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紅衣男人將肉串全買了,原本在一旁觀望的食客們這下是想買也沒得賣了,隨著白凝的動作,肉串的香味隨之飄出,所有人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小姑娘,你明天還來嗎?”終于有人忍不住的問道。
聞言,白凝笑了:“自然是要來的,明天我還在這里,大叔明天可要請早哦。”白凝這么說言下之意就是萬一來遲了可就沒有了。
那中年男人聞言點頭,想著明天可要早些來,否則到時候又沒有,被香味吸引來的食客和原本就在云來閣的食客們聽了,心中都打定了主意明天早點來,嘗嘗這烤串,一邊想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口水。
而白凝的烤肉串就這樣還沒賣就先火了。
肉串太多,白凝是分批烤的,烤好了就讓王掌柜幫忙送進去,一共分了五次才把肉串烤完,烤完后一家人就收拾好東西,就要準(zhǔn)備離開卻被一旁的王掌柜叫住。
“小丫頭,你可別走,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還呢——”
王掌柜就等著白凝把肉串烤完好談這調(diào)料的事情,卻見到白凝收了東西要走頓時就急了。
今天的生意并不好,因為被一個人買的,但是錢卻賺的有些出乎意料,此刻她已經(jīng)高興壞了,想著快點去買肉,多準(zhǔn)備點肉串,明天的生意不用想肯定是火的不行,今天沒吃著,明天可不得多吃點么,被這樣聞的著吃不著的吊了一天,那心里的饞蟲可不是早就勾出來了么。
猛的被王掌柜這么一叫才想起還有在正事沒做完,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王掌柜道:“王叔不好意思,我一高興給忘記了。”
原本王掌柜是擔(dān)心白凝不想將那調(diào)料給賣出來,見她這樣說,而且那神色不像是在撒謊,心里也松了口氣:“沒事,沒事,這生意好忙忘了難免么。”
說著看向站在白凝旁邊的夏雪娘和白修竹:“快將東西放下歇會兒。”
說話間就帶著白凝三人到了雅間,讓小二上了一壺好茶。
“小丫頭,你之前說的正事可是你那做烤串的調(diào)料?。??”
小二將茶衣上好,王掌柜也不擔(dān)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白凝聞言,巴掌大小臉歪了歪看著王掌柜:“王叔可真是好眼力,就是那調(diào)料的事情,”
說著頓了頓,從腰間挎著的自制小挎包拿出幾個小竹筒放在桌上:“這些調(diào)料就是烤肉串的調(diào)料,整個大夏也沒有,可以用來炒菜,燉湯,提高菜品的味道,你要多少我可以給你提供多少。”
白凝的話一說完。王掌柜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她,原本他還以為白凝只會拿出一些調(diào)料,畢竟全拿出來那烤串的秘方不就暴露出來了嗎?卻不想白凝二話不說就將調(diào)料全拿出來完了,還直言就是烤串的調(diào)料,這不是把烤串的秘方都告訴他了嗎?
見到王掌柜的神色,白凝自然是明白他在想什么,笑著將那調(diào)料往王掌柜的方向又推了推:“王叔不必如此驚訝,秘方告訴你我也不怕,你們只是知道材料但火候之類的也不知道,這烤肉串看起來就那么一烤但不是人人都能烤的好吃的,況且這調(diào)料不是還在我這里么。”
這燒烤看似簡單,但其中也是有技巧的,否則為什么在現(xiàn)代那么多的燒烤店,同樣是燒烤但有的店就是烤的不好吃呢,何況她也并沒有打算長久的自己做這個生意,她來縣城幾次,已經(jīng)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遍,這但凡是大的酒樓,背后都有相應(yīng)的勢力,自己一個平頭老百姓,擁有太多秘方可不是什么好事,萬一有好事的,到時候想要強占她的房子無所不用其極自己也是保不住的。
還不如找個靠山,這云來閣就是她的靠山目標(biāo)。
王掌柜聞言點了點頭,暗道白凝有想法,但商場如戰(zhàn)場沒有點想法可不得被吃的死死的么。
幾人也沒再為這多說,王掌柜拿起白凝遞過來的竹筒,打開,調(diào)料的味道就飄了出來,王掌柜的雙眼頓時一亮。
挑了裝辣椒的竹筒,伸手點了點放在嘴里,頓時老臉就紅了:“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嗆。”
王掌柜被辣的不行,感覺舌頭都被燒著了一樣,連忙將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因為沒有嘗多少,一杯茶水下去倒不辣了。
白凝看著暗暗的為王掌柜慶幸,杯子里的茶已經(jīng)冷透了,若是熱的這杯下去估計就好受了。
“王叔這個是辣椒,辣得很,少放一點很是開胃的,但是大家都沒怎么吃慣的不能吃太多了,否則可不是一杯茶水就能解決的了。”
白凝的話剛說完,夏雪娘和白修竹都深以為然的點頭,可不是么他們可不知道喝了多少水才不辣的。
王掌柜聞言,又將一旁茴香,孜然,花椒都嘗了嘗,但是有了辣椒的前車之簽這次王掌柜嘗起來格外的小心。
“小丫頭,你這個調(diào)料準(zhǔn)備怎么賣??”
王掌柜將調(diào)料嘗完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這調(diào)料珍奇,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買到的。
“二十兩銀子一斤。”
白凝聞言報出來自己的價錢。
這十兩銀子一斤,聽起來是不便宜,但這些東西都是干貨,一斤也不少,而且這一斤能為他們帶來多少收益就不說了。
一旁的白修竹和夏雪娘一聽到白凝報的價錢,感覺心都提了起來,兩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升起一個想法,那就是白凝太敢要了。
王掌柜也知道這東西不會便宜,但卻也不曾想到得這樣貴,這一般的三奈之類的大料也才一兩銀子一斤,這些調(diào)料就要二十兩銀子,一斤調(diào)料就比這些普通的調(diào)料多了十九兩。
“小丫頭,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再說。”
原本王掌柜作為掌柜,若是平時采買之類的事情是完全能夠做主的,但是架不住這價錢著實有點貴,何況正經(jīng)主子還在這,他怎么也不能做這個主了。
白凝也知道自己這價錢有點小貴,聽王掌柜說要去請示一下,遍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她的話一落,王掌柜就起身出去了,不消一會兒,雅間外面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房門一開,一抹艷紅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那騷包魅惑的模樣,不是今天買肉串的紅衣男人還是誰?
“小丫頭,怎么,見到我很不高興?”
紅衣男子一進門就看見白凝正愣愣的看著自己,心中玩性大起,修長的眉一挑沖白凝飛了個媚眼。
原本看到紅衣男子有些發(fā)愣的白凝,在看到男人飛來的媚眼時,巴掌大的小臉不由一黑,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沒有,我見到你很高興——”可不是么,土豪什么的最喜歡了,一言不合就撒錢。
白修竹坐在白凝的身邊,在看到紅衣男人的時候,就想著怎么把之前多的銀子還給他,但是一看到他上來就勾引自家妹子,頓時就熄了這樣的念頭,虎視眈眈的看著紅衣男人,自家妹子還小呢,可不能這樣被霍霍了。
紅衣男人對自己的容貌向來自信,卻不想今天卻翻了船,看著白凝頓時來了興趣,還待再說,卻被一個清冷的聲音叫住。
“止卿,人家小姑娘你別把人嚇著。”
說話間一個身著白衣,面色有些發(fā)白的男人,從紅衣男人的身后走了出來,看的白凝頓時怔住了。
如果說那叫止卿的紅衣男人像一朵怒放的火焰,那這個男人則像是一朵清冷的白蓮,眉目如畫,神色清冷卻帶著一絲柔和,和騷包的止卿一紅一白卻各有千秋。
“小丫頭,這位就是我家公子,容燁。”
一直跟在兩人身后的王掌柜見狀,走上前來給白凝介紹。
說完,恭敬的站在容燁身前:“公子,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小姑娘。”
白凝聽了王掌柜的介紹,知道這白衣男人就是這云來閣的正主,起身叫了聲容公子,容燁頷首。
“聽王掌柜說你要和云來閣做生意,你那調(diào)料可就是之前賣那烤串的調(diào)料?”
容燁筆挺的身姿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放在桌上輕輕的點了點。
想到之前吃那烤串的味道,那種辛辣卻又可口的味道讓容燁又愛又恨。
白凝聞言點了點頭:“我可以給你們云來閣,且只給你們云來閣提供這種調(diào)料。”
聽到白凝這話,容燁的臉上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但那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一旁的止卿和王掌柜知道,這人此刻的心情不錯。
“你有什么條件。”
容燁的話一出口,白凝就笑了,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完全不費勁。
“我手上的東西有多大的吸引力估計不用我說,到時候若是有什么人打我或者我東西的主意,到時候還望公子不吝幫忙。”
她之所以會這么說不僅僅是因為調(diào)料的緣故,而是她以后必定會拿出更好的東西,更有吸引力,人為財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總有人會忍不住心動,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借他人之手,但那些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能有人幫自己解決那不是更好嗎?
一看容燁和止卿兩人氣度不凡,身份肯定也是不凡的,到時候說不定真的需要他們的幫助呢?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總要留一手才是最好的。
容燁不想白凝竟提出這樣的條件,一旁的止卿倒是忍不住開口了。
“小丫頭,果真是好主意,這阿燁若是應(yīng)下來,以后你惹是生非可不得讓阿燁幫你出頭么?”
止卿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這白凝,卻怎么看也不像有心計的人。
其實止卿說的,何嘗不是容燁心中所想,白凝聽了止卿的話,見容燁沒有制止心中也頓時明了,估計兩人身份不一般,怕自己要了這承諾到時候為非作歹吧,這樣想著,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自然不是事事都需要公子幫忙的,自己能處理的事情我從不樂意借他人之手,我說的是一些覬覦我的東西,但我又沒力量抗衡的人。”
白凝這話說的很明白了,說白了她怕的就是他們這些有權(quán)有勢的官二代之類的,這可不是現(xiàn)代法治社會,有錢也不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