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簡單的角度來說,這步子對那些東西而言,就相當(dāng)于瞬間移動了,尿性的一塌糊涂。
到了近前,我用鎖魂真紅線把兩個人纏在一起,想一個個的對付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朱小陽同樣會七星步,不然他跑過去,會第一時間驚動兩個人。
“過來幫忙。”我喊了一嗓子。
“哎。”朱小陽應(yīng)了一聲之后,跑了過來,一把就摟住了王二癩子婆娘的脖子。
我則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兩個人的胳膊腿都綁了起來,讓被亡靈纏著的兩個人不能活動。
含乾紙珠分別放進(jìn)了兩個人的嘴里之后,我淡然一笑。不光是撈尸體容易,想不到抓他們倆也這么容易,這是走啥狗屎運(yùn)了呢。
“好玩嗎?”王二癩子的婆娘眼珠子盯著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嘴角沒動,卻發(fā)出了聲音。
我一愣的功夫,兩個人身上的鎖魂真紅線竟然著了,頃刻間化成灰燼散落在地上,嘴里的含乾紙珠也應(yīng)聲碎裂,被他們倆吐了出來。
忙活了半天,竟然白扯了。這倆家伙:連鎖魂真紅線和含乾紙珠都不怕,那得多尿性啊。問題由此變得更加棘手了。
“不好玩。”我一腳踹開了前面的王二癩子婆娘,退后兩步,免得她搞突然襲擊,被這種帶著身帶臟物的東西吸了我的血,可了不得。
“看來這次我是要謝謝你了。”王二癩子婆娘的嘴里又發(fā)出了聲音:“要不是你的話,這幾具尸體怎么能上岸呢。”
我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卻保持著警戒的姿勢,萬一她沖上來的話,我也能第一時間有所防備。
同時我把手伸進(jìn)自己的小背包里,心里想著,遇到這種情況的話,該用啥樣的法器。有的時候法器帶的太多也不好。
這其中除了要用法器之外,可能還會用到我學(xué)會的一些道門秘術(shù),也就是世人所說的法術(shù)。
“你既然是會點(diǎn)道門的玩意兒,難道不知道他們的尸體不能離岸太久嗎?否則連靈魂都會魂飛魄散。和其他的死人不一樣,水里死的,屬陰亡。”王二癩子的婆娘朝著我一步步逼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來教教你是叫陰亡,就是死的人是被陰魂纏身的人弄到死的。說的再明白一點(diǎn),就是招了你們所謂的臟東西的人,被臟東西控制了,然后再去禍害人,被禍害致死的人必須是在月圓之夜前后。但不是每個死的都會成為陰亡,不過剛巧今年的七月十五左右死的人就都成了陰亡。”
“最主要的是我們屯子深處陰煞路,對吧?”
“聰明。但陰亡人的尸體不能離開死亡地太遠(yuǎn),除非是有人利用道門法器把它們給帶出來,躲開區(qū)域的限制,就自由了。”
“我說我撈他們尸體的時候,為啥這么容易呢。原來是你故意的。”我茅塞頓開,如果不是我的話,這些尸體即便是上岸,也走不了多遠(yuǎn)。
在無形中,我?guī)土怂麄円话选?ldquo;上岸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沒啥好處吧?”
“對他們來說,是沒啥好處,但對我來說,有好處。”王二癩子婆娘發(fā)出來的聲音漸漸模糊起來,介于男女之間。不是純正的男人聲,也不是女子聲。“有了他們,我就能殺光屯子里所有的人,被陰煞路上浸潤了這么多年,他們的血液和靈魂一定很美味。”
“你是誰?二癩子的魂?”我不覺得二癩子的魂魄能有這么大的能量,他生前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等我把你的血和精魄都吸干了之后,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王二癩子的婆娘作為載體,已經(jīng)完全被控制,沒有一點(diǎn)自己的意識。
“你是借助她的身體跟我嘮嗑的?”我的手不斷的摸來摸去,背包里有不少的法器,但究竟哪件會管用,我也不清楚。相信對付這種怪東西,就得需要一點(diǎn)更猛烈的法器。
“當(dāng)然是。”王二癩子的婆娘加快了腳步:“過了今天,我就啥都不怕了。到時候把全屯子的人精血都吸干,我將會是第一個還陽的人。”
第一個還陽的人?難道他曾經(jīng)是一個死人?但死人怎么能自由的在陽間活動呢?難道就沒啥玩意兒能制的了它們了?
一連串的問題之后,我發(fā)現(xiàn)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朝著靈棚里走了進(jìn)去。急忙叫了一聲朱小陽,要是讓他把那些尸體的真紅線和含乾紙珠都拿掉,那這些陰亡的尸體就真的能來如自如,不再受自己死亡地的控制。
“朱小陽,我不管你用啥辦法,千萬別讓那個人進(jìn)靈棚。”我這半邊剛說完,二癩子婆娘的身體直接就沖了過來。
我一揚(yáng)手,三道鎮(zhèn)靈符迎著風(fēng)在空中飄了起來。“幡懸寶號,普利無比,諸神衛(wèi)護(hù),天罪消愆……”
念完咒語,三道鎮(zhèn)靈符金光忽現(xiàn),在我和王二癩子婆娘面前不斷的旋轉(zhuǎn)。
“鎮(zhèn)靈符?”王二癩子婆娘身子直直的沖了過來,看著那三道靈符在她的面前旋轉(zhuǎn),揚(yáng)起頭咆哮了一聲。
她的頭發(fā)全部立了起來,原本齊腰的長發(fā)開始全部站立,飄蕩在空氣之中。身形在猛烈的掙扎,似要擺脫三道靈符。
看著她被困,我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掏出桃木古錢劍,九個古代硬幣用桃木紅線串在一起,有破邪驅(qū)魔的功效。
手握桃木劍,再念咒語,直奔王二癩子婆娘的身體刺了下去。只要碰到她的身體,就應(yīng)該能起到驅(qū)走惡邪的效果。
可讓人大感意外的是,我手里的劍實(shí)實(shí)在在的頂在了她的身體上,卻像是扎在了銅墻鐵壁上一樣,根本就刺不下去。
王二癩子的婆娘在不斷的咆哮,身體顫抖,可咋看,我手里的桃木劍好像都沒發(fā)揮它該有的效果,我就不信連靈符和桃木劍這種法器都整不了她。
就在我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咋辦的時候,她頭頂上的三道鎮(zhèn)靈符光芒開始黯淡下來,用不了多久,她應(yīng)該就會擺脫掉靈符控制,那我就真的危險了。
用一只手緊握著手里的桃木劍,繼續(xù)頂著她的身體。另外一只手伸到了背包里,隨便掏出了一面乾坤陰陽鏡,欺身而上,直接把泛著寒光的乾坤陰陽鏡貼在了她的前胸上,在王二癩子婆娘準(zhǔn)備伸手抓我的時候,急忙退了回來。
幸好我有所準(zhǔn)備,不然的話,真被她抓住,想跑都來不及了。
退回來之后,仍舊是雙手緊握著那把桃木劍,用力刺了下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三道鎮(zhèn)靈符越來越暗淡無光,情急之下,我?guī)缀跤帽M全力做最后一搏,我相信,在三道鎮(zhèn)靈符、乾坤太陽鏡、桃木古錢劍等一系列的法寶作用下,這個惡靈應(yīng)該沒多大尿性了,估摸著也是在垂死掙扎呢。
這一下果然有用,一劍刺了下去,扎進(jìn)王二癩子婆娘的身體有足足兩公分深。可與此同時,王二癩子婆娘徹底的掙脫了鎮(zhèn)靈符的束縛。身子猛然前沖,把我手里的桃木劍撞斷之后,身體不停歇,猛烈的撞在了我的身上。
那股力量很大,像是巨石砸過來一樣。我就納悶了,她一個女人哪兒來這么大的勁兒,躲閃不及的情況下,我和她的身體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撞在了一起,然后我就這么感覺自己的身子幾乎是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土墻上,咣當(dāng)一聲,撞的我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覺得眼前昏花,差點(diǎn)就被撞的昏死過去了。
這女人太彪悍了。
我勉強(qiáng)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然后喉嚨處發(fā)咸。我心想完了,要吐血。還真不出我所料,想完,一口血噴了出來。以前跟洞先機(jī)在一塊的時候,見過他吐血,沒想這吐血這么難受,也不知道傷到了內(nèi)臟沒有。
二癩子婆娘的狀態(tài)也沒好到哪里去,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黑眼仁在慢慢的恢復(fù),像是要回到正常人的狀態(tài)。
“少峰,不行,我整不住他了。”朱小陽在一片筋疲力盡的喊道。此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靈棚,僵硬的身子傾斜,拽掉了四具尸體上的鎖魂真紅線,摳掉他們嘴里的含乾紙珠。傾斜的身體又慢慢站了起來,不彎曲,都特么的快趕上表演雜技了。
“完?duì)僮油嬉狻?rdquo;我身上有傷,就算是現(xiàn)在起來也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具尸體失去了控制,然后一起脫離地面,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朱小陽嚇的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眼睛發(fā)直。
“我不急,先把全屯子的人都弄死。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會喝光你的血。”二癩子婆娘說完了之后,筆直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剩下的人和尸都跟在她的身后。大搖大擺的跟了過去。
好半天之后,我從地上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此時自己的胸膛內(nèi)熱血翻滾,悶的厲害,喘一口氣,都會牽動著里邊,很疼。
朱小陽哆嗦亂顫的爬到了我的身邊,擦了擦滿腦門子的汗:“我真是盡力了,那個家伙太尿性,我實(shí)在是整不了。”
“那玩意被臟東西控制,力大無窮。被說是你,我都沒把握。”朱小陽能盡力的拖延時間,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就是沒想到王二癩子的婆娘太尿性了,那么多法器都沒把她給咋樣。下回得整點(diǎn)狠的。
“你這不罵我兩句,我心里不托底啊。”朱小陽詫異的看著我。仔細(xì)想想,我好像還真是第一次這么安慰他。
“真夠賤的了。”我搖搖頭:“還能不能站起來,把我扶起來。”
“能。”朱小陽起身,扶著我站了起來,可我感覺這家伙的身子比我還特么的虛弱。
我們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把我昨天晚上準(zhǔn)備好的鎮(zhèn)靈符和乾坤陰陽鏡,這東西昨天晚上在大黃的提點(diǎn)下,我做了很多,足夠全屯子的人用的了。
聽說我讓他去把這些東西挨家挨戶的掛在大門上,朱小陽嚇的夠嗆,要不是大黃自告奮勇的要跟他去,他肯定不敢一個人單獨(dú)行動。
接著夜色,兩個人的動作都很快,按照我交代的簡單的念了符咒后,分別貼在各家各戶的門上。不到一個小時,幾乎全部貼完,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告訴我,少了一面鏡和一道符,我們的鄰居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