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賣肉串后,原本已經(jīng)做完農(nóng)活的一家人又忙碌了起來,當天下午白凝就讓自己便宜娘在家里熬碳,而自己則和白修竹去了趟縣城,這次倒是沒有苦逼的一路步行了,在村子外面碰到有去縣城的牛車就攔了下來,一到縣城白凝就在白修竹的帶領下直奔鐵匠鋪子,定了一個燒烤架子,架子也不大就跟現(xiàn)代的燒烤架子差不多大,然后又直奔去了肉鋪買了流失斤豬肉。
買好這些東西后,兩人叫了牛車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家里。
切肉,拌調(diào)料,穿肉,一家三口忙到三更半夜才做完。
第二天一早,天還是蒙蒙亮,白凝也不需要夏雪娘叫她了,早早的就起了床,洗臉漱口后,一家人吃了一些晚上剩下的粥就背著東西去了縣城。
”大哥,你去取架子我去王叔那里,看能不能在他們門前擺一下。”
饒是做了牛車三人到縣城的時候天也已經(jīng)亮了,白凝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轉(zhuǎn)頭對白修竹說道。
把燒烤攤子擺在云來閣前世白凝早就計劃好了的,她心里估摸著云來閣的生意應該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因為自己的烤串相對其他的小食來說有點貴,若是隨便在什么地方擺,估計看熱鬧的居多,然而在云來閣就不一樣了。
畢竟能上得起酒樓吃飯的不至于窮到哪里去,若有時候能碰到一個半個的土豪,那自己今天這一趟就發(fā)達了。
對于白凝的打算白修竹是不知道得,但是對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為妹控的白修竹來說,他覺得自家妹紙做什么都是對的,既然她說擺在云來閣那就擺在云來閣吧,這樣想著點了點頭,道了句小心些就往鐵匠鋪去了。
白修竹一走,白凝就和夏雪娘去了云來閣,遠遠的就能看見云來閣的生意好到不行,現(xiàn)在還是早上里面的人就有不少,見到這樣的情況白凝心中越發(fā)的高興了。
云來閣的生意好,到時候她的燒烤生意才會好,她就不行在里面吃飯的人聞到這燒烤的味道能忍得住。
這樣想著,白凝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王叔,你這生意可好啊。”
白凝一到云來閣就看見王掌柜正在柜臺前忙收拾東西,因為人不是很多又有小二,倒不是很忙。
王掌柜正想著最近這云來閣的生意是越發(fā)的紅火了,若是能在添上兩道新菜式估計生意就越發(fā)的好了,到時候讓對面的福運來關(guān)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聽見前面有人叫自己,抬頭一看頓時樂了。
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提鬼,這剛想著呢人就來了。
“小丫頭,你今天怎么想起來到我云來閣來的啊,難道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的菜式??”
雖然是在詢問,但是王掌柜的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白凝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菜式了,至于他為什么這樣肯定,他自己都有些莫名。
在聽到王掌柜的話后,白凝俏皮的眨了眨眼:“不是哦,我今天來是想找王叔幫個忙的。”
原本以為白凝視帶著新菜式來的王掌柜,一聽白凝不是想到了新菜式,頓時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看著白凝:“你遇到什么困難了?”王掌柜對白凝視感激的,若不是有她的菜式估計這云來閣就保不住了,而自己也會受到主子的責罰,現(xiàn)在既然她需要幫忙自然不會客氣。
但他看向白凝的目光在落到白凝的臉上時,心中還是微微有些詫異的。
之前王掌柜的心事一直系在了新菜式上面,現(xiàn)在才注意到白凝,他發(fā)現(xiàn)不過半個月沒見這小丫頭似乎水靈了不少,原本泛著菜色的臉蛋變得白皙了不少,穿著鵝黃色的碎花襦裙顯得人嬌俏可愛,而在她身邊的夏雪娘似乎也變年輕了不少。
一旁等著王掌柜答復的白凝聞言,沖王掌柜笑了笑:“我自己琢磨了一些吃的,但上不得什么臺面,我想借借王叔的地方,在你們門前支個攤。”
一直有些失望的王掌柜在聽到白凝說吃的,的時候,雙眼就亮了,白凝哪里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也不等他開口,便笑著說道:“王叔,你別著急,我這吃的在你們店里賣確實不太好,但是這做吃的,的調(diào)料卻是好東西,到時候等我東西賣完了我們在談你覺得怎么樣??”
原本王掌柜聽說白凝做的寫吃的要自己賣,心里就急了,準備在白凝的手里將東西買過來,但在聽到白凝這樣說后,也沒在說什么,點了點頭:“支個攤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支就是,需要什么東西嗎?我讓人給你準備。”
“不用了,我要的東西都是準備好了的,就差個地方了。那你先忙,我去擺東西了。”
得到了王掌柜的首肯,白凝就和夏雪娘出去了,剛到門口就看見白修竹和一個鐵匠抬著燒烤架子過來了。
“大哥,這里。”
白凝見狀,連忙抬起自己的小手揮了揮。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
燒烤架子一到,三人就忙開了,各司其職,生火的生火,拿東西的拿東西,不一會兒所有的準備工作就做好了。
白凝噎不說話,并沒有像那些做生意賣東西的一樣吆喝,而是拿起幾串肉串放在火上慢慢的烤起來,不消片刻陣陣的烤肉香味兒就從白凝的燒烤架子上穿了出來,伴隨著空氣飄了老遠。
王掌柜在柜臺前,看著在外面忙的不亦樂乎的三人,手里拿著用簽子穿著的肉,心里還在琢磨白凝到底賣的是什么吃的,就聞見陣陣香味從外面?zhèn)鱽?,動了動鼻子,噌地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外面?/p>
這樣的味道,他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聞到過,想到之前白凝說的話,心中激動的不行,嘴里不住的低喃,是了,是了,一定是新調(diào)料。
不管王掌柜怎么想,原本坐在王掌柜店里的客人們此刻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小姑娘,你這什么東西,怎么賣的。”
其中一個吃客從位置上走到了門口,看著被白凝烤的金黃泛著陣陣香味的肉串,不由咽了咽口水問道。
聞言,白凝抬起頭沖那食客笑了笑:“這個是烤肉串,十文錢一串。”
話一落地,那食客給嚇了一跳,十文錢比起在云來閣吃一頓飯是不算多,但是現(xiàn)在肉才十文錢一斤,這肉串才多少肉,雖然說看起來分量很足但怎么也沒有一斤肉啊,這一串肉的錢就能買上一斤肉了。
不止是那食客被嚇到了,就是一旁幫忙的夏雪娘和白修竹也被白凝這要價給嚇到了,之前他們都忙著準備東西了也沒問白凝這肉串的賣價,現(xiàn)在這猛地一聽也給嚇了一跳,隨機又想到在家里他們吃了多少肉串,頓時覺得肉疼的不行,那哪里是吃的肉串啊,分明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見此狀況白凝也不惱,而是拿起一串肉串遞到那食客的面前:“大叔,你先嘗嘗我這肉串值不值十文錢,若是值你再給錢,若是覺得不值我就不收你的錢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那肉串往那食客跟前遞了遞,隨著肉串的靠近,香味越發(fā)的明顯,男人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正要伸手去接,一只素白修長宛如玉雕的手乍然出現(xiàn)在那食客的前面,越過他將白凝手里的肉串接了過去。
“十文錢我給了。”
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白凝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身著紅色錦袍的男人,鳳眼修眉眸光微轉(zhuǎn)看似多情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冷凝,鼻梁挺直,薄唇宛如點朱,卻是不點而紅,嘴角微揚,煞是好看。
只見他說話間,薄唇輕啟吹了吹肉串然后急切卻又十分優(yōu)雅的將肉串吃了下去。
一旁被美色迷了眼的白凝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見他擼串都擼的這么優(yōu)雅,心中默默的豎了中指。
妖孽。
而站在白凝身邊的夏雪娘和白修竹皆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至于那個被搶了肉串的食客已經(jīng)一欲哭無淚了,自己不過是猶豫了那么一下東西就被別人吃了,但看到白凝的手里還有,已經(jīng)不在猶豫就要開口要肉串,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所有的肉串我都要了。”
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說話間在袖間掏了掏,掏出一張五百兩面值的銀票送到白凝的跟前:“所有的烤串我都要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五百兩銀票,白凝有些無奈:“這位公子,我沒有銀子找你。”
五百兩啊,她這點肉串最多賣一百五十兩銀子,還要找他三百五十兩,就是拿出她全部的家當她也沒有好么。
只見那男人擺了擺手:“不用找了。”
說完連一個余光都沒有多看白凝一眼,轉(zhuǎn)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王掌柜:“烤好了給我送過來。”
說完就走了,留下身后還在出神地白凝一家,還有那些想吃而吃不成的食客。
“阿凝,要不找王掌柜將這銀票兌一下吧。”
那紅衣男人一走,白修竹就忍不住出聲,一旁的夏雪娘也點頭,然而白凝卻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不兌,人家錢多任性。”到手的銀子不要白不要,有錢不賺王八蛋。
見此白修竹還要再說,然而白凝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留給了他一個華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