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走了十分鐘,巴特爾用手電光照著不遠處說道:“到了,就是那兒。”順著巴特爾手電光方向,幾人看見一個十平方米左右的土堆,高約一米,土堆上有一些破木屑和碎琉璃瓦片。走近前,秦冕拿起一塊瓦片仔細端詳,說道:“這燒制工藝是清末民初的,形制也是民國風(fēng)格,巴特爾大哥,你說那廟是啥時候建的?”巴特爾吞吞吐吐說道:“是明代吧,我不確定。”秦冕說道:“應(yīng)該是清末,要么就是修了兩次廟。”巴特爾說道:“那就不清楚了,我是個文盲,呵呵。”秦冕對大力說道:“兄弟,開干吧,看看下面有沒有井口。”大力和石頭同時開挖,其余幾人幫忙撇開碎磚碎瓦,巴特爾握緊大鐵鍬,哼哧哼哧跟著挖,人多力量大,不到二十分鐘,土包就被鏟平,下面漏出了更多瓦片木頭,高飛說道:“這些木頭都是承重梁或桌椅殘骸,井口應(yīng)該就在下面。”大力石頭合力抬起幾塊粗重木板,底下果然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巴特爾看后興奮說道:“果然是專家,你們可真厲害呀,這個就是井口,雖然我沒見過,嘿嘿。”向陽斜眼看著巴特爾說都:“你沒見過,怎么就那么確定?”巴特爾回答道:“老人說有肯定就有了,呵呵。”秦冕俯身用手電光往下照,能看到井壁是石頭砌成,整口井呈倒喇叭形,十米以下就看不清了。石頭說道:“冕哥,既然是井,咱就投石問路,看看有沒有水花。”說著撿起一塊瓦片扔下去,只聽得瓦片磕碰了幾下井壁,之后就悄無聲息了,石頭疑惑說道:“這難道是個無底洞,怎么沒聽見瓦塊落地呢?”秦冕回頭看高飛,征詢他的意見,高飛搖頭說道:“扔一個照明散下去。”石頭扔了一個照明散,將井道照得透亮,照明散一直下落直到熄滅,從照明散掉落路徑看,這口井底下有拐彎。秦冕讓石頭大力下井探路,兩人戴好探燈,扣緊攀巖索,其余幾人手拉繩索將他倆緩緩放下,一直放了二十多米,大力喊著“繼續(xù)放”,又放了差不多三四米,井下傳來喊聲“停,趕快停。”上面的人聽后立即拽緊繩子,秦冕問道:“是不是有危險,拉你倆上來呀?”井下傳來悶聲道:“有發(fā)現(xiàn),有段井壁不是石塊砌的,是青磚,砌得特別規(guī)整。”井口幾人互相看了看,高飛趴下對著井下喊道:“你們能看見井底嗎,離井底還遠不遠?”悶聲回答道:“再有十米左右井底就斜向拐彎了,拐彎處能勉強站一下。”高飛說道:“我們繼續(xù)放繩子,你們到井底看看,缺氧就拽繩子,拉你們上來。”繩子繼續(xù)緩慢往下放,兩分鐘后繩子劇烈晃動起來,秦冕說道:“不好,趕快拽。”幾人同時猛然用力,結(jié)果卻摔了個四腳朝天,秦冕急忙站起來爬到井口往下喊:“喂,你倆能聽見嗎?”接著聽到悶聲傳來:“能聽見,我們解開繩子了,拐彎處有通道,能往里走,我們?nèi)タ纯础?rdquo;秦冕說道:“一定要注意安全??!”等待過程中,幾人抽起煙來,怕被人看見火星,大家都趴著臉朝下抽。巴特爾說道:“兩位兄弟在下面不知道什么情況,要么咱都下去吧,萬一出點什么事,咱還能幫襯一把。”秦冕斬釘截鐵說道:“不會出事!”過了大概半小時,井下傳來悶聲道:“這條通道太遠了,都是鑿石開路的,你們要么也下來吧,把裝備帶上。”高飛對秦冕說道:“你們先下,我隨后。”幾人抓著繩子陸續(xù)下去,巴特爾和向陽下的時候由于沒抓牢,差點摔下去。
到了井下拐彎處,秦冕看到石頭和大力安然無恙,笑著說道:“辛苦了,兄弟!”高飛把固定繩子的鐵樁拔起,插井口石縫中,用木塊將井口掩蓋,順繩子輕盈劃到井底,見此情景,秦冕驚異道:“靈活的胖子,還是深藏不漏啊。”石頭說道:“飛哥,這優(yōu)雅的姿勢和你這體型真的很難聯(lián)系到一起去,動作像飛天,可這身材怎么說呢。”高飛微微一笑道:“一點兒基本功,干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