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
坂本似乎是翹著二郎腿,坐在空氣上的,比自己略勝一籌。
蔡林宴很想挑戰(zhàn)一下,曾經(jīng)的偶像,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決定算了,不能讓曾經(jīng)的偶像塌房。
“有沒有可能,我真的一覺醒來變強(qiáng)了?”蔡林宴穩(wěn)穩(wěn)地收起馬步,決定做個小實驗。
蔡林宴撿起被坐斷的凳子腿,在胳膊上敲了敲,發(fā)出“邦邦”的悶響。
很結(jié)實。
蔡林宴認(rèn)可地點點頭,然后雙手抓在凳子腿兩側(cè),微一用力。
“咔嚓。”
果不其然。
凳子腿直接斷裂成兩段。
蔡林宴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隨手摸了把頭發(fā),老子果然變強(qiáng)了,而且沒禿。
可這是為什么呢?
他瞬間想到了昨晚喝下的虎血。
可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幾千年來,大夏也沒有這種喝血就變強(qiáng)的天才啊?
難道我就是這個天才?
不,也不絕對。
似乎從玄境中走出的動物,血肉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
九品以上的丹圣,之所以能煉制出,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丹,很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必須以玄境中的草藥,或者動物為藥引。
難道那只白虎是玄物?
不能夠吧?
玄物哪有那么垃圾,別說是瓶兒了,就算是大夏前三的顧繡衣,也不可能一巴掌,就拍暈一頭玄物啊。
原主的記憶,對蔡林宴也提供不了什么幫助。
自從七歲那年,被判定為無法修煉武道的廢物后,原主就直接擺爛了,對武道修煉這類事,一概不感興趣。
“想了解這些,還得問問瓶兒。”良久,蔡林宴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
早已醒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的莫瓶兒,緩緩走進(jìn)客棧。
閑著無事的莫瓶兒,本打算去關(guān)心一下蔡林宴的情況,順便那個一下,結(jié)果卻被迎春吸引了目光。
只見迎春急匆匆從樓梯上跑下去,然后又跑上樓梯。
就莫瓶兒走過去的這會兒功夫,迎春已經(jīng)上樓,下樓兩次了。
“你沒事吧?”莫瓶兒本不太想理會,但畢竟是林宴的二弟,秉承著愛屋及烏的心思,就多嘴問了一句。
迎春只瞥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酷酷地說道:“我很好,這是我天下無敵的開始。”
“天下無敵?”莫瓶兒甚至懷疑耳朵出了問題,“你?”
迎春動作不停,信念堅定,“這是大哥對我的期望,而我,絕不會辜負(fù)大哥的期望。”
然后視莫瓶兒如無物般,繼續(xù)重復(fù)上下樓的動作。
這人真是病得不輕。
莫瓶兒搖搖頭,也懶得再理會迎春,直奔蔡林宴的房間而去。
此時,蔡林宴也正準(zhǔn)備去找莫瓶兒解惑。
打開門,見莫瓶兒正一副要敲門的架勢,蔡林宴的臉上頓時一喜,“瓶兒,我有事找你,你來得正好。”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將莫瓶兒請進(jìn)了房間。
莫瓶兒本來還想跟蔡林宴商量商量,要不要給迎春也請個丹師,看看腦子。
可見蔡林宴這么熱情,頓時把這事拋在了腦后,神采飛揚(yáng)道:“嘻,我就知道林宴你也……”
然而,莫瓶兒的話還沒說完,蔡林宴就背負(fù)雙手地打斷,“瓶兒,我覺得我現(xiàn)在強(qiáng)得可怕,很想找人試驗一下。”
莫瓶兒:“???”
“瓶兒,放心好了,我不會弄傷你的,咱們就比比腕力。”蔡林宴又自信一笑,然后“哐”的一聲,將手肘落在桌子上。
頓時,純實木打造的桌子,被蔡林宴的手肘,砸出了一個木洞。
“呵,我已經(jīng)有意控制了,卻還是這樣。”蔡林宴無奈搖頭,這可能就是過于強(qiáng)大的壞處吧?
莫瓶兒:“……”
“瓶兒,別怕,我保證不會弄疼你的。”
莫瓶兒終于忍不住開口,神色古怪道:“林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怕了?”蔡林宴笑笑。
莫瓶兒深吸口氣,真的不想打擊林宴,但林宴現(xiàn)在太飄了,自己也只能按照師傅的方法,幫林宴清醒清醒了。
想到這里,莫瓶兒也將手肘在桌子上,并握住蔡林宴的大手,“用力吧。”
“瓶兒,你最好扶下桌子。”
莫瓶兒:“……”
她模仿著師傅的樣子,冷冷開口,“你的本事,要是能有你的嘴巴一半?yún)柡?,我可能就把你?dāng)個人看了。”
蔡林宴:“???”
玩大了?
真給惹生氣了?
“你就這點力氣嗎?養(yǎng)條狗都比你有用。”莫瓶兒再次飚出垃圾話。
臥槽!
蔡林宴忍不了了。
當(dāng)即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掰莫瓶兒的手腕。
莫瓶兒紋絲不動,小嘴跟抹了蜜似地,瘋狂輸出。
蔡林宴本是想以另外一種方式,向莫瓶兒分享自己變強(qiáng)了的喜悅。
但被垃圾話一通狂轟亂炸后,徹底紅溫了。
“呵,竭盡全力,尚不如我一根,竟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莫瓶兒冷笑一聲,將除了食指外的其余四根手指,全部收回,微一用力,就將蔡林宴掀翻在地。
“轟!”
蔡林宴跟昨天的白虎一樣,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摔得七葷八素的。
“好爽啊。”莫瓶兒興奮得小臉通紅,“原來師傅罵我的時候,是這種感覺。”
回應(yīng)她的,只有蔡林宴哼哼唧唧的聲音。
莫瓶兒這才回過神來,驚呼一聲,連忙扶起蔡林宴,關(guān)切地問道:“林,林宴,你沒事吧?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蔡林宴:“……”
“身體上的傷痛是小事,關(guān)鍵是這里痛。”蔡林宴用右拳,輕輕捶了捶胸口。
本以為一覺醒來變強(qiáng)了,有機(jī)會成為顧繡衣那樣的高手,哪想到,居然連莫瓶兒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蔡林宴的高人夢,被無情地粉碎了。
“林宴,其實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都能抵住我一根手指了。”莫瓶兒柔聲安慰。
你要是不會安慰人的話,能不能免開尊口?
蔡林宴一陣無語,但他心里也清楚,僅憑喝杯虎血,就想和真正的高手一較高下,那是在做夢。
“瓶兒,如你所見,我已經(jīng)比昨天強(qiáng)了太多,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
莫瓶兒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問道:“林宴,你真的比昨天強(qiáng)了很多嗎?”
在她看來,真沒什么區(qū)別啊。
“出去!”蔡林宴急了,一指門口的方向。
莫瓶兒搖頭,“不要嘛,林宴,我才剛進(jìn)來,你就要我出去,我真的會難過的。”
蔡林宴:“……”
妖女還撒上嬌了。
但他也看出來了,莫瓶兒真沒有故意羞辱他的意思。
氣頓時沒了。
蔡林宴重新坐下,忍不住撓撓頭,“瓶兒,可我確實感覺,我比昨天強(qiáng)了無數(shù)倍啊,這感覺不可能是假的。”
以前的他,做夢都不敢想,他能把實木桌子,肘擊出個木洞。
“嗯……”莫瓶兒撐著小臉想了想,“可能林宴你雖然變強(qiáng)了,卻仍舊處于鍛體初期,所以才讓我感覺變化不大?”
蔡林宴頓時來了精神,“細(xì)說。”
“林宴,你往后退退。”莫瓶兒揮揮手。
蔡林宴從善如流地提著凳子退后幾步,然后靜靜地看著莫瓶兒的表演。
“這是鍛體中期。”莫瓶兒說完,就將手極其緩慢地,落在桌子上。
“轟!”
可實木的桌子,卻在摸瓶兒手掌落下的瞬間,就分崩離析。
蔡林宴下意識地看向腳下的木板。
和昨天不同,腳下的木板,并沒有隨著莫瓶兒這一掌而龜裂。
“所以瓶兒,你現(xiàn)在是鍛體后期,或者巔峰?”蔡林宴覺得自己好像懂了。
莫瓶兒不滿地嘁了一聲,“我十歲就已經(jīng)步入人道領(lǐng)域巔峰了,林宴,你怎么能這么小瞧我?”
蔡林宴:“……”
“只有步入人道領(lǐng)域,才算得上是武道修行者。”莫瓶兒又道,“無法步入人道領(lǐng)域,哪怕是鍛體后期,也跟普通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