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
我皺了皺眉頭,沒想到下面出現的鬼子兇魂這么多,起碼也有五六百。
“當年死在這附近的鬼子起碼有三四千,埋在這里的也有一千多,據說楞嚴寺就是為了鎮(zhèn)壓那些鬼子兇魂而建的!”石榴姐解釋道。
“那怎么沒見有和尚出來鎮(zhèn)壓這些鬼子兵?”大春對于和尚有些不岔,拿劍指了指遠處的塔尖。
“寺有靈,人未必有靈,再說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和我抬杠是不?”石榴姐抬手給了大春一巴掌。
“轟!”
話音剛落,別墅門口爆出了一團橘紅色的火焰,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一條串著銅錢的紅繩直接彈了起來,將第一排進入院子里的五名日本兵魂直接截成兩段。
一名日本神官見狀搖了搖笏板,念了幾句咒語,一陣奇怪的貓叫聲中,一只有著兩條尾巴,壯碩如同小牛犢,像人一樣直立行走的黑貓走到那條銅錢線前,伸出爪子一抓而過,銅錢線頓時崩斷,火線消失,日本兵魂再次向前,排著隊進入了院子內。
“臥槽!”
我有些懵逼的指著那只好似牛犢一樣的黑貓,那是什么鬼?
“貓又,又是一個式鬼,小日本下的本錢很大??!”大春瞪大了雙眼,也沒料到又出來一個式鬼。
那只貓又站在別墅的大門口,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咖啡色的瞳仁里面閃過一道兇光,緩緩的退到了日本兵魂的身后,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一隊隊日本兵魂涌入大門,一團團橘紅色的火焰從地面升起,那是用十年以上年份的朱砂布下的地火陣,專門焚燒陰魂。
可惜,山間的陰氣實在是太重,在加上那些日本兵魂身上的兇煞之氣刺激,原本有綿勁的地火陣爆燃而起。
“板載!”
“板載!”
“板載!”
院子里,那些日本兵魂瘋了一般,大喊著直接趟過了地火陣。
原本預計最少要堅持十分鐘的地火陣,沒用上三分鐘就燃盡,也不過是燒融了五十名日本兵魂。
按照我們的算計,大門口的鐵索攔腰加上地火陣,起碼要消滅二百名日本兵魂,這還不到一百。
別墅外,那三名日本神官冷冷的看著日本兵魂沖陣,根本沒有進來的意思,只是把一隊隊日本兵魂送進來。
別墅正門我們貼了三張五雷符,那些日本兵魂依舊和剛才一樣,喊著板載,根本不管自己會不會被消滅,狂熱的沖撞著大門。
沒用幾下,三張五雷符就伴著五十多名日本兵魂化成了灰。
“真狠啊,他們這是把這些鬼子兵當做炮灰用!”
大春有些磕巴,我們都清楚,每一個日本兵魂都相當于一個經年老鬼。
真要硬抗,如果那些日本兵魂一擁而上的話,我們頂多能對付一百個。
下面的日本兵魂還剩下四百個左右,還有三個日本神官在旁邊虎視眈眈,也就是說,有三個式鬼在等著我們。
一個是貓又,已經出現了;雪女的狀況未知,不過日本神官與式鬼是一體的,式鬼受到重創(chuàng),神官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看那三個神官的狀態(tài)都不錯,也就是說,雪女沒事;最后那個式鬼還沒露面,他們的最后一張底牌還沒揭開,我們今天確實是兇多吉少。
別墅正門,隨著三丈五雷符化為灰燼,那些日本兵魂撞開了大門,一只拳頭轟了出來,打頭的那名兵魂直接被轟碎了腦袋。
這個趙朋口中的老四確實很猛,以柳條纏手,再輔以朱砂、符紙,他直接沖入了大隊的日本兵魂中。
每一拳轟下,都能將一名日本兵魂轟碎,對于這些兵魂的攻擊,他是不管不顧,鮮血糊滿了他全身,畫在身上的一道道符咒接連亮起,相比于那些日本兵魂,他更像是一個惡鬼。
緊隨著他的,是一名名燃著橘紅色烈焰的紙人,他們采取了同歸于盡的方法,盡可能多的帶走日本兵魂。
日本兵魂本來整齊的隊形直接被沖散,擁擠在院子里。
天空之中,一朵朵雪花飄落,本來溫度就低,現在院子里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蒙上了一層寒霜。
那些紙人身上的火焰迅速熄滅,露出了下面燒的焦黑的身軀,倒斃在地。
“媽的,那個雪女又出手了!”
大春罵了一句,稍稍轉好的局勢就這么被逆轉了。
“不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別墅外面那三名日本神官臉上不但沒有歡欣,反而是有點氣急敗壞,其中的一名更是咬破了手指,在笏板上涂抹著鮮血,大聲念著咒語。
院子里,雪花越來越大,溫度降低,凍住的不僅是紙人和那個老四,那些日本兵魂也被凍住了。
一名名日本兵魂僵在了原地,隨著身上雪花的增多,整個身體就那么被凍結,化為了冰花。
這是在幫我們,短短的時間內,沖入院子里面的數百名日本兵魂就這么化成了冰花。
“哈!”
那名日本神官厲喝了一聲,指向了別墅右側的一片林地。
“喵!”
那只如同牛犢一般壯碩的式鬼貓又出現了,尖叫著沖向著那里。
一片耀眼的白從那片林地里升起,是雪女,相比于上次,雪女有了很大的改變,那頭雪白的發(fā)絲變成了半黑半白,臉上也不是那種萬年不變的冰雕像,而是如同小孩子一樣的懵懂表情。
她笨拙的卷起了一道道雪花,與貓又扭打了起來,尖細的貓叫聲不斷在林中響起,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別墅側面。
“怎么回事,內訌了?”大春沒看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發(fā)展的太快了。
不知道為什么,雪女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心疼,我到現在還記得雪女體內隱藏著的那個叫我哥哥的小女孩。
別墅外,那三名神官也沒了最開始時候的鎮(zhèn)定,其中一名更是跌坐在地,身子和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哈!”
唯一還算完好的神官也咬破了手指,在笏板上涂抹著鮮血,陰毒的看了我們一眼,對著我們大喊了一聲。
隨著這聲大喊,別墅門口拱起了一個土包,一只漆黑的彎角頂了出來,又一只式鬼出現了。
“這是什么東西?”
看著從地下鉆出來的這個怪物,我徹底懵逼了,頭上有角,臉像猴子,身體像老虎,手腳如牛,腋下還有一對如同蝙蝠般的翅膀。
“這是牛鬼,牛和鬼的結合體,小銘你前世到底是干嘛的,這幾個式鬼沒有一個是無名之輩,雪女、貓又、牛鬼,我真想把你腦子挖出來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大春大吃一驚,還扳過我的身體,想要檢查檢查。
“別貧了,都什么時候了,還鬧?”
石榴姐一瞪眼,大春又老實了,呲牙咧嘴的看著我。
我揉了揉鼻子,這幾個式鬼都是日本傳說中的東西,現在為了我,竟然都出現了,我也想知道,我前世到底是干什么的,身上又到底隱藏著什么,讓這些日本人動這么大的陣仗來抓我。
牛鬼的出現,也讓我們沒法看熱鬧了,讓那些五花八門的守大門,只是出于不信任,并不是要把他們當炮灰。
我們現在要是不下去幫忙,估計他們幾個根本頂不住。
“??!”
下面,老四咆哮了一聲,一拳打向了牛鬼,轟在了它的胸膛,一團黑氣被轟散,牛鬼微微晃了晃,那雙銅鈴大小的眼睛變成了一片血色,一腳踹向了老四的胸膛。
老四如同炮彈般,直接倒飛回了別墅內,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臥槽!”
我被嚇了一跳,這只牛鬼的戰(zhàn)斗力也太強了吧,剛剛那一拳只是震散了它身上的一些陰氣,它一腳把老四踹飛了。
“上樓!”
石榴姐直接沖著下面喊了一句,這種情況下,死守大廳那片開闊地絕對打不過,守在樓梯還有一些希望。
趙朋打頭,攙扶著老四踉蹌的爬上了樓梯,劉一手跟著,斷后的是那個七門調的老東西。
他陰著臉,指揮著僅剩的兩個紙人攔在了大門口,阻攔著牛鬼。
兩名紙人在牛鬼進入別墅內的一瞬間自然,張著手將牛鬼抱在了懷里。
“吼!”
牛鬼怒吼了一聲,暴躁的將身上的兩個紙人撕碎,從火焰中走出,向著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