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黃明與上頭溝通,調動了周邊的轄區(qū)的所有警力,對整個小區(qū)的租戶還有剛入住不到兩月的房子開始了徹查,很快就在死者房子對面的一棟樓房里,確定了一間出租出去的可疑房子。
據(jù)小區(qū)的物業(yè)人員說,這套房子的房東早年出國,房子就一直租用給別人,上個月前面的租戶離開,一個泰國人在與房主溝通了之后,就租住了下來。
而HZ是一個大都市,外國人長期在華夏也是正常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全球聯(lián)通,華夏移民到外國的很多,同樣外國人遷住華夏也很正常,所以當時他們也沒在意,不過這個人當時來辦理手續(xù)時,還是小區(qū)的工作人員印象頗深。
有了這一條線索,我們在物業(yè)人員的帶領下,進入那間房子,仔細搜查之后,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黃明有些不甘心,又要去調出了最近一個月小區(qū)的出入監(jiān)控錄像,但葉子卻攔住了他,說:“暹羅師他們精通各種換面的蠱術,看與不看都一個樣!”
就這樣,原本的線索在這里又斷了,讓我們不由一陣失望,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在第二天,一件小小的盜竊案,讓我們再次有了線索。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葉子來到市局,剛想去黃明的辦公室,就看到了幾名警察帶著一個青年從車里下來,其中一個警察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
待他們從我們身邊走過時,葉子卻猛然喊道:“等等!”
那幾名警察見狀停了下來,我連忙拿出黃明給我的臨時工作證,那幾名警察看了之后,對我們也客氣了很多,最后我打電話把黃明叫了過來,因為葉子說要帶走這個年輕人,親自問問他,并且要警察手里的袋子,為此,黃明特地跟辦案的警察溝通了一會,隨即,我們三人帶著青年,進了一房間。
房間里,黃明一身警服與葉子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我在邊上靜靜的看著。
“我問你,桌子上的這些東西,你從哪里來的?”隨即,葉子指著那袋子里的東西,問那青年道。
那青年似乎是慣犯了,不以為意道:“偷的唄,不然怎么會被帶到這里!”
“哪里偷的?”葉子繼續(xù)問。
“在郊區(qū)的一個小平房里!”那青年依然吊兒郎當?shù)幕卮稹?/p>
葉子不禁微微皺眉,看向身邊的黃明道:“黃隊,讓他帶我去!”
“可這不符合規(guī)矩,葉子,為什么你這么在意這個小偷,難道會和那個案子有關系?”黃明打量了青年一會,有些疑惑道。
葉子聽后,緩緩起身,快步走到青年面前,那青年以為葉子要打他,連忙喊道:“哎,你干嘛,我也是有人權的!”
葉子根本就沒有理會,解開他的腳鎖和手鎖,然后一把將其提起來,隨后,冷冷道:“把衣服脫了!”
“干嘛,大哥,你這樣是違法的!”那青年顯然來了不少次,對于一些規(guī)定也熟悉。
葉子聽了這話,沉聲道:“如果你不想死,就脫下衣服,你小子中降頭了!”
“???你別唬我,降頭?你當我傻么?”青年聽了這話,臉上滿是不屑,顯然不相信葉子的話。
“讓你脫就脫,哪里那么多廢話!”聽了葉子的話,黃明似乎也明白了過來,對著那青年一聲喊道。
那青年猛的一機靈,看向一臉陰沉的黃明,然后縮了縮難道,嘀咕了幾句脫下了上身服,在其身后的葉子看著他的后背,臉色瞬間變的難看。
看到葉子的模樣,我不禁道:“轉過來看看!”
“警察大哥,我雖然是小偷,但不出賣肉體的!”那青年小眼神有些擔憂,沙發(fā)特的發(fā)型下,扭曲的臉上滿是抗拒之色。
黃明聽后,起身來到其身旁,一把將其轉了過來,我們兩人同時看向他的后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順眼看去,在其后背上,一只巨大的蜈蚣定在他的肉里,橫貫了半根龍骨,那蜈蚣足微微動彈,那青年眉頭微皺,伸手就要去抓。
“別動!”葉子喊道,那青年看向葉子,手頓在了那里,嘴中嘀咕道:“我癢啊,昨晚拿到東西開始就一直發(fā)癢,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洗澡的緣故!”
“呵呵,想知道為什么癢么?”黃明這時拿出手機,在其背上拍了一張照片,邊走邊對他道。
青年似乎沒明白過來,黃明將手機給他砍,青年盯著屏幕看了好久,確定是自己的后背之后,腳都開始發(fā)抖了,哭喊道:“警察大哥,你快點送我去醫(yī)院啊,這么大一只蜈蚣在我背里,遲了我就死定了!”
“哼,走!”黃明顯然也知道事情的輕重,這人只是犯了盜竊,也并不算什么大罪,如果人在這里出事了,他還得擔罪,聽他這么說,就要帶他去醫(yī)院。
這時,葉子一把拉住他,對他搖搖頭道:“不能去醫(yī)院,這蜈蚣降去了也沒治,已經(jīng)連到了他的血管,開刀拿下來的話,血管就會大面積破裂,會很快死掉的!”
“???大哥,那我怎么辦??!”那青年在邊上聽到后,臉色大變,苦著臉道。
葉子看著他這副模樣,皺著眉頭,沉聲道:“你這種降頭,只有會下降頭的人才能解,你等會,我看看你到底拿了什么東西!”
說著葉子打開那袋子,只見里面放著幾件金飾品,一陣查看后,葉子拿起其中一根金色權杖,約莫十幾厘米大小,權杖頂部還有一個鼓樓頭。
看到這里,葉子看向青年道:“怪不得,你拿了他下降的法器,他法器里應該有蜈蚣降刻印,你拿到這東西就會中降!”
那青年聽后,頓時懵在那里,但顯然也是個鬼機靈,連忙道:“警察大哥,那現(xiàn)在我們帶你去找那個地方,可好?救救我,我不想死!”
說到后面,青年又哭了,葉子一陣煩躁,看向黃明道:“先給他找一個冷藏庫,這樣能緩解蜈蚣的生長,那暹羅師丟了法器,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哦?”我有些不解,不就是一件法器么,至于那么拼命?
葉子沒有回答我,看了看青年,黃明會意,叫了幾個人進來,然后吩咐了幾句將青年帶走,臨走時青年還不忘跟葉子說救救他,葉子直接就無視了他。
多行不義必自斃,有因才有果,這種人自己如果不偷盜,也不會中這個降頭,所以沒啥可同情的。
待青年離開后,葉子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神色滿是凝重之色,我見狀,問“怎么了?”
“這個暹羅師不簡單,我怕我們攔不住他!”說著,葉子眼神中竟然有著一絲恐懼,我頓時就愣住了。
邊上的黃明顯然也看出來了,出聲道:“葉子,到底怎么了?”
沉吟了片刻,葉子抿了抿嘴唇道:“在泰國暹羅師里,能下蜈蚣降的人并不多,因為這種降頭太過于陰毒,對于自己的反噬也很大,通常來說,他們一般不會用陰毒的降,而這個J,他用的降頭都是蟲類,并且都是殺人降,這就說明,他要么是一個瘋子,要么就是法力很強,而這兩點,任何一點對于我們都不是好的!"
說著,葉子抬手敲著面前的桌子,繼續(xù)道:”黃隊,你有所不知,一個暹羅師有多么恐怖,我們現(xiàn)在對他并不了解,所以我們得做好一切準備嗎,防患于未然!”
“那你說怎么辦?”黃明聽后,臉色陰沉的問了一句。
葉子聽后,看了看時間道:“暹羅師們對于自己的法器格外在意,就如自己的命一般,因為都是他們自己用精血培養(yǎng)的,我想不出意外的話,他晚上就會過來拿,現(xiàn)在我也沒有什么好法子,你先將這些東西放到保密的地方,跟上面請示一下,因為這種人不好抓!”
說著,葉子看向我道:“浩子,我們先走,找人幫忙!”
說完,葉子和黃明打了一聲招呼,拉著我就離開了,而我卻一腦子霧水,根本就沒明白過來!
一出市局,葉子沉著臉,對我嚴肅道:“我得和二爺溝通一下,讓他找個懂苗蠱的人過來!”
“???為什么?市局那么多警察,難道還擋不住一個暹羅師?”
我有些不解的回了一句。
葉子聽后,看著我認真的解釋道:“你知道一個暹羅師意味著什么么?好比于華夏古代苗寨的巫師,只要他們愿意,多的是人為他們賣命,更別提他們本身就會驅鬼,區(qū)邪物,現(xiàn)在有這種本事的人已經(jīng)非常稀少了,但他們如果拼命,一般的人去抓他,就是去送死!"
說著,葉子拿出手機,直接打出去了電話,待電話那頭接通后,葉子快速的將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也不知道電話那頭二叔說了什么,葉子不點頭,待電話掛了之后,也不跟我說,示意我開車去一趟SW市,我見他那嚴肅的模樣也沒有多問,直接開車駛向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