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背負雙手,微微抬頭呈四十五度角看向上方,一股傲人之意從老道士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唐家為唐雪遍訪了整個大夏的名醫(yī),都沒能讓她下得了床,這老道士一出現(xiàn),唐雪最起碼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走了,他心中難免是生出了傲氣。
不說別的,只要唐雪一直是這個模樣,唐家就會一直將他當成是座上賓。
那可是唐家,京都的權勢家族,他的身份地位那自然不用說,可要是真的讓周安這個年輕人把唐雪給治好了,那他該何去何從?
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道士,他的小心思在周安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道長,你到底是怕我治好了小雪的病,讓你沒有了現(xiàn)在這種超然的地位,還是真的為了小雪的身子著想?”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便被周安戳穿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老道士臉上的尷尬轉瞬即逝。
輕咳了兩聲,老道士義正言辭的說道。
“唐家待我不薄,這么多年貧道早就把自己當成了唐家的一份子,自然是會把唐小姐的身子健康放在首位。”
“你要是有那個能力治好唐小姐,我自然樂意見到,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反倒是把唐小姐給害了。”
“人貴在是有自知之明,平心而論,你有嗎?”
不等周安說什么,老道士又從醫(yī)理的各方面開始嘲諷起了周安,什么把脈的姿勢不對,沒有問清楚唐雪的病癥表現(xiàn)等等等等,盡可能的把自己裝成一副醫(yī)道高人的模樣。
聽了老道士的話,要不是因為周安的身份,恐怕唐家也不會相信。
周安也懶的聽這老道士在說什么廢話,讓他立馬治好唐雪,還真的是有些困難,主要是他不愿意乘人之危。
“唐元,三天后簡自在跟駱子昂到了龍城記得通知我,駱子昂我可以不管,但簡自在我是必須要抓回去的。”
沒有理會老道士說的那一大番話,周安自顧自的對唐元說著。
可他說的那兩個名字在大夏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那可是兩代戰(zhàn)神,尤其是簡自在老戰(zhàn)神這段時間突然現(xiàn)世,讓整個大夏都震驚了起來,老道士也自然是知道的。
“你……你剛才說什么?”
“你要抓簡自在老戰(zhàn)神?”
老道士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大夏,如果說誰最強,那絕對是兩代戰(zhàn)神無疑,正是因為有戰(zhàn)神駱子昂的存在,才讓大夏邊境安然無恙,才能讓戰(zhàn)事無法燃燒到大夏境內。
駱子昂都那么強,就更別說他的師傅簡自在了,雖然簡自在老戰(zhàn)神失蹤了很長時間,但他的戰(zhàn)績卻是一直流傳在民間。
對于大夏來說,簡自在老戰(zhàn)神那就是神!
“年輕人,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來,讓貧道幫你看看腦子。”
也不知道這老道士是想到了什么畫面,反正是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后都蹲到了地上,用手不斷的拍打著地面。
“這可真是我活了這么多年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你居然想要抓簡自在老戰(zhàn)神?”
“怕是老戰(zhàn)神打個噴嚏都能把你噴到天邊去吧,真是要笑死我了!”
客廳內,除了老道士的笑聲在也聽不到其他,可慢慢的,老道士也逐漸的停了下來。
怎么唐元跟唐雪聽到這個消息一點反應都沒有,剛才他說的可是要抓簡自在老戰(zhàn)神,并且還沒有把駱子昂戰(zhàn)神放在眼中啊!
試問整個大夏,有誰敢這么說話?
“唐總,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小子能抓簡自在老戰(zhàn)神吧?”
老道士用一種極其夸張的表情問道,唐元跟唐雪看著自己的表情怎么跟看個傻子似的,難道不應該用這種表情去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才對嗎?
“道長,小爺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唐家也會不遺余力的幫助小爺,等到三天后,兩代戰(zhàn)神親臨龍城,還希望道長也能幫忙一二。”
唐元無比真誠的說道,硬拉著老道士坐在了沙發(fā)上。
聽唐元這樣說,老道士哪里還坐的住,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射了起來,眼睛瞪的好像小牛犢子似的連連搖頭。
唐家找死,他可不會。
那可是兩代戰(zhàn)神,大夏最強的兩人,想要抓他們,九條命都不夠他們死的。
“要送死你們去,貧道不跟傻子一塊兒玩兒。”
“這唐家……貧道不便多留,就先走了。”
一邊說著,老道士快步的走向了客廳門口,唐元先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
“道長,您可不能就這么走了啊,大小姐的身子還需要您幫著調理,您要是就這么走了,我們大小姐怎么辦?”
那老道士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去管那些,唐家竟然敢?guī)椭切∽诱驹趦纱鷳?zhàn)神的對立面,這純粹就是在找死,他可不會傻了吧唧的還留在唐家。
到時候一旦兩代戰(zhàn)神追責下來,他也是難逃一死,就算兩代戰(zhàn)神寬宏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計較,單是大夏的那些老百姓們,都能把唐家給淹死。
“我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會什么醫(yī)術,唐雪的病也是我胡亂治的,主要你們唐家給的錢太多了,我拒絕不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跟你們唐家在沒有一點關系。”
老道士把臉一橫,大有一副唐元在不讓開他就不客氣的意思。
看著老道士的表現(xiàn),周安樂的在后面拍手大笑。
“道長,難道你就不怕我剛才說的全都是假的?”
聽到周安的話,老道士一下子定在了原地,剛才因為兩代戰(zhàn)神的原因,讓他一下子亂了分寸,現(xiàn)在細細一想,那小子一準兒是在誆騙自己。
誰敢說要抓簡自在老戰(zhàn)神?
誰敢對兩代戰(zhàn)神不敬?
自覺反應過來的老道士心中罵起了娘,這小子一下子把自己的老底給掀了,這不是在讓自己出糗嗎?
“哼,要是你們唐家真的有那種想法,那貧道是絕對不會站在兩代戰(zhàn)神對立面的。”
“既然這件事情只是玩笑,那貧道也就既往不咎了,但貧道希望,以后這種玩笑話也別在開了,對于兩代戰(zhàn)神,貧道尊敬的很。”
一邊說著,老道士又走到沙發(fā)旁一屁股坐了下去,裝做個沒事兒人一般,絲毫沒有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現(xiàn)在,輪到唐元發(fā)笑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出來這老道士是一直都在唐家混吃混喝。
“道長,給你留分面子自己滾吧,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