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就操了,你這小子是欠打吧。”李慶業(yè)穿的雖然是一件背心,但卻做出了擼袖子的動作,似乎是準備對我動手。
我被李慶業(yè)的動作逗的一樂,然后聳了聳肩說:“你動手啊,正好我最近缺錢花。”
聽我這么一說,李慶業(yè)一時間楞在了原地,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接我的話茬。
而一旁的中年人則是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的看向女中介。
見狀,女中介趕緊笑呵呵的看著我說:“小伙子,你是不是認錯門了啊,這里是504。”
“沒錯啊,我租的房子就是504,有名的兇宅嘛!”
一聽我說504是兇宅,一旁的中年人立馬就不淡定了,有些憤怒的看著女中介,用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道:“李經(jīng)理,這是什么情況???”
聽中年人的口音,好像是粵省那邊的人。
還有,從剛才的語氣來看,這個中年人應該不知道這棟房子是兇宅。
女中介一臉的尷尬,動了動嘴唇,卻是什么都沒說,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向中年人解釋。
倒是一旁的李慶業(yè)連忙賠笑的看向中年人解釋說:“劉老板,你別聽這個小子胡說,我這房子怎么可能是兇宅呢。”
我瞥了李慶業(yè)一眼,并沒有急著開口反駁他,而是雙手抱胸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表演。
不過中年人壓根就不信李慶業(yè)說的話,而是滿臉不悅的自顧自說:“我就說嘛,這房子地段這么好,還是學區(qū)房,怎么可能這么便宜,搞了半天是棟兇宅!”
說完,中年人冷哼了一聲,抬腿就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見狀,李慶業(yè)先一步?jīng)_到大門口,兩只手一橫,攔住了中年人的去路。
“劉老板,你別走啊,我這房子真的是挺好的,我之所以賣這么便宜,完全是因為急著用錢?。?rdquo;
中年人瞪了李慶業(yè)一眼,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你做什么?還不讓我走了是么?你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
就在這時,女中介氣鼓鼓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中年人身邊解釋說:“劉老板,你看剛才你對著房子的各方面都挺滿意,現(xiàn)在就因為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就要走,是不是有點太?”
“沒錯,這小子就是故意過來搗亂的!”李慶業(yè)在旁邊附和了一句,然后惡狠狠的看向我又說:“小子,你說,你是不是周強派過來的!”
聽到李慶業(yè)提到周強的名字,我的眼前一亮,然后笑瞇瞇的看著李慶業(yè)說:“怎么,你和周強是仇人么?”
李慶業(yè)瞪著我,咬牙切齒的說:“廢話,我們兩個當然是仇人!”
我聳了聳肩,追問說:“那你說說,你們兩個為什么會是仇人?”
“當然是因為……”剛開口,李慶業(yè)立馬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你就說,你是不是周強派來搗亂的!”
此時,一旁的中年人也轉(zhuǎn)過身看向我,似乎是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嘆了口氣,然后故作無奈的說:“我當然不是周強派來的,其實我是被他給坑了,這兇宅就是周強租給我的!”
聽我再次提到兇宅二字,中年人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的李慶業(yè),大步離開了。
見狀,李慶業(yè)又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連忙朝著門外的中年人追去。
此時,屋內(nèi)就剩下我和女中介兩個人了。
我也沒客氣,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fā)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女中介氣的跺了跺腳:“小兄弟,你到底想干嘛啊,本來我們都要簽合同了,結(jié)果你這么一鬧,直接把這事給攪和黃了!”
我靠在沙發(fā)上,一臉淡定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深吸了一口香煙后,我仰頭吐出煙霧,淡淡的說:“怎么叫我想干嘛?這房子,現(xiàn)在本來就是租給我的。”
其實說實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里還是有些沒底的。
畢竟這個房子的主人現(xiàn)在是李慶業(yè),我雖然是出錢租下了這房子,但其實是被周強騙的。
聽我這么說,女中介氣的一邊喘著氣,一邊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
就在這時,追出去的李慶業(yè)也罵罵咧咧的返了回來。
進門的李慶業(yè)見我正一臉悠然的坐在沙發(fā)上抽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大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瞥了李慶業(yè)一眼,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依舊淡定的靠在沙發(fā)上抽著煙。
當李慶業(yè)走到我面前后,突然換了副面孔,哭喪著臉對我說:“小兄弟,你到底要干嘛??!我這房子掛了快兩年,這好不容易遇到個買家,合同都要簽了,就這么被你給攪和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