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看著典韋揮舞著雙戟的那副英雄氣概,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雖然劉猛只是威脅但是張虎也不敢懷疑事情的真實性,畢竟張虎親眼看見過李彪的武力,若不是李彪無意殺人,只怕當時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而這典韋明顯的是更勝一籌,被這樣的人惦記上,張虎可不敢想下去,自己的情況瞞不了人,九原城知道的太多了,一時間哪還有追下去的信心,望著劉猛等人絕塵而去,心里那份憋屈就別說了,呆了好半晌,才無力地揮了揮手:“弟兄們,咱們回去吧,今日之事誰也不要提起,畢竟事關(guān)崔本真先生的安全,大家也知道太守大人和本真先生不睦,我要護送本真先生自然不能讓太守大人知曉此事。”
眾兵卒終多有受過崔家父子恩惠的人,自然不會有人多說什么,服從督攢只是因為他是太守,但是若論感情卻是和崔旸更近,何況其中還有不少是成宜城的守軍,再說說出去也沒有好處不是,眾人也就應(yīng)了下來,這才折返回去,卻不管張虎如何對督攢交代,不過沒有追到劉猛等人,張虎卻是吃了一頓排頭,自然無須分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劉猛等人已經(jīng)趕回朔方,回到朔方,將李彪安置好了,請郎中為李彪看了一下,幸好除了一些外傷,再就是受了苛待,倒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將養(yǎng)幾日也就慢慢恢復(fù)過來,又變得龍精虎猛。
過了幾日,劉猛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此時朔方廣牧上下一片歡慶,民心所向,劉猛當之無愧,此時劉猛也就重新開始思考朔方廣牧以后的走向,但頓飯依靠這兩個城是不可能的,劉猛需要縱深,東面是督攢的五原郡,此時不宜和督攢起沖突,而西面是三封臨戎沃野三城,也都是幾近荒廢的城池,劉猛遣派倉浩伊樓賀領(lǐng)百騎臨戎而去,準備收復(fù)這三城,三城與廣牧朔方情況相近,并沒有官吏,相當于無主之地,而今劉猛的大名傳遍四野,此時倉浩伊樓賀打著劉字大旗一去,三封臨戎沃野三城殘存的百姓,幾乎是盼著他們前去呢,所以他們一到就有人打開了城門,隨即三個城頭上便插上了劉字大旗。
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卻說倉浩伊樓賀才令人進駐臨戎的第二天,就有鮮卑部落令人南下劫掠,結(jié)果到了臨戎城,便見到了劉字大旗,一時間驚疑不定,在等伊樓賀出現(xiàn),這幾個小部落其中有奇斤部,眼見伊樓賀在此,便已經(jīng)知道此城已經(jīng)成為劉猛的天下,便于其余兩位族長一商量,皆是畏懼劉猛的武功,竟然不戰(zhàn)而退,周游三城,竟然不敢攻打,只得馬放空而去。
這件事情已過去,登時讓三城百姓對劉猛更是生出崇敬之意,那還會猶豫,更是死心塌地的成為劉猛的附屬,至此朔方六縣,反倒是有五縣在劉猛的掌控之中,人口近七千多人,只剩下大城一地,而劉猛此時的目標便是大城,但是大城和臨戎三城不一樣,那里都是苦寒之地,而且是無助時低,劉猛大軍一至,百姓無不擁戴,自然無需征戰(zhàn),而大城有縣令黃澤,此人雖然不甚精通戰(zhàn)場廝殺,卻善于經(jīng)營,將大城驚異的如鐵桶一般堅固,想要拿下來卻不容易。
另外劉猛還鎖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美稷城,美稷城是西河郡所屬的美稷縣,城址在黃河河套之西,東漢王朝曾在這里設(shè)置西河屬國都尉,以安置歸附的匈奴人,因而聞名于世。美稷城原始匈奴南單于王庭所在,是當初呼韓邪單于的左大將烏厲屈和他的父親烏厲溫敦率領(lǐng)數(shù)萬人歸附了漢王朝,漢王朝封烏厲屈為新城侯,烏厲溫敦為義陽侯,至此這一部便被成為南匈奴,一直沿襲下來,多少年南匈奴幫助漢王朝抵御北匈奴,但是一直到西河屬國的伊酋若王率領(lǐng)數(shù)千人逃叛,從此南匈奴漸漸地開始從新聚集起來,一直到靈帝的時候,南匈奴幾乎是自立為王,再也不受漢王朝的管制,好在多年以來,南匈奴的百姓和當?shù)氐臐h人已經(jīng)同化,從游牧慢慢的轉(zhuǎn)為農(nóng)耕,只是大部匈奴人已經(jīng)南遷,留在此地的卻多是不服管制的匈奴人,如今天下大亂,再也沒有人理睬美稷城這里,如今沒有漢王庭遣派的官員,也形同一處無主之地,這就是劉猛盯上的原因,而且美稷城有匈奴數(shù)千人,這股力量正是劉猛所需要的。
但是現(xiàn)在讓劉猛煩惱的問題是自己兵力太少,再說同為漢地,此時此刻強攻的話勢必會引起周圍勢力的反彈,再說也會引起百姓對他的反感,只是出了強攻劉猛卻想不到太好的辦法,話句話說,如果想要拿下大城和美稷城,劉猛卻又幾十種辦法。
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屋頂,劉猛心里有些煩躁,如今自己不過幾個城池,就已經(jīng)有顧不過來的感覺,不是劉猛舍不得放權(quán),朔方城已經(jīng)交給了張?zhí)?,股仰慕陳有倉浩支撐著,但是行政上卻大半是眼眉在操心,就連二丫都做得不錯,只是三封臨戎沃野三城,如今只是靠著軍管維持著,雖然交趾從前有了許多變化,但是這變化卻不是劉猛所期望的那樣,除了在軍事上發(fā)展的很快,短短時間已經(jīng)擊潰了鮮卑人的一個小部落的氣息,同事伊樓賀深入草原,竟然玩起了自己的那一手,反過來搶那個小部落給吞并了,雖然只是幾百人,但是也讓三封等地的老百姓大為興奮。
這個問題一直苦惱著劉猛,一連兩行日都拿不出一個章程,最終無奈將孫恒張?zhí)┑热苏賳緛?,說真的本來劉猛并沒有報什么希望,眼見眾人到來,只挨各自落座,劉猛便將自己的想法并沒有保留的給眾人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觀察者眾人的表情。
只是話音一落下,張?zhí)┑谝粋€臉色有變,遲疑了還一陣到底還是朝劉猛一抱拳:“將軍,卑職雖然所學(xué)不甚了了,但是尚知大義所在,如果將軍強攻大城和美稷城,那勢必會喪失大義的名分,畢竟將軍不是朝廷欽命的官員。將軍還請三思而后行。”
一時間眾人沉默,張?zhí)┱f完只是惴惴不安,眼見典韋李彪等人望著他的眼神不善,心中嘆了口氣,臉色有些發(fā)苦,卻是猛地站起來:“將軍,泰沒有其他意思,將軍救泰與水火之中,泰心存感激,愿意與將軍同生共死,無論將軍如何決斷,泰也絕對服從,絕不會令將軍失望的,只是泰不愿意看到將軍走錯一步。”
此話倒是張?zhí)┑男穆?,這話說出來,眾人臉色才好看看一些,不過此話雖然不錯,但是卻并沒有解決什么問題,劉猛吁了口氣,一時間苦笑起來:“張?zhí)?,我正是因為心中知道不能如此做,所以才會如此煩惱,要拿下大城我有的是辦法,但是到時候百姓未必會認可我,關(guān)鍵就在這里,畢竟我根基還太淺。”
眼光掃過眾人,典韋李彪只是嘿嘿出聲,卻絕不敢多說話,這種事情叫他們來實在是難為他們了,先前還以為是要攻打大城或者是美稷城,害的二人想破了腦袋想出了幾種破城的辦法,卻不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好半晌,就在劉猛心中失望的時候,卻不想此時孫恒忽然張了張嘴,只是心中沒底,沒有敢說出來,不過落在劉猛眼中,劉猛卻是笑了笑鼓勵道:“孫恒,你來說說究竟該怎么做?沒關(guān)系,說錯了也沒什么,有沒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
孫恒一呆,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深吸了口氣只是沉聲道:“將軍,剛才張?zhí)┱f到大義所在,我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既然沒有大義,那咱們?yōu)楹尾蛔约喝幦∵@個大義所在,不是聽說崔寔老大人的公子崔旸崔大人即將趕來咱們朔方嗎,小的就有一個想法,若是咱們其余五城聯(lián)名推薦崔旸大人為朔方太守,相信朝廷定然不會拒絕的,而且崔旸大人有這個聲望,到時候便可以以太守的名分去占據(jù)大城,如果黃澤抗命不尊,那就是他不對在先,咱們征討也就有了名分,當然黃澤要是老老實實地給咱們做事,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劉猛一呆,望著孫恒一時間竟然沒有說話,孫恒的話觸動了劉猛的心塞,原本苦思無解的事情,竟然豁然貫通,自己并不缺武功名聲,但是確實少了一個大義所在,也就是朝廷給的名分,或許這東西平時不值錢,但是在特定的時候,卻是可以拿出來說事的,但是劉猛想得更多,不但是推薦崔旸作為朔方太守,而且自己也的確需要一個身份,而且這個身份還需要靈活一些,放諸并州境內(nèi),除了并州牧之外,劉猛所知唯一有些意義的,那就是匈奴中郎將,秩第三品中,秩比二干石,主護南單于,故后世又稱護匈奴中郎將,而且督幽、并、涼三州及度遼、烏桓二營,其地位當在度遼將軍、烏桓校尉之上,行督率之責,如果有了這個職位,自己就自由多了,而且做事也就有了大義名分,只是想要奪取這個職位,自己卻是需要好需要謀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