顫,看著那種冷冰冰的笑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把這一百塊錢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每次我都會拿過來仔細檢查一番,確認是真錢后才放心。
在這里每天都拉著形形色色的人,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一張冥幣,我甚至懷疑出租車司機是不是把事情夸大了,也許是別人的惡作劇呢?我沒理會那么多,完全放下了戒心。
這天晚上我照常出車,在車里給老唐打了電話,把最近發(fā)生的事報告給他,老唐想了想沒什么特殊情況就讓我早點回去,可是今天這一晚務必讓我盯下來,我點頭稱是。
本來已經全身放松的我在車里悠閑的抽著煙,聽著收音機里的男女插諢打科,這時車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人,我覺得有點奇怪,可能是上車時車門沒關嚴的緣故,我下了車重新把車門關了一次,就在這一轉眼的工夫驚奇的發(fā)現(xiàn)車上竟然坐了四個人,副駕駛一個,后座坐了三個,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四個人什么時候上來的。
看著四個人木訥的表情我問道:“幾位去哪?”
后面三個人沒說話,坐在副駕駛的說:“我給你指路”
我順著他的指引拐了幾條街道,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下去一個人,然后繼續(xù)行駛,這期間我特意留意了下幾個人,他們穿的都是那種黑色棉襖,因為此時的季節(jié)還沒到穿棉襖那么嚴重,這是疑點之一,其二這幾個人在車里一句話不說,都用著一張鐵青著臉望著前方,最不可思議的在后面,在他指引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幾條街之間來回畫圈,最后在王府路不遠處幾個人下了車。
當時我心里一緊,唯一的念頭在想,這幾個人不會是那個吧?下車前坐在副駕駛的人給了我一張嶄新的百元鈔票告訴我不用找了,于是三個人下了車就直奔東走去,我當時仔細摸了摸,聽著干脆的聲音是真鈔,但是這幾個人的打扮讓我起了疑心,我啟動車子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后,想看看他們去什么地方。
當跟蹤一段距離后四周突然下起了霧,因為這是深秋季節(jié),下霧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詭異的是霧氣是突然出現(xiàn)的,幾米內根本看不清道路,那幾個人就消失在霧氣之中。
我開著大燈一點點的向前摸索,根據(jù)路邊的樹木和雜草顯示這里應該是荒郊野外了,再往前行駛一段前方不知不覺的出現(xiàn)兩座黑黑的門垛,我好奇的下車打探,這一看卻驚出一身冷汗,只見其中一個墻垛上寫著幾個黑色的大字“山城殯儀館”
我趕緊鉆進車里調頭往回走,從開始二十碼的速度降到了十碼,又開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時終于看到了我來時的路口,直接拐了過去,因為霧氣太大不敢開的太快,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抽了支煙緩了緩精神,剛抽幾口就感覺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太對,仔細觀察之下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是我剛剛來時的王府路,雖然霧氣很大,但是路面我還是認識的,此時我有點懵了,向前走了幾步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定睛一看又是“山城殯儀館”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在做夢,扔下手中的半截香煙回到車里繼續(xù)向前行駛,這次我打開了車窗邊看著前邊的方向邊艱難的向前行進。
走到路口時我沒拐彎而是直接前行,我就不信有那么邪門的事,結果開了一段時間后一股熟悉的感覺環(huán)境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還是那兩座黑漆漆的大門垛,被我扔掉的半截香煙還沒熄滅依然在閃著紅光。
我在車里坐了好一會盡量讓自己平靜,這可能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鬼打墻”,但是這種事我沒經歷過也不知道怎么處理,情急之下我從煙盒里拿出三支香煙點燃后插在殯儀館門口,不管怎么樣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緊接著我上了車繼續(xù)向前行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霧氣依然只增不減,無奈之下我只能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等著天亮,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當我睜眼時天已經亮了,四周的霧氣早已散去,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車子竟然停在一個縣南的一條胡同里,但是王府路明明是在縣北,前面我也說了,王府路有兩條交叉路口,東邊那條和北邊那條都是出縣城的路,也就是說我繞了三圈的山城殯儀館就是在縣城的北郊,而現(xiàn)在我卻出現(xiàn)在縣南,在我睡覺那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正當我胡思亂想間車窗突然被敲響了,我抬頭一看是個陌生人,這個人也是個出租車司機,他的車在不遠處沒油了,問我能不能幫幫他,我二話沒說把車子開了過去,途中他教了我很多拉活的技巧,他還取笑我說這里根本就拉不到活,我這人有什么說什么,把下霧的事跟他講了一遍,這名司機驚訝的張著大嘴,他也是個夜班司機,他說昨晚根本就沒下什么霧。
聽到這我心里一驚,沒下霧那我經歷了什么?我問其緣由,司機卻欲言又止,只說王府路那邊到了晚上給多少錢都不能去,我追問原因,他就像被封了口一樣。
來到他的車子旁,他讓我放點油出來加到他的車里,當他拿出油管準備抽油時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的車里竟然也一滴油都沒有了,但是車子還能啟動也不知道什么緣故,我開著車來到了縣里的加油站,當時的油價便宜,加滿一箱油也就二百多塊錢,正當我拿出錢夾準備付錢時卻傻眼了。
錢夾里都是這幾天拉活剩下的錢,然而里邊竟然沒有一張人民幣,全部都是用黃紙做的紙錢,我回到車里找出老太太和最后坐車的那四個人給我兩張百元鈔票,拿出來一看依然是冥幣,一股風吹散了我手中所有的冥幣,這次我徹底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下去,這幾天我拉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于是我匆匆的掏出自己兜里的三百塊給了他,零錢都沒要直接駕車來到當?shù)毓簿?,我亮出身份后想查一查當?shù)氐目h志,像這種古縣在當?shù)乜隙〞泻芏鄽v史傳說。
在翻閱資料時查到了關于王府路的記載,原來那里曾經是一個清朝王爺?shù)母?,后來清末時期冤死了不少人,因為怕發(fā)生瘟疫就直接埋進了王府路后面的野地里,久而久之就發(fā)生了很多靈異事件,有的人路過那里走著走著就走丟了,有的人走在那條路時總感覺后面有人跟著,還有的人在種莊稼時又莫名其妙的被破壞了,因此縣志上還記載著這樣一句話“生不去北,死不去南”
我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唐,老唐也沒說什么,他說讓我回去,他說他想辦法解決,我把出租車送回出租公司后開著自己的車準備回市區(qū),剛走上車就發(fā)現(xiàn)我的車座上有一張冥幣,我拿起冥幣直接扔到了外面,這時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