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學(xué)得還像那么回事吧?”但很快,莫瓶兒就展顏一笑。
蔡林宴滿臉真誠,“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嘻嘻,林宴你說話可真好聽。”莫瓶兒笑得不行。
蔡林宴也面露笑容。
嗯……
這回老子總能多活幾天了吧?
唯有大胡子,不屑地吐了口口水,他媽的,純潔的隊(duì)伍里,怎么就混進(jìn)來個馬屁精?
確定眼下沒有性命之虞后,蔡林宴自穿越以來,內(nèi)心始終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竟隨著顛簸的馬車,悠悠睡了過去。
“大,大哥,前面就是宛南城了,我已經(jīng)能看到來往的人了,你的尸毒有救了,嗚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蔡林宴被迎春的喊聲吵醒了。
睜眼時(shí),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看來是真的回不去了。
以后要在這個世界,用力地活著了。
不過有了解毒的希望,總歸是個好消息。
“你真的中了尸毒?”蔡林宴剛要開口,莫瓶兒的聲音就率先響起。
蔡林宴一扭頭,就迎上了莫瓶兒疑惑的目光。
他心里“咯噔”一聲,這妖女不會還想讓老子給她開開眼界吧?
“奇怪,我怎么沒看出來?”莫瓶兒又咕噥一聲。
蔡林宴一愣,“你是丹師?”
“那倒不是。”莫瓶兒搖頭。
蔡林宴無語,那你說尼瑪呢?
“但我未出宗門時(shí),師傅就曾教我識別過各類毒藥,免得日后著了別人的道。”莫瓶兒又道,“就我所知,中了尸毒的人,很快便會沒了意識,不可能像你一樣,說話這么好聽。”
蔡林宴臉色微變,難道老子中的不是尸毒?
關(guān)于中毒的事,就連原主的記憶也是一片空白。
“當(dāng)然了,也有可能是那些丹師,又弄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毒藥。等進(jìn)城后,我找?guī)讉€丹師給你看看。”
她竟然這么好心?
蔡林宴有點(diǎn)受寵若驚了,“多謝瓶兒同志。”
“你都說是同志了,還客氣什么?”莫瓶兒難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況且你說話好聽,我很喜歡,還想讓你以后多陪我說些話呢。”
蔡林宴連忙表態(tài),“既是同志,自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嘻!”莫瓶兒露出小虎牙。
蔡林宴忽然覺得,這妖女,有時(shí)候好像也挺……可愛的?
宛南城雖是一座小城,但此地畢竟距皇城不遠(yuǎn),守衛(wèi)的檢查還是很嚴(yán)格的。
路引、車輛、馬匹統(tǒng)統(tǒng)查了個遍,才給放行。
進(jìn)城后,蔡林宴讓迎春跟上莫瓶兒。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一行人來到平安客棧外。
蔡林宴在迎春的攙扶下,雙腳總算踏在了這個世界的土地上。
但他很快就皺起了眉頭,這客棧明明地處店鋪林立,熱鬧非凡的坊市,可客棧門口,卻是門可羅雀,十分冷清。
有古怪。
蔡林宴伸手?jǐn)r住,要進(jìn)客棧的莫瓶兒,“換個客棧吧。”
“為什么?”聞言,不僅莫瓶兒,就連迎春等人,都投來不解的目光。
大胡子更是不滿,“就你這豎子屁事多。”
“很簡單。”蔡林宴沒理他,指了指對面的悅來客棧,“同為客棧,這里冷冷清清,對面卻門庭若市,說明這間客棧要么服務(wù)不行,要么就是間黑店。”
“無論哪種情況,咱們出門在外,都沒必要討這個不自在。”蔡林宴看向眾人,“你們覺得呢?”
迎春滿眼敬佩,王……大哥可真厲害啊。
莫瓶兒臉上有著破天荒的窘迫,深吸了口氣,才道:“這客棧是我的。”
蔡林宴:“……”
他張了張嘴,然后僵硬地點(diǎn)了下頭,“那沒事了。”
大胡子滿臉幸災(zāi)樂禍。
就你小子說話好聽,愛拍馬屁是吧?
這回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莫瓶兒倒沒因?yàn)檫@點(diǎn)小插曲,就怏怏不樂,只是覺得有點(diǎn)丟人。
其實(shí),她這次帶人行刺了幾個官員后,一路向宛南城而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解決平安客棧的問題。
半年前,她之所以盤下這間客棧,是因?yàn)榫墼谒磉叺娜嗽絹碓蕉?,吃穿用度哪哪都要花錢。
再坐吃山空下去,一群人都要陪她喝西北風(fēng)了。
莫瓶兒作為大夏武道榜,前二十的超級高手,自是不屑干打家劫舍,占山為王的勾當(dāng),就動起了做生意的心思。
可她哪想到,這客棧非但沒幫她賺錢,反而一直賠錢。
要不是有意盤下這間客棧的人,都是她死對頭派來的,她早把這賠錢貨甩手了。
此時(shí)經(jīng)蔡林宴這么一提醒,莫瓶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是啊,都是客棧。
憑什么我的客棧,生意不如那個死對頭的?
“快快快,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但一行人走進(jìn)客棧后,莫瓶兒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大白天的,幾個伙計(jì)模樣的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客棧里賭錢,連這么一群人進(jìn)來都沒發(fā)覺。
“對面都要來收你們了,還玩兒?”莫瓶兒大怒,上前一掌拍在桌子上。
“轟!”
瞬間,整張桌子支離破碎,就連地面的方磚,都迅速龜裂。
蔡林宴眼皮猛地跳了兩下,這他媽是人能有的力量?牛爵爺?shù)墓撞陌澹伎煲床蛔×税桑?/p>
老子要是也能有這么厲害,該有多好?
但很快,他就搖頭。
想屁吃呢?
嘉平帝那個狗皇帝,就沒有這樣的基因,十幾個皇子、皇女,全都是不能修煉的廢物。
嘉平帝可能也覺得,這些皇子、皇女太廢物了,所以這幾年來,一直在后宮吭哧吭哧研究怎么造小孩。
僅去歲,就有六位妃嬪,為嘉平帝誕下四子兩女。
許是關(guān)乎國本,嘉平帝甚至連上朝偷文武大臣東西的樂事都給耽擱了,一時(shí)間,皇城內(nèi)的王公大臣,無不彈冠相慶。
終于敢光明正大地揣銀票了。
多少年了,狗皇帝你知道我們等這一天多少年了嗎?
想到嘉平帝,這些年所做的荒唐事,蔡林宴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喲,瓶兒妹妹剛回來,怎么就這么大的火氣?要不要到姐姐那里喝碗蓮子湯,消消火呀?”就在這時(shí),一道毫不掩飾的笑聲,從蔡林宴等人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