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伸出雙手,準備再一次將師父攙起,師父突然伸出雙手,抓緊我的胳膊,異常激動的說:“就這樣,你別動、你別動,我就這樣說。”
我擦了擦冷汗,說:“好,師父,你安息吧……”
“記住,把信交給馬教授,別人說什么都沒有用,跟他去……一定、一定要……你是……你是……”說著說著,死老頭頭一歪,被雷劈成碩臘腸嘴的雙唇中間噴出一絲白煙,便不再說話。
死老頭成為我?guī)煾覆蛔阋环昼姾?,就這樣掛了。
我雙目呆滯地望著已經(jīng)變成黑炭的師父,正不知所措時,他的尸體忽然龜裂,化成了一坨灰隨風飄散。
老子本就膽小,看到這么刺激的東西那里還能淡定?我馬上撿起聚魂瓶與書信,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地下室,狂奔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鑰匙孔壞掉了,細看之下,原來那門鎖被人用什么尖銳的東西,代替鑰匙插進去之后被撬開的。
小偷?艾瑪,我這種窮逼家里能有毛值錢東西呀?最值錢的只有昨天剛收到的吞卡手電而已,難道小偷盯上它了?
想到這里我就不淡定了,二話不說,我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
“汝是何人,沒本公主同意,竟敢跨入此門檻了?”
“啥?”我愣住了,走錯門了?
可不對啊,這破平房是獨棟,我租來的時候,方圓五十米內(nèi)獨此一棟,就算我腦筋再漿糊也不會認錯呀!
我抬頭正想喝問來者何人,卻看見一個穿著古裝的女孩,正雙手叉腰,挺著胸堵在門口。
“妹子,我沒叫特殊服務(wù),你再不走我就報……”說話間,我已經(jīng)將眼前的少女全身上下有如掃描機一樣檢查了一遍,然后將那個警字硬生生吞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哎喲喂,黑如瀑布、長度及腰,直得可以去賣廣告的秀發(fā),上面點綴著一支發(fā)釵,白皙嬌小的臉蛋,高挺整齊的鼻梁,水靈靈的桃色嘴唇,還有那有如是黑寶石色的雙眸……最要命的還是那有如精致雕刻一般的臉蛋。
這是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她仿佛就像那種小說里走出來的角色一樣,接近現(xiàn)實,但卻又美不屬于現(xiàn)實。
她的美貌在我二十年的人生中,與所閱過的女性都有著幾何級的差距,不管是中美日……可以拍心口保證,無論E盤還是F盤種那些小電影的女豬腳都沒這么偏亮,不管是天使萌,還是什么倉啊空之類,你懂的。
“妹子,你相信緣分嗎?”我小心問道。
對于我的問題,古裝少女突然冷笑了起來:“汝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公主還不快快下跪!”
“跪?笨公主?”尼瑪,我是不是應(yīng)該自稱朕了?你丫玩CSPALY玩傻了么?就算你再漂亮,也不能撬開人家門,還將我這個屋主給堵在門外吧?
“汝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本公主!”美女脾氣不是太好,但耳朵賊靈敏,叫囂間她的手按在腰間。
我勒個去,她腰上掛著的那把是劍?
這把道具劍做得還真不錯,幾可亂真。就在我想應(yīng)該說什么的時候,這把劍已經(jīng)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森寒的劍氣令我打了個寒顫……尼瑪,竟然是真家伙?
此時,笨公主的刃鋒離我脖子不過分毫,柳葉狀劍身又細又長又尖,劍表面都呈灰黃色,組織細密,目測沒有凹凸半個凹凸不平的沙眼,顯然劍身表面都進行了精細的銼磨、拋光,顯得極為平整光亮。
這是一把古劍,看那刃鋒,我半點都不敢懷疑它的鋒利程度,于是我果斷跪了:“女俠饒命!”
“叫公主陛下!”
“好的公主,遵命陛下!”讓哥叫,哥就偏抬杠,咬我?。】粗粸樗鶆拥臉幼?,我憋出了最迷人的笑:“公主,我最值錢的東西,就在你身后五米右拐最高那個柜子里,別跟我客氣,你拿去吧,哈哈,哈哈……”
“客氣?那是什么?”她還劍入鞘,就沖進了我家的客廳四處張望。
我松了一口氣,正想奪門而逃的時候,卻被她叫住了。
“嗯?汝怎么呆呆的站在那里,本公主允許你可以放輕松一點。”說著,她用劍柄指了指我藏吞卡手電的位置,這是要我將寶貝親手奉上???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好歹哥還算個昂藏七尺,純純的男子漢吶,孤男閨女共處一室,要是把持不住,獸性大發(fā)怎么辦?好吧,想是這么想,可惜這個賊心我一直有,賊膽嘛……
就在我墊著腳,給她找那吐卡神器的時候,那傲慢不遜的神秘少女,正盤腿坐在茶幾上監(jiān)督著我,那如針尖般銳利的視線,仿佛狠狠地將我戳穿。
“拿著,你要的東西。”轉(zhuǎn)身畢恭畢敬地把東西遞給她的時候,我的臉紅了起來,不由得感嘆現(xiàn)在的女生真太強大,竟然為了吐卡神器這種單身狗之友而入室搶劫……話說,她怎么知道我藏著這羞羞的神器?
“汝作甚?”笨公主瞪著我的同時,出劍了,她出劍了!
只感到白光閃過,我那九十九塊不包郵的吐卡神器斷成了兩截,切口光滑齊整,這要是切在我身上……尼瑪,嚇得我差點沒尿了一地,她究竟要啥啊,我全屋子最值錢的就這玩意了好吧,給你還不知足!
我怒了,卻敢怒不敢言……總之站著也不是回事,還是問問她究竟想怎樣吧,“哎、那個,公主……”
“公主陛下!”
稱呼公主還要加上陛下,實在有太過違和,但我還是決定忍忍,繼續(xù)問下去。
“公主……陛下?”
“嗯,本公主允許汝提問。”
瞧瞧她那扯得二百五的表情,不就是‘你問吧、你快問我吧’的意思么?嘖嘖,她以為自己是誰???明星么?當我是狗仔隊呀?為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闖入我家,還表現(xiàn)得如此高高在上?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我完全搞不懂!
“剛剛那個‘公主’是什么意思呢?”我問她。
公主陛下那美麗的柳眉驚訝的皺了起來,“什么意思?腦筋不好?本公主乃父王最疼愛的女兒,不叫公主叫什么?汝有什么疑問嗎?”
‘疑問太多了好吧?全特么都是疑問好吧……’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吞卡手電,這個槽我不敢亂吐,于是我提出了最合乎常理的問題:“那個……公主陛下,你確定沒走錯地方?”
大白天穿成這樣,加上又遠比一般女明星來得漂亮,我認為她是演員很合理吧?
“君房卿呢?”本公主沒回答我的問題,卻問道:“如今讓本公主醒來,是履行約定的日子到了嗎?”
君房胸……哦不,她說的是君房卿吧?我不禁看了眼,昨天剛買的那盒鳳梨酥,拼命忍住笑。
公主陛下口中所說的君房卿,是指徐福吧?他的字確實叫君房沒錯。
據(jù)說這位人兄是鬼谷子的關(guān)門弟子,學成下山的時候,剛好在秦大老板登基前后,據(jù)說這位人兄通曉醫(yī)學、天文、辟谷、氣功、修仙,兼通武術(shù)、航海等知識,極其牛叉。
這位大仙在秦時混得風生水起,極得秦大老板賞識,待到秦大老板完成了他一統(tǒng)天下和建造長城的偉業(yè),就開始憧憬長生不老的傳說。
于是徐大仙便聲稱《山海經(jīng)》上面記載的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島就在東方海中,他愿意為秦大老板勞務(wù)派遣,克服千難萬難,去取那不死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