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谷葛布的冰層之上,也沒有遇見冰粽子和血猴子,總得來說還是很安全的,至少這里現(xiàn)在沒什么危險了。至于這里的明暗冰裂縫之前就探測的差不多了。
現(xiàn)在我們就讓阿旺走在前面,我們跟著他的腳步走,他要是敢利用這里的明暗裂縫耍什么花樣,那最先墜落的定然是他自己,而且我們還在后面盯著,這小子肯定耍不了什么花樣。
阿旺自然也其中的厲害關系,現(xiàn)在倒是老實的很,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連句話都不敢說,很有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味道。我們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歐寶手中的惡鬼蠱根本就沒離開過。
我回頭看了這遍地的黑色粉末一眼,心中生起了一股難掩的失落,費了這么大力,還跑到藏區(qū)這偏遠的地方,極度險死還生,好不容易才找到冰蠶,可結(jié)果還是讓他給跑了。
而我和歐寶的命也再難保證,沒有冰蠶就煉制不了冰蠶蠱,所以只要我體內(nèi)的不死蠱爆發(fā),我和歐寶兩個人都會沒命。
寶翁在離去的時候說雖然我和歐寶用了同心蠱,我們兩個的血脈也由此相聯(lián)系在了一起,盡管他們羋族的血脈很強大,但還是只能壓制不死股兩個月的時間。
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過去一個半月了,所以我和歐寶的命也僅僅只剩下半個月了。我深深嘆了一口氣,生死半點不由人啊,我反正是罪孽深重的一個人,可歐寶這么善良,為什么要讓她承擔這種厄運呢,上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走在我前面歐寶嘴角泛起了一絲復雜的笑容,有快慰,有滿足,有幸福,但更多的卻是無奈。是的,我能感覺到她笑了,就像她能感覺到我內(nèi)心的歉意一樣。
“歐寶。”我突然叫道。
前面那幾個人的身形猛然一滯,一個個皆回過頭來,神色古怪的看著我,皆面帶疑惑的樣子。只有歐寶雙眸泛著不敢置信的淚光,是的,她已經(jīng)知道我想干嘛了。
但就算她知道了,我還是要說出來,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無論這個男人有多么的羞澀,但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允許有半點退縮。
我突然單膝跪了下來,這個招式還是上次在長沙酒店里面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人家男主角是這么做的,當時歐寶還說那個女的一定會被感動死的。
現(xiàn)在歐寶也很感動,一雙玉手死死捂住了嘴巴,美眸中夾帶著無盡恐慌,任何女孩子在遇見這種事情總是淡定不下來的,哪怕是她早已知道。
陳樓和羅胖子這兩個人在最開始一愣之后,然后迅速反應了過來,兩個人皆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滿滿的都是祝福的表情。
我盡量讓我的聲音柔和下來,眼神中滿是溫柔的看著歐寶的眼睛,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歐寶,在湘西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其實當初答應帶你們?nèi)テ袍缟降臅r候,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是是為了你而去的。”
“稍后在湘西那一段驚奇的生死經(jīng)歷更是讓我們兩個人生死相許,其實當我知道我的家史的時候,我真的萌生了死志,雖然你一直在勸我,呵呵,難道你真的以為這些簡單的理由我想不到嗎?我自然是想為那些無辜死難的民眾補償?shù)?,但究其根本卻是為了你,因為我真的離不開你,盡管我知道這樣很自私。”
說到這里,歐寶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了,在他們的眼中,我一直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什么時候說過這么多話了,更不要說還是這樣一番感人肺腑的情話。
我自己也哽咽了一下,勉強地笑了一笑,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我眼前,包括在地下溶洞,相知相許,還有在槐樹林下面的古墓中的生死相依,我們這一路走來,實在是有太多的不易了。
“歐寶,自從你知道我給我施下同心蠱,愿意和我同生共死的那一刻,我就愿意為你赴湯滔火,生死不離。我們雖然這次尋找冰蠶失敗了,我們的生命也不足了半個月了,今生的虧欠,也只有來世再補了?,F(xiàn)在,我想問,你愿意嫁給我嗎?”
最后一句話,我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的,想要把我這一腔熱情全部展示出來。歐寶,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歐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個淚人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一個勁地拼命點頭。
旁邊的陳樓和羅胖子見歐寶已經(jīng)點頭答應了,立馬鼓掌起哄了起來,很難想象這兩個人鼓動起來的氣勢卻絲毫不弱。他們兩個人是見證我和歐寶兩個人一步步走過來的,也是見證我們這段感情走的多不容易的兩個人,所以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也正是感慨萬千的時候。
我立馬站了起來,朝著歐寶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她,不管我們倆的生命還能延續(xù)多久,但至少在這一刻,我們是相戀的,而且還能順利的在一起,這比什么都要珍貴。
我突然一使力,把歐寶整個人抱了起來,托著她這冰川之上盡情的飛揚,把心內(nèi)所有的不愉快都甩出去,我們只想珍惜現(xiàn)在這一刻。有冰川和藍天來見證我們的愛情足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已經(jīng)酸的不行了,我才把歐寶放了下來。我注視她的雙眸,認真道:“等我們離開這里,我們馬上去你們的寨子,我要像你阿爹提親,不管有沒有來生,反正我今生一定要娶到你。”
歐寶拼命點了點頭,一把扎進了我的懷里。生命可以很短暫,但幸福只要停留在這一刻就足夠了。
等我和歐寶的膩歪勁兒過去了,我們這才分了開來,但歐寶的小手卻從來都沒離開過。
羅胖子打趣道:“哎喲喂,你們這小兩口到真的是羨煞旁人啊。反正胖爺不管,你們成親胖爺是一定要出席的啊,這事兒可沒商量。”
陳樓這張萬古不變的冰山臉,也第一次露出的溫馨的笑容,笑道:“對啊,少了我們哥倆,你們的親事可別想好好辦。金卡,你們家現(xiàn)在不就剩你一個人了么,長兄為夫,我們兩個人就來當你的家長吧,這成親沒家長可不好。”
“你們兩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我懷疑道。
“嘿,你這小子。”羅胖子作勢欲打。
我配合地縮了縮身子,笑道:“好啦,開玩笑的,我們大家都是生死之交,我也早就把你們當成我真正的家人了,這次成親之事自然不可能少得了兩位哥哥的。”
“嘿嘿,算你小子識相,樓子,你說咱隨什么禮好啊。”
陳樓考慮了一會兒,說道:“要不咱把那玩意那出來吧。”
“啊。”羅胖子一愣,隨即笑道:“行,胖爺?shù)男值芎兔米右Y(jié)婚,那玩意當做隨禮也正是合適,再說其他玩意也配不上我歐寶妹子的絕世容顏啊。”
我和歐寶都一頭霧水,這哥倆到底再打什么啞謎啊,他們說的東西好像很神秘很昂貴的樣子。歐寶連道:“這可使不得,雖然我不知兩位哥哥想要隨什么禮,但想必定然是極為貴重的寶物,真的使不得啊。”
還不等那兩位土豪答話,我搶先道:“歐寶,你跟那兩個家伙客氣什么啊,他倆都有錢,再說你不幫他們多花掉點,他們都不知道怎么花了。”
“對啊,哈哈。”羅胖子笑得跟傻子一樣的。
歐寶張了張嘴,但卻沒有再多說什么了,一來我們倆和陳樓他們師兄弟的感情的確到了不需要在乎這些外物的程度了,二來,歐寶他們那邊是看歐寶那邊的習俗是以男方出的彩禮的多少來判斷面子大小的,所以歐寶因為要照顧我的面子,才不再拒絕了,這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
既然接下來的事情都確定好了,我們也就盡快的趕回定日縣,等解決了格桑喇嘛,我們就回苗寨。
在珠峰之上,我們差不多走了一天,傍晚才來到嘎達寺,格桑喇嘛果真沒走??吹轿覀兓貋砹耍@老喇嘛立刻迎了出來,先看了阿旺一眼,但看到阿旺那張面如死灰的臉龐,這老喇嘛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然后瞬間恢復了正常,果真擅長變臉啊,這個老怪物。格桑喇嘛臉上堆滿了和善的笑容,道:“諸位你們歸來了,這一趟可安全否,冰蠶可得到了?”
羅胖子從鼻腔里面發(fā)出一聲冷哼,陰陽怪氣道:“托你的福,我們哥幾個還活著。”
格桑喇嘛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惱,笑著把我們幾個人請了進去。大殿內(nèi)點燃這爐火,倒是暖和的很,格桑喇嘛端來酥油茶來招待我們,我們幾個也沒客氣,拿起來就喝,一點也不怕他?;ㄕ校袣W寶在,什么毒物也奈何不得我們。
“幾位,這一趟可尋到冰蠶了?”格桑喇嘛笑著問道。
“我說你就別裝了,現(xiàn)在裝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呢,你們這些那個神秘組織的人。”羅胖子譏笑道。
格桑喇嘛猛地站起,臉上堆滿了委屈表情,這大殿里面激動的亂晃著,神色激動道:“我好心好意幫你們勸說阿旺幫你尋找冰蠶,哪知道你們這些人非但不敢謝我,居然還敢這些污蔑我,天理何在。”
格桑喇嘛狀若瘋狂,一雙手朝著天空亂甩著,看起來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說著說著,他已經(jīng)來到了門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