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小陽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兒,我心一軟,就把他留在了家里,讓他跟大黃在一個屋子里邊睡,因為我還要學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便跟他住在一起。
吃過晚飯,兩個人在炕上嘮嗑,我一個人回到了屋子里翻出兩本書,繼續(xù)看。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jīng)驗,我對這兩本書越加的好奇起來。這一看就是第二天清晨。
《我的道門十二卦》我基本上都已經(jīng)弄懂了,只不過是其中有一些咒語和靈符需要死記硬背,想要完全掌握,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當然,更讓我感興趣的是老祖宗的《我的道門外四卦》,聽洞先機說過,這本書記載的都是老祖宗自創(chuàng)的玄門秘法,厲害著呢。
有了《十二卦》的底子,再看《外四卦》,至少有一部分東西還是能弄懂的。
比如外四卦中的第一卦:窺卦。分為小迷離、中通界、大府成三個境界,說白了就是先要入門學會小迷離,才能學中通界。
后面的境界要有前面的基礎(chǔ)才能學,因此我目前能看能學的,也有窺卦的小迷離。
而這一卦中,只要有所成就。就能做到于任何的靈物通靈,比如黃皮子。目前我的修為尚淺,只知道這個世界里,有黃皮子這種靈物。但我絕對相信,人世間有太多我們不了解的事情和動物,如果假以時日,我想應(yīng)該可以遇到更多的靈物吧。
整個窺卦完全脫離于陰陽五行,獨成一派。但需要有扎實的十二卦底子才能學會學好,除非是有我這樣天賦異稟的陰煞之命,再加上老祖宗的血統(tǒng)。只要是稍加學習就能入門。
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太陽,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掌控更多的法器秘術(shù)。甚至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法器和秘法,那才過癮呢。
很奇怪的是,我練了一夜背了一夜的咒語,竟然絲毫都不覺得累,反而很精神。
“少峰。”林小雅進院,路過窗口,直接看到了我。
“小雅,你咋這么早就來了?”我急忙下炕出去迎接。她這么早就來我家,肯定是有啥要緊的事兒。
“我大姨家的屯子又出事兒了。”林小雅面色慌張,拉著我的手急切的說道:“你記不記得那天你和洞先機放在小光家院子里的法器。”
“記得,當然記得。”這種事情我怎么能忘呢,當時洞先機著急走。又擔心那個小光亡靈回來,所以設(shè)下法器,想要控制他回到兇宅。
“我聽周舟說,那個兇宅里的法器啥的都被一群黃皮子給弄壞了。而且現(xiàn)在他們的屯子里到處都是黃皮子。屯子里邊養(yǎng)的那些雞鴨鵝都快被吃沒了。”林小雅喘息著說道,這一路跑過來,應(yīng)該是累的夠嗆。
“說點具體的。”我讓她先坐下來,慢慢說。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周舟在我家呢,你去問她吧。”林小雅擺擺手,不想坐。事情緊急,也確實是由不得她休息。
“那趕緊走。”
“少峰,我也不知道為啥,周舟可能不太喜歡你。我跟她說你能處理好這件事,她不相信。要是一會去的時候,她說點啥不中聽的,你別忘心里去。”
“我能跟她一般見識嗎。走吧。”咱雖然不是啥大度的人,但也不至于跟一個小丫頭片子置氣。
我們倆匆忙的趕到了林小雅家,院子里,一地的雞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八成是餓的。
屋子里,周舟正在跟林小雅的母親閑聊,看上去還挺開心的。
我和林小雅進去之后,林母沒說啥。要不是我之前救過她一命的話,她應(yīng)該直接把我給攆出去。這就已經(jīng)很給我面子了,所以我也沒想那么多。
“姐,那個老道真的走了???這小子種地還行,解決黃皮子災(zāi)能行嗎?”周舟果然對我是沒啥好印象,一開口就針對我。語氣和表情中都透著幾分輕蔑之色。
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我也沒得罪她啊。這個小姑娘為啥處處針對我呢?
“行了,周舟,你就別任性了。”林小雅出來打圓場:“你趕緊給少峰說說到底是咋回事?你們屯子咋的了。”
“姐,你一口一個少峰的叫著,你們倆啥關(guān)系啊?”周舟撇著嘴,晃蕩了幾下腦袋,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就是從昨天下午開始,我們屯子里就進去了一群黃皮子,見著啥咬啥,屯子里邊的活物都快被它們給吃光了。有兩個人阻止,殺了兩個黃皮子,結(jié)果現(xiàn)在都快不行了。老人們都說,是被黃皮子給禍害了。”
“還有這么奇怪的事兒?”我皺了皺眉頭,要是真像她說的那樣,那基本上是周邊幾個荒山上的黃皮子都下來了。
是啥樣的神秘力量才能促使這些黃皮子一起涌進了周舟她們屯子里呢?不會又是那條該死的陰煞路吧?
“就說了你整不了。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刨塊荒地多種點糧食呢。”周舟繼續(xù)刁難我。就好像諷刺我她很開心似的。
我搖搖頭,沒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至于能不能整的了黃皮子,還得用行動來證明,光用嘴巴說沒用的。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之后,我抱著小黃和林小雅一起去了周舟的屯子。
這一路上我都沒清凈過,周舟一直在嘟嘟囔囔的打擊我,弄的林小雅都看不下去了,不斷的打斷她,甚至是輕聲訓斥。
剛到了屯子口,我就看到了不斷在地面上奔跑穿梭的黃皮子,大小老幼都有,招搖過市,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周舟帶著我去了那兩個被黃皮子迷的人家里,兩家是鄰居,只隔了一道低矮的土墻。
被迷的人都是婦女,癥狀相同。先是口吐白沫,然后行為異常。
“咋樣?你能整的了嗎?”周舟背著雙手。斜了我一眼。
“差不多。”這種小毛病不算啥,可以說對于一小般的高手來說,這都是小兒科的事情。對我而言呢,也沒啥太大的難度,只要努力,就差不多。勝算還挺大的。
“別在我這兒吹了行不行?有能耐,你把這倆人給治好啊。”周舟一直都在鄙視著我,就好像我真的是一無是處。
林小雅苦笑一下:“你別聽她的,該咋整就咋整。”
我們說完之后,那個婦女直接就沖到了廚房,拎起了一把菜刀。朝著自己的小腹上就砍了下去,幸好她老公及時把她被抱住,要不然這一刀真砍下去的話,非把自己的肚子給砍破不可。
“你和你婆娘之前殺過黃皮子?用啥東西砍了黃皮子肚子?”這明顯是黃皮子的報復。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管對方用啥東西傷了自己的親人,黃皮子都會以相同的方式報復。利用媒介來迷人的神經(jīng),從而達到掌控人類的目的,逼著他們以同樣的方式來解決掉自己的生命。
“用鐵鍬。”男人嚇的臉色慘白,實話實說。
“一會聽我的。”我走到門口,找來了一把鐵鍬。讓男人把婦女按在了炕上后。用手在她的小腹上按了按,其中一塊有些硬朗腫脹,這就是已經(jīng)死了的黃皮子受傷位置。
我用手捏住那塊硬朗的位置,之后把鐵鍬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聲音陰冷的說道:“要是再敢禍害人,我就弄死你。”
我的話,讓男人和跟過來的人都嚇了一跳。這哪是救人啊,簡直就快害人了。
婦女躺在炕上的上果然就安靜了下來,一動不動,目光有些呆滯。
“你來捏著這塊肉。千萬不能松開,鐵鍬也不要拿走。”我沖著男人說道:“別愣著了,趕緊過來。”
“哦。”男人茫然點了點頭,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之所以要捏住這個位置,是因為捏住了那塊硬朗的肉,就能控制她被黃皮子的神經(jīng)。這樣黃皮子就不可能繼續(xù)禍害人,而是被人控制。
其實黃皮子在迷人的時候,絕對不會離人太遠,而且要躲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只要找到藏在角落里的那只黃皮子,并且把它殺掉,就能解決掉婦女身上的問題。
我從屋子里出來,和林小雅在整個院子里找了起來,終于在他家的梁倉里發(fā)現(xiàn)了那只黃皮子。此時它正在四腳朝天的躺在旁邊地面上,白色的肚皮小腹上一塊肉膨脹硬朗,四條腿不斷的蹬著,但卻怎么樣都翻不來身。像是被啥東西控制著一樣。
“小玩意,你躲在這兒???害的我好找。”我過去,把毫無反擊能力的黃皮子給拎了起來。剛想弄死它,小黃在我懷里叫了幾聲。畢竟是同類,它不像看到我們殘殺它的同類,這很正常,尤其是這種通靈動物。
“我可以放了它,不過你得跟它說清楚,以后不許再禍害人。”我摸了摸小黃的腦袋,看著它朝我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把這只黃皮子放在地上。
等到男人松手之后,小黃皮子一轱轆從地上站了起來,翹起了雙腳盯著我和小黃看了幾眼,隨即竄進了園子里,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