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什么命?。恐拔以趺赐浨笏氖鍘臀也芬回粤?,要是他幫我卜了卦象的話,或許我能避過這些劫難。
想到四叔,我心中又升騰起希望,四叔本領(lǐng)通神,一定會找到我的,我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自暴自棄。
在極度的驚恐之后,我開始慢慢鎮(zhèn)定下來。
我想,那些蛇不應(yīng)該是毒蛇,這兩個人開始沒有殺我,在四叔千里傳音的時候沒有殺我,想來留下我的性命有用的,這棺材里面要是毒蛇的話,只要被咬中動脈,估計一時三刻我就會沒命。
我猜想這一定不是他們要的結(jié)果。
被壓在身子下面的手實在是麻木的難以忍受,我想賭一把,大著膽子側(cè)了一個身。
要是毒蛇的話,咬死我算了,一了百了。
我咬牙猛的一動,那些蛇紛紛亂竄,我閉上眼睛,只待等死!
可等了一會,那些蛇游動慢慢放緩,卻沒有一只來咬我。
我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起來我賭對了,這些蛇都不是毒蛇。
既然不是毒蛇,那為什么又將這些蛇放到我的身邊呢?是純粹為了嚇我么?
知道身子周圍的蛇不是毒蛇之后,我稍微好受了一點,我準備用胳膊去撞擊棺材,聽聽傳來的聲音,看是不是埋在地下,要是埋在地下的話,我能不能想辦法,解開我身上的繩索,從棺材中爬出去。
要是被埋在土中,棺材中的空氣會越來越稀薄,要不了多久,我肯定會因為缺氧而死亡。
一定要想辦法自救,我的腦海中現(xiàn)在都是這個念頭,于是我拼命的挪動身體,終于靠近了棺材一側(cè)的位置,想用胳膊去撞擊棺材。
可我很快發(fā)現(xiàn)行不通,因為手被綁的死死的,胳膊本來就發(fā)麻,能挪動的幅度非常有限,別說撞擊不到,就是能撞擊到,那力道也不足以聽出外面是泥土還是空氣。
無奈之下,我只能盡量翻轉(zhuǎn)身體,用腦袋去撞擊棺材。
“砰、砰。。”腦袋撞擊在棺材上,傳來的聲音是清脆的。
這具棺材竟然沒有被埋進土里?也就是說我還沒有被下葬。
我的心中稍松了一口氣。
正待我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面響起了腳步聲,隨即我聽到棺材蓋拉開的聲響,光線突然涌入,我連忙閉上了眼睛。
“還他媽的挺精神。。。”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當(dāng)然不能讓他死,死了我們多不值,這一切損失還要從他身上找補呢。”我再次聽到了那個女孩的聲音,眼睛適應(yīng)了外面的光線,睜開看去的時候,在棺材上面出現(xiàn)了一張白皙的女孩的臉。
這女孩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年紀,額頭下面留著長長的劉海,一雙眼睛彎彎如同含笑,我知道這個女孩,就是之前被稱作軒軒的那個女孩,口毒心狠,我很難將狠毒的心腸與她的相貌對上號。
她朝著我打量了一眼,轉(zhuǎn)頭問那個男人道,“哎?你弄的這些蛇都保證沒毒吧,要不然咬死了他,我可不想千里迢迢地運一具尸體過去。”
那男人道,“軒軒姑娘你放心,我陳小手辦事,毒蛇我還能認不出么?三角頭的那種是毒蛇,你看這些蛇,圓頭溫順,就算咬到了他脖子,也沒事的。”
那女孩撇嘴哼了一聲,似乎并不相信這個叫陳小手的男人,她又朝棺材里趴近了些,“哎,你四叔在道門什么地位?松月觀的那個兩個老道人,竟然親自下山尋找你。”
那個叫陳小手的男人突然插了一句道,“不單單是松月觀里的人,連百里外的清風(fēng)觀里的道士,好像也在找他的下落。”
那女孩扭頭不耐煩地道,“你閉嘴,別打斷我說話,你把他嘴里的東西拿掉。”
男人伸手進來撥開了柏樹枝,將我嘴里的一塊破布拉了出來,我心慌的很,連忙趁機會喘了幾口氣。
這些道門的人出動尋找我,肯定是買了四叔的面子,可是他們又怎么會知道,我現(xiàn)在被人和蛇一起裝在棺材里。
至于四叔在道門什么地位,我哪里知道,正在思索的時候,那女孩豎起了眉毛,“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還是要死了?我給你說你可別死,這個地方都因為你才毀了,我還要在你身上找補呢!”
他們借人陽壽的地方被毀了?是被四叔毀的么?這女孩心腸比蛇蝎還毒,落在她的手里,我深深為自己的前途擔(dān)憂?! ∨⒁娢也徽f話,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對著我說,“你想不想知道你身上的那個女鬼怎么樣了?”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的心噗噗通通亂跳,剛才我就想問她這個問題,但是害怕溪兒并沒有被她捉走,而是有別的打算離開了我,那我這樣說,既是暴露了自己,也有可能將溪兒害了。
所以我忍著一直沒有開頭,聽到她這么說,我的心中變的萬念俱灰,看來溪兒真的被他們拿住了。
我轉(zhuǎn)過頭去,呼吸艱難地問道,“她在哪兒,你們別傷害她。”
那個惡毒的女孩這才嫵媚的一笑,“呦,早這么聽話就好了。”
本來我已經(jīng)告訴過那個男人,我的四叔是厲害的道士,現(xiàn)在只是重新將這個話再講一遍,那女孩問我四叔什么稱號,在吶個山哪個道觀修行,至于這個,我則完全不知道,以前也沒有想打聽過。
不過,他們這些稱自己為身在玄門的人,似乎很看中這個。
女孩沒有問到她想知道的東西,很是不喜,臉色轉(zhuǎn)惡,“你老老實實地在棺材里面躺著,要是不老實,我先將那個女鬼打散,然后再來收拾你。”
溪兒雖然被她掌握,為了用來要挾我,看來暫時不會有危險,我突然覺得渴的無法忍受,想要管她討一碗水喝,想到她這種狠毒心腸,我又閉上了嘴,心想就是渴死,也不要向這個女孩討?zhàn)垺?/p>
不料她的眼睛卻毒的很,看見我嘴唇微動,哼了一聲道,“去給他拿碗水來。”
陳小手轉(zhuǎn)身去端了一碗過來,她將水接到手里,竟然俯身下來,驅(qū)散了蛇,一手拖住我的頭,另一只手喂我喝水。
她身上有一股很古怪的香味,不是平常女孩身上涂的那種香水或者脂粉,像是一種烤肉的香味。
我害怕水一樣有問題,心想堅持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她的飯食,水也斷然不能喝她的,任憑她掰我的嘴,我就是扭頭不喝。
見我如此倔強,她突然火氣上來,將一碗水都倒到了我的嘴上,不少被吸進了肺管里。
我嗆的不停的咳嗽,她咯咯亂笑,“沒想到那么蠢還那么犟,到時候本姑娘要親自布置你,我一定會讓你求饒的。”
隨后她吩咐那個男人關(guān)上棺材,一身清脆的撞擊聲,我再次被封在暗無天日的世界里。
但還能聽到他們模糊的對話聲,男人問,“他突然暈倒,是不是鬼食吃多了?”
女孩答道,“有可能吧,一會給他弄點正常的飯菜,別把他弄死了,我?guī)煾涤写笥玫摹?rdquo;
男人又道,“他不吃怎么辦。”
接下來的,我就聽不清了,想來應(yīng)該是他們邊走邊說,去的遠了。
我心中想,正常食物我當(dāng)然要吃,我一定要養(yǎng)精蓄銳,我一定不能饒了你們兩個。
在他們走遠我才突然想起來,我竟忘了問毛頭被怎么樣了,看來我的對溪兒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毛頭。
幸好不久男人就過來給我強行喂飯,雖然喂的是涼飯,在我吃來,卻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我趁機問毛頭的情況,那男人哼了一聲,“他在另一口棺材里面躺著呢。”
我無法起身去看,不過我感覺他不像是在騙我,看起來毛頭還活著。
聽了那女孩要挾我的話,我想不通的是,溪兒為什么會被他們拿住呢?難道是和上次一樣,出去看地牢外面的情況;或許還是說,他們本來就懷疑我身體里有鬼,畢竟那枚覡女戒是空的。
我想,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那毛毛呢,它去了哪兒?
那個女孩沒有提及毛毛的事,抱著萬一的希望,我也就沒有問。
身邊有這些濕膩膩的蛇在爬來爬去,雖然知道不是毒蛇,但心里還是發(fā)憷,而且惡心。
這些蛇并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沒有危險,在我睡著時候,有一條蛇差點從我的嘴里鉆進去,幸好我感覺到了并及時的醒了過來,那蛇才慢慢地游走。
本來我以為他們會將我放在這棺材里不問了,沒想到的是,在陳小手又強行喂了我?guī)咨鬃哟竺罪堉螅环庠诠撞睦锏奈?,感覺到棺材搖搖晃晃的起來,有人抬走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