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趙澤在外面租的房子在什么地方,也去那里找了,房門緊閉,我在那敲了半天的門,最后是旁邊那家人家有點不耐煩了,開門跟我說好幾天沒見過趙澤了。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心中還是涼了一下。
有些悶悶的回來之后,小屁孩和郭小胖還在303等著我。別人畏懼這間宿舍,但是身為道門弟子的郭小胖怎么會怕,三分鐘小金剛不是浪得虛名的!
至于小屁孩,雖然有點擔心303宿舍那比較邪乎的傳言,但是他也是有底氣的。他剛認的大哥我是獨立消滅百余眾鬼魂的猛人,雖然那些鬼魂還稱不上厲鬼,充其量只能算是陰魂,但是也很了不得了。
郭小胖更不用說了,雖然三分鐘這個時限有點坑爹,但是還真沒有多少鬼魂能硬抗郭小金剛?cè)昼娍衩痛驌舻?,所以小屁孩還是比較安心的。
看到我悶悶的有點擔心的模樣,他們?nèi)滩蛔『闷嬖儐枴?/p>
本來就打算找他們幫忙的,于是我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完之后頗有些無奈的感嘆:“也不知那個養(yǎng)鬼人找上那倆家伙干什么,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直接來找我啊!”
郭小胖撓撓頭,說道:“很簡單?。⌒毮悴痪褪菗哪隳莾蓚€室友有沒有事嗎?讓王涵義推演一下不就行了?說不定他們兩個并不是被人家擄走殺害之類的,別總往壞處想!”
聞言,我的眼睛一亮,雙目灼灼的看著小屁孩。
我怎么把他忘了,他的推演可是……
不,不行!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我否決了。
很簡單,這小屁孩修煉的是道門正宗卜術(shù),推演一些小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還行,一旦動真格的推演那種極其危險的事情,他手腕處的那紅線絕對會加速增長的。
這是間接在以他的命換盧虹松兩人的消息,這怎么能行!
小屁孩大概也知道了我顧慮什么,笑著說道:“沒事的,只要不是關(guān)于我自己的事情,不是超過我能力太多的事情,對我的影響不會太大的!”
說著,小屁孩就從口袋里掏出那古樸龜殼和九枚造型古怪的銅錢。
“算了,等幾天應(yīng)該會有消息的,別推演了!”就在小屁孩即將把銅錢塞進龜殼之中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主要是我現(xiàn)在還不了解那位養(yǎng)鬼人能力如何,要是像前幾天山洞內(nèi)那種危險的情況的話,小屁孩嘴上沒說什么,但是肯定會給他帶來不小的后患。
道門正宗卜術(shù)這東西聽起來很神秘很高大上,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一個坑爹的法門,難怪會漸漸斷了傳承。
為了小屁孩小命著想,這件事還是先緩一緩吧!
那家伙如果真的擄走盧虹松兩人的話,無非就是想要挾我罷了,應(yīng)該不會對他們兩人怎么樣的,除非那個養(yǎng)鬼人是個瘋子,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在我們見面之前就做出干掉盧虹松兩人的事情來。
郭小胖大概不知道小屁孩修煉正宗卜術(shù)的事情,還以為他修煉的是家傳相術(shù),所以有點不太理解我為什么阻止小屁孩推演的事情。
而正在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皺了皺眉頭,正值心煩之際,估計又是什么推銷保險售房之類的電話,有些煩躁的按下了掛機鍵。
可是我這邊剛把手機放進口袋里,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電話號碼。
尼瑪,還挺執(zhí)著的?。?/p>
“喂,找誰?”我的語氣有點不太好。
“馬小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嗯?你是誰?”我瞬間警惕起來,難道是那個養(yǎng)鬼人找上門來了?這么快?
“我是張志平,來我辦公室一趟,你的保送名額手續(xù)不完整,過來簽個字!”電話那頭那個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后很干脆的掛上了電話。
我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電話,剛剛差點罵出口。
說話這么牛逼?你哪位???還去你辦公室,小爺認識你嗎?
“小寶,誰的電話?是不是那個養(yǎng)鬼人的?”大概是覺得我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郭小胖站起身來,沉聲道:“他說了什么?是不是關(guān)于你那兩個室友的……”
“不,不是!”我搖搖頭,哭笑不得的說道:“誰知道是哪個神經(jīng)病,說叫什么張志平,還說什么我的保送手續(xù)沒辦完,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趟簽個字……這年頭林子大了啥鳥都有,有病嗎不是,閑著沒事拿小爺開心呢!”
我的保送手續(xù)是育強高中的周校長親手給我辦的,大學(xué)的輔導(dǎo)員是馬老師,學(xué)員這一塊直屬領(lǐng)導(dǎo)是王副校長,這個張志平算什么東西?
可是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當我用這種嘲諷帶著奚落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郭小胖和小屁孩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哥,寶哥,親哥,你這話說的太帥了,偶像??!”小屁孩先蹦起來,一副找到知音的樣子,很是囂張的說道:“那家伙算個屁,不就是第一副校長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寶哥你放心,他要是敢找你麻煩,你直接報我的名字,他絕對不敢……”
“等……等一下!”當聽到小屁孩口中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我那不爭氣的小心肝狂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的說道:“你說這個張志平是誰?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什么第一什么副校長的……”
郭小胖臉色古怪的看著我,說道:“小寶,你不會連咱們這深海學(xué)院的二把手都不知道吧!”
“呵呵……”我傻笑,額頭背后都冒出冷汗了,顫聲道:“真的?”
“寶哥,放心,別這么緊張,拿出你剛剛的氣魄來!”小屁孩很不服氣的說道:“那老家伙頭上的‘副’字還沒拿掉呢!就算你不去他又能……哎,寶哥,你去哪?”
小屁孩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jīng)奪門而去了,一路開足馬力,不要命的狂奔,絲毫不理會路上其他人詫異的眼神。
你媽媽的,當官就有點官樣好不好,打個電話你還這么磨嘰,你直接說你是第一副校長,我他媽還會是那種語氣嗎?
也不知道這個第一副校長是個什么樣脾氣的人,也不知道我那保送手續(xù)究竟哪里出了問題,到那里要不要表現(xiàn)的乖巧一些,萬一人家因為我剛剛的語氣問題對我印象不太好從而故意刁難我然后再隨便找個理由開除什么的,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別說我想的太多,把事情總往壞處想,要知道,這個世界是真的存在墨菲定律的。
如果你擔心某件事發(fā)生,那么它更有可能會發(fā)生,簡單來說就是你已經(jīng)想到了這件事最終發(fā)展的最壞的結(jié)果,但是等到結(jié)果的那一刻你才會發(fā)現(xiàn),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加上我這扯淡的預(yù)感一直很靈驗,所以此時我才會心急如焚。
到達辦公樓之后,隨便找了個長得像老師的家伙詢問一下張校長的辦公室,然后急匆匆的就朝那里狂奔而去。
而在我走后沒多久,郭小胖和小屁孩正準備離開303的時候,郭小胖突然憨笑了起來。
“有病啊你,你笑啥呢?”小屁孩有點受不了郭小胖這憨憨的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
“小寶唄!”郭小胖撓撓頭,憨笑著說道:“聽說他是保送生,來深海大學(xué)竟然連張志平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真懷疑這段時間他在學(xué)校里面干的啥……”
小屁孩笑了一下,剛要說什么,突然間眉頭一皺,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過也奇了怪了,小寶的保送手續(xù)要真的是出了問題的話,怎么會勞駕堂堂第一副校長親自給他打電話呢?”郭小胖仍舊憨笑,但是臉上卻有了點疑惑,喃喃說道:“這種事情不都是交給辦公室負責人之類的辦理的嗎?按理說……哎?你干啥?”
小屁孩沒有理會郭小胖,沉著臉把九枚銅錢塞進龜殼之中,雙手抱著龜殼,連續(xù)變換幾次古怪的手勢,按照一定的軌跡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的晃動著。
“你在推演什么?小寶不是說不讓你推演他兩個舍友的情況嗎?”郭小胖有點疑惑的說道。
“不是推演他們的!”小屁孩臉上的表情難得的嚴肅起來,沉聲道:“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順手推演一下馬小寶的兇吉禍福……”
說完,小屁孩手一翻,九枚銅錢從龜殼中傾倒而出,掉落地面。
當看到地上那九枚銅錢呈現(xiàn)的狀態(tài)之后,就算不懂卜術(shù)的郭小胖也看出不對勁了,眼神古怪的看著小屁孩,嘴角抽搐著說道:“這……這是幾個意思?巧合?”
九枚銅錢全部正面朝上,并且自然而然的擺出了一副九宮格的圖形,任誰看了都會愣一下吧!
“陽主過去,陰主未來……沒……沒有未來?!”小屁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眼角抽搐著顫聲道:“死……死劫?!”
“啥?”郭小胖被小屁孩這句話嚇住了,哆嗦了一下,生怕自己聽錯了,急忙又問了一遍。
小屁孩根本來不及回應(yīng)他的話了,一把抓起地上的九枚銅錢,又急又怒的吼道:“快,快把馬小寶拉回來,不能讓他去那姓張的辦公室!”
說著,小屁孩率先狂奔出門,郭小胖一愣,隨后也是臉色難看的焦急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