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再一次恭敬口頭,誠惶誠恐解釋:“作為西南地下皇,總要對進入西南地界各方大人物有些基本了解。”
蘇易嘴角上揚,笑了笑,不再追問,誰都自己的秘密,作為西南地下皇,陳泰自然也有獲取信息的渠道。
他喝一口茶,斜靠在沙發(fā),陷入回憶。
他,今年二十八歲,龍國第一豪門少主,三歲被送入隱龍島,在十位逆天師尊共同培養(yǎng)下,奇門遁甲、星象占卜、醫(yī)農兵法無所不學,無所不會。
十三歲,他學成出島,恰逢北戎入侵,他自告奮勇,要引軍退敵。
經過龍都各方考核,被授予征北大將軍,他是龍國最年輕的大將軍,授銜儀式上,有很多人竊竊私語,都把他當成依靠家庭關系而上位的少爺將軍。
有幾個老諫官攔路死諫,要求撤回成命,說什么軍國大事,不可兒戲,軍國重器,更不應該是蘇家私器,軍國大軍,也不能是蘇家私兵。
蘇易并不理會,他知道有人會去料理,他更知道想讓這些非議消失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勝戰(zhàn)軍功狠狠打臉。
他做到了。
十年時間,他橫掃北漠,退北戎軍隊千余里,開疆拓土,威震北戎,每一個戎兵敢再對龍國抬起槍口,甚至沒有一個北漠子民敢來龍國放牧。
朝堂非議沒有了,取而代之的鋪天蓋地的贊譽,少年將軍,白起重生,各種稱贊滾滾而來。
蘇易帶軍凱旋,卻沒有參加為他準備高規(guī)格慶功宴,據說最高層面已經給他準備了龍國見過以來最高軍功章和特制的軍裝。
就在各方翹首以待的時候,蘇易悄悄從北地北伐,一個人隨便上了一輛飛機,直到落地才知道是到了錦城。
他累了,去玉林路的酒吧聽錦城之歌,遇見了被強行推出來承擔責任的文茵。
文茵也累了,一臉憔悴,委屈不已,眼淚滾滾,有的流進酒里,有的灑在桌上,好一幅美人飲酒圖。
文茵醉了,幾個蹲守多時的撿尸小隊一擁而上……
兩人就這么認識,就這么結婚,有些烏龍,有些不可置信,但就這么發(fā)生了,就好像今天的離婚一樣。
蘇易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雙手,從回憶中跳出來,自顧自笑著說道:“你看我著手,拿槍還行,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得起來銀針。”
他在隱龍島學習的,都是失傳已經的中醫(yī),其中以一手青龍搖尾針法神乎其技,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從閻王手里搶命。
憑著一手逆天醫(yī)術,他在軍中不知道救回了多少戰(zhàn)友的性命。
陳泰趕緊開口:“只要少主答應出手,不論結果如何,陳家必定世代感激,心甘情愿拜入蘇門之下。”
蘇易兩眼一亮,倒不是惦記陳家那點家產,只是被陳泰的決定驚訝到了。
豪門薄情,皇家無親,陳泰如此行為,難道僅僅只是一片孝心?
以陳泰父親的年紀,就算去世,也算喜喪,是可以抬出來讓大家摸一摸沾福氣的,而且這個年紀,身體各種器官幾乎衰竭,就算就回來一次,也不過是一點長長短短的歲月,對于已經百年沉浮的老人來講,好像確實意義不大。
陳泰尷尬笑笑:“以蘇門之威,自然看不上我們這點小小家產,只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
“我陳泰今年八十歲,老父親一百零八歲,原本對這個世界不應該有太多眷念,只是老父親一直有一個未了的心愿,實在不忍心看著其死不瞑目啊。”
“所以,不得已之下,這才斗膽請少主出手,一來救治老父親身體,延續(xù)生命,二來老父親的心愿,普天之下,也只有少主一人能了。”
蘇易和養(yǎng)琴同時一臉疑惑看過去。
蘇易很優(yōu)秀,這個毋庸置疑,但要說蘇易天下無雙,那就有些夸張了,他還沒自負到這個地步。
陳泰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不知少主有沒有聽過《山河圖》?”
蘇易微微一愣,腦海里莫名傳來那動感的旋律,以及所謂說唱皇帝那清晰綿長的嗓音。
陳泰眼看不對,趕緊擺手解釋道:“不是那個《山河圖》,是龍國十大失蹤古畫之首,《山河圖?!?rdquo;
十幾個問號同時涌上蘇易大腦,他看看旁邊的養(yǎng)琴,養(yǎng)琴臉上的問號有三十幾個,兩人同時看向陳泰。
陳泰深吸一口氣,講出一段西南地下皇守護千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