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樸苗那么膽大,竟然敢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還一點事都沒有,也只能說他命大吧。
封老也告訴我,王叔和沈阿姨的魂魄并沒有事,他說他心里有數(shù),昨天斬的只是一絲煞氣,沈阿姨和王叔的魂魄都還被封在了草人之中。
聽到這樣我就放心了。
在封老去做檢查之前,他拖我去警察局找陳隊長,讓我告訴他昨天晚上的一切,并去追查樸苗,要是找不到,就要天云幫助我們,只不過具體是什么方法,封老卻沒有告訴我,只是說實在不行就讓天云幫助我們,我也沒在意,畢竟天云只是個孩子,要是連警察都找不到樸苗,天云又怎么樣才能找到呢?
不過這也是一種寄托吧,如果陳隊實在是著不到人,那也就只能拜托天云了,只是我非常奇怪,天云到底怎么樣才能幫到我們?
其他的我都覺得不是事,主要的問題是現(xiàn)在讓我去警察局找一個警察大隊長?
我怎么感覺這是讓我找死的節(jié)奏呀!
怎么說我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逃犯呀,讓我自己去警察局這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嗎?
可憐的我,經(jīng)過強烈的思想斗爭,想捉住樸苗的念頭還是戰(zhàn)勝了自己的恐懼。
當我頂著太陽,一步一步逼近警察局的時候,身上的汗水就和下雨一般,一下子就浸濕了全身。
一路上,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并不是真的罪犯,真正的犯人已經(jīng)找到了,只要抓住他,我就能洗清罪名了!
鼓起勇氣,當我踏進警察局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是豁出去了,要死就死吧,怕個毛!
“您好!請問有什么我可以幫到您?”一聲親切的問候?qū)⑽覐淖约旱氖澜缰欣觥?/p>
當我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一名身穿警服的女警察時候,發(fā)現(xiàn)額頭上的汗更多了,心跳也隨之加快。
“您好?您很熱嗎?”
我草,不能這樣了,在這樣我不說話,他們都會覺得我是有問題的!
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那啥,我是來找你們這的陳隊的,他在嗎?不熱!”
女警官見我這般緊張的模樣不禁嘴巴里嘟囔著一句,不過還好,沒有細問,要是換個經(jīng)驗老道點的警察肯定能看出點什么來。
不過還好,她將我送到了陳隊長得辦公室就離開了。
當我將封老的情況如實告訴陳隊之后,這鐵錚錚的漢子急了,也不管是不是什么上班時間,拿著外套就招呼我?guī)メt(yī)院。
出了警察局,我這心才算定了下來,以后打死也不會再來了。
“老爺子,你這是?”當陳隊看見穿著一身病服躺在床上的封老,眼眶濕潤了。
“老毛病了,小佑跟你說了樸苗的事情吧,快些找到他,晚了肯定還會有人要受害。”
陳隊點點頭:“檢查報告出來了嗎?”
封老搖搖頭:“還沒有,才做完檢查,醫(yī)生說還要等等。”封老抿了抿嘴:“別在這杵著了,去忙你們的吧,帶上小佑他能幫到你,天云在這陪我就好了。”
陳隊慎重向封老承諾,一定會找到樸苗,將他歸案,而我也就這樣被封老的一句話,讓我不得不再次去警察局。
陳隊和封老的關(guān)系,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還是在陳隊上學的時候,一次意外險些讓他全家都死在惡鬼的手里,幸好封老的出現(xiàn),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反正我只知道,陳隊對于封老就和親人一般。
就在我和陳隊再次回到警察局的時候,在大廳處我意外發(fā)現(xiàn)昨天被我們救的那個女孩竟然也在。
哭紅著雙眼,一名女警正在問她話,也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
正當我準備跟著陳隊去他辦公室的時候,那女孩明顯是看見了我。
看著他哭紅的雙眼,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不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的話那也對不起昨天她買的水了。
“那個,陳隊,那個女孩是我朋友,能過去看下嗎?”
陳隊現(xiàn)在對我的身份是一點也不懷疑,只知道我叫小佑,其他的也沒在繼續(xù)問過,畢竟是封老介紹的,好像封老的話他都是無條件相信。
“小黃,這女孩怎么了?”陳隊沒有廢話,帶著我直接走了過去。
女警官看見陳隊走了過來,立刻站直了身子:“是這樣的,陳隊,我就在等你回來,昨天跳樓的那個女孩最后是和她在一起的,您不是說昨天那女孩不是自殺,我們就去她的學校查了,然后就帶這個女孩回來做調(diào)查了,她們的宿舍管理員說這個女孩一夜沒回去。”
陳隊點了點頭:“交給我吧,你去忙你的。”
女孩站到了我的身后,滿臉委屈的樣子,讓人憐愛,昨天晚上事情太多,我也沒仔細看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長發(fā)飄逸,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皮膚很白,好像童話的里的白雪公主一般。
“坐吧,仔細說說昨天晚上的經(jīng)過。”剛到辦公室,陳隊長就招呼著我們坐了下來,還好這話不是問我的,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口。
顯然,女孩也是和我一樣,當陳隊剛問她話的時候,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怎么女人眼淚這么多。
她的眼神一直看著我,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的。
“陳隊,她就是昨天晚上封老和我在樸苗家救的那個女孩,只是我沒想到她和死去的那女孩竟然是同學。”沒辦法,我只能將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話剛說完,女孩不住的點著頭符合。
陳隊皺著眉頭:“這個樸苗,到底是想干什么,要是照你這樣說,豈不是在前不久一家扎紙店內(nèi)發(fā)生的命案和他都有關(guān)系?”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陳隊說出這話的時候目光總有意無意的看向我。
不知道要是我告訴他我就是韓佑,他會怎么想,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還不明確我肯定不會那么傻到暴漏自己。
“現(xiàn)在只有等抓到樸苗才能知曉一切。”
陳隊同意我得說話,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女孩:“跟我說說,趙璃這幾天在學校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出了什么事,她生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女孩聽完,立刻搖搖頭,不過還沒半刻,好像想到了什么:“警察叔叔,我就知道我們班上最近有個男生經(jīng)常騷擾趙璃,不知道這算不算,我記得昨天放學的時候,我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他說什么今天晚上趙璃就是她的人了。”
本來這種男生追女生的事情在正常不過,但就那最后一句話不正常。
很顯然,陳隊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那男生叫什么?”
“商天化。”
陳隊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先回去吧,以后晚上注意點點,世道不好。”
陳隊也沒有為難她什么,畢竟只是個學生,看她的樣子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她并沒有離開,而是還在看著我,弄的我有點不好意思的。
陳隊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細節(jié),干咳一聲:“那個小佑呀,你送她回去吧,注意安全,我在辦公室等你來。”
啥?為什么要我送她?
其實我開始是想拒絕的,我真想快點恢復身份,找到樸苗為死去的人報仇,但是我看陳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還有那楚楚可憐的女孩,好吧,我認了。
走出警察局,女孩一言不發(fā)的跟在我后面,我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也不算難看,莫不是這女孩看上我了?
“你叫啥?”尷尬,此時我實在想不出什么話語能形容現(xiàn)在的氣氛。
“柳璃洛。”
我點點頭,沒說什么,只是心里覺得,名字還真好聽。
“那個啥,你把眼淚擦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我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紙遞給她,大街上影響不好,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著我們了。
一路上,柳璃洛都安靜的跟在我后面,直到給她送到了學校,她突然叫住了我:“小佑,我們還能再見嗎?”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呀,就怕到時候你不認識我?”我這是一點也沒說假話,畢竟我的樣子可比現(xiàn)在要帥的多,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柳璃洛看著我笑了,就在我剛想轉(zhuǎn)身的時候,一個男生穿著藍色的校服走到了柳璃洛的身邊:“朋友剛死,就在這找男人呀。”
本來都轉(zhuǎn)身準備走了的我,聽到這話,我又回過身來,皺著眉頭看著那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
白白凈凈的,長得還算可以,怎么說話一點也不積德。
女人就是水做的,這話一點也不假,被那男生這樣一說,柳璃洛的眼淚又不自覺的落了下來,真造孽。
我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犯不著和這傻逼生氣,回去學校吧。”
說也奇怪,這女人雖說是水做的不假,但是情緒變化也太快樂,這不,我剛說完,她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可這一笑卻引起了這男生的不滿呀,使得他的矛頭指向了我:“操!你他媽的怎么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