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先生也知道一二,命令玄武拖著我就往三江村邊上去了,幾人折返回海城郊區(qū)才將我放了下來。
此刻龍婆婆的養(yǎng)鬼蠱似乎開始鬧騰了起來,我感覺有千萬條蛇在體內(nèi)移動一般,整個人僵直在地上,比死掉還要痛苦。
樓蘭是女子,顯然對蠱術(shù)并不了解,她皺著眉頭道:“銀狐先生,這要怎么辦呢?”
“玄武將他的身體立起來。”銀狐先生自然有把握,“那養(yǎng)鬼蠱還沒有完全醒來,只要配合我的散魂掌功力,直接就能夠祛除。”
玄武不敢違抗師命,雖然極不情愿他還是抱起了我:“師父,只用散魂掌來祛蟲恐怕要耗費您不少修為,這樣值得嗎?”
“要控制火候的確很難,不過為了我徒弟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呢?”銀狐先生化掌為指,一下子就點在了我的人中,“中!”
我突然面門一熱,感覺有好些蟲子又從腦袋往身下移動,正好將原先那些蟲子給吞噬掉了,沒過一會兒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恢復(fù)了正常。
“呼……”銀狐先生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他雖然成功的救下了我,卻總有些憂慮,“是那養(yǎng)鬼蠱厲害嗎?我怎么感覺怪怪的!”
怪就對了,我當(dāng)然很感激銀狐先生的救助,可是這正是龍婆婆和我的計謀,我永遠無法忘記獵殺者用九天驚雷殺了我爺爺,滅掉三江村的罪行,現(xiàn)在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加入獵殺者組織,并且有機會將他們逐個擊破,哈哈哈哈!
玄武一把將我推在了地上,他蹲下來上下打量道:“師父,你決定收他做徒弟,可是這家伙是給普通人,難道可以跟著我一起上路去找持有者?”
“有何不可?那些持有者不也是普通人嗎?”銀狐先生沖著我笑了笑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rdquo;
我勉強著撐起身體,直接跪倒在了銀狐先生面前:“我叫江森,銀狐先生。”
“喂,你還叫銀狐先生?”玄武比我打不了多少,他的性格顯然比青龍和白虎要張揚,并且比他們兩人都要耿直。
“是,師父。”我裝出一副五體投地的樣子,無論如何至少我現(xiàn)在還活著,還活在獵殺者的面前,這真是諷刺,“師父,你一定要救救我們?nèi)?,我?guī)啄隂]回家,一回來村子就被那老巫婆變成鬼樣子了,那里邊全都是鬼……”
樓蘭似乎也知道三江村的故事,她并沒有表態(tài),只是低著頭嘆了口氣,那模樣格外的動人。
“我們再晚一步你就和那些陰魂一樣了。”玄武咧嘴一笑把我拉了起來,“那些地方我們盡量少去接觸,你跟著師傅只需要對付一些普通的殺人犯就可以了。”
“三江村的可是組織上發(fā)動殲滅戰(zhàn)的地方,其間的事情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你跟著我們就好,其他事情我會慢慢教育你的。”銀狐先生不愿意細提,他轉(zhuǎn)身看著近在咫尺的海城道。
殲滅戰(zhàn)!我握緊了拳頭,看著這三個道貌岸然的獵殺者,我發(fā)誓總有一天我會給爺爺及村民報仇。
“師父,海城出現(xiàn)的那個獵殺者的氣息徹底沒了,如今我們要怎么辦?”玄武這才提到了正事上,“我不會讓青龍、白虎、朱雀白死的,那個家伙太可惡了。”
“哈,你覺得當(dāng)師父的我會好過嗎?”銀狐先生一向溫和,可是一提及青龍等人的死,他就憤怒,“既然海城追蹤不到,我們就到最近的地城,上面說那里有一位特別厲害的人物,我們要找的家伙說不定也逃去了那里,我相信我們一定能遇到他的,到時候這個仇……”
這個仇你們沒有辦法報了!我幽幽地立在銀狐先生后邊,獵殺者真是傻得可以,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仇人就在這里,而他們卻還費盡心思要來救我。
地城是距離海城最近的一座大城市,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什么租界,所以在戰(zhàn)局上特別混亂,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顯然也是持有者和獵殺者最好的戰(zhàn)場。
跟著銀狐先生一路行進,我慢慢了解了一些獵殺者公開的秘密,獵殺者組織隸屬于大總統(tǒng),算是一個神秘的軍方組織,但是其又不會參與任何一次軍方行動,它的目標(biāo)就在于鎖定并獵殺持有者。
而持有者的人數(shù)目前沒有定論,所以這種獵殺行動也沒有停止的一天,唯一確定的是,持有者需要依靠傳承和其他未知的手段,獵殺者則是從隱蔽學(xué)校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目前最出名的有三個小隊,分別號稱全國前三的組織偵察隊。
第三名的小隊就是四方神獸隊,也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小隊,顯然這個隊伍已經(jīng)被我瓦解了,而玄武跟著師父,所以才面前逃過一劫。
第二名就是銀狐先生和樓蘭的小隊,被稱為衛(wèi)道者隊,雖然只有兩個人,可是辦案效率超高,幾乎囊括了全年三分之二的持有者獵殺。
第一名是一個叫做但丁的男人,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上一次組織殲滅戰(zhàn)他是參與者。
我知道憑借我現(xiàn)在的實力還沒有辦法直面那個站在獵殺者上端的男人,所以我決定跟著銀狐先生好好學(xué)習(xí)。
這個小隊的作風(fēng)并不向青龍那樣直接去找當(dāng)?shù)氐木焓?,銀狐先生喜歡找到小旅館坐下來,每天在里邊喝喝酒,品品茶,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我就有些泛迷糊了:“師父,我們不死要去抓持有者嗎?難道不去警察署問問最近有多少人卒于心肌梗死?”
“這種小事情自然由玄武去做。”銀狐先生喝了一口茶,仔細打量著我,“阿森,你記住,無論誰問你,你都別說你的真名,否則會死!”
這個道理還用得著你說?我如今腦袋里就在轉(zhuǎn)著怎么知道這三人其中一人的真名,這樣我就能夠掌握主動權(quán)了:“明白了師父,可是我們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啊。”
“只有沒有頭腦的持有者才會去殺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樓蘭經(jīng)驗十足,她耐心地為我解釋道,“我的招鬼術(shù)只要追蹤到目標(biāo)就可以跟著他5個小時,而那些以平民為樂的持有者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目標(biāo),讓玄武去練練手就好了。”
5個小時,原來屬于朱雀特技的升級版,難怪我逃了這么遠還是被跟到了三江村。我不得不感嘆自己對手的強大,看來這個下手的機會并不好找:“師父,玄武師兄一人就能夠解決嗎?”
“一招散魂掌,四方神獸隊的人都會,我看我也可以找個時間教你。”銀狐先生十分高深,顯然什么散魂掌并不是他的特技。
而那散魂掌我是見識過的,當(dāng)初白虎和龍云印第一次對決的時候,龍云印就中過,連腹部的內(nèi)臟都給散了,可謂殘忍。
我們?nèi)司瓦@么無所事事地等著外出的玄武,可是從白天等到了夜晚,等到街上所有的門店都關(guān)門了,那個該死的玄武還沒有回來。
銀狐先生也開始有些急躁了,他望著路口道:“樓蘭,你追蹤過的那些持有者都死了嗎?”
“今天一共有三個,全都在5個小時之內(nèi)失去了蹤跡,也就是說全都被玄武給殺了。”樓蘭說得很自信,“再也沒有第四個了。”
我一想起玄武這家伙,應(yīng)該還是一個沒長大而且貪玩的人,就安慰師父道:“師父,玄武這么大個人了,說不定就在地城的夜場去找美女玩了,不用擔(dān)心吧。”
“廢話,跟著我的門,就是入了我的道,女人你們最好少近!”銀狐先生顯然是個道士,“玄武年少沖動,我們怕他會出事。”
“師父,樓蘭姐姐不是女的嗎?你怎么還和她一隊?”我指了指旁邊的樓蘭,這個女人的美麗程度可不亞于舞女。
樓蘭瞟了我一眼沒有好氣道:“你再亂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你不要以為我只會閉上眼睛感覺。”
我攤開雙手不敢過激,可是玄武徹夜未歸實在讓人擔(dān)心,我們?nèi)齻€人無能為力只得久久地立在旅館陽臺上看著路口:“要不我們找警察署幫忙?”
“等一下,有人過來了。”這個時候銀狐先生將浮塵一擺,他指著前方黑漆漆的小路,果然有一個家伙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我眼睛最尖,從來彩色的衣服就知道是玄武那個家伙,這小子明顯是喝醉了,走路的時候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壓根就找不到方向:“玄武,你娘的自己一個人喝酒去了。”
“呵呵,和他那幾個兄弟一個得行。”樓蘭似乎不喜歡喝酒的男人,她輕笑一聲就往屋子里邊走。
銀狐先生看了玄武回來心中的擔(dān)憂一下子就消散了,他正好離開,卻發(fā)生玄武突然站立在了旅館大門口:“這小子……”
“哈哈哈哈,一個一個死吧獵殺者!”玄武聲音很大,這一聲明顯是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