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兩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向蘇陽,賈樟疑惑說道:“陽子,怎么了?”
蘇陽上前兩步,來到兩人近前,冷眼看看趙七,然后目光落在賈樟身上。
“賈叔,要報(bào)警抓趙七,我們需要有證據(jù),起碼得找到他偷的千年靈芝。”
“現(xiàn)在把他交給警察,只有我們的一面之詞,立不住腳,反而會讓警察覺得我們妨礙公務(wù)。”
賈樟仔細(xì)思考蘇陽的話,覺得有道理,拍拍蘇陽的肩膀,說:“陽子放心,如果真是趙七,賈叔一定找到他偷靈芝的證據(jù)。”
蘇陽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對趙七狠狠說道:“今天就先放過你,等我們找到證據(jù),直接把你送進(jìn)警察局。”
他又轉(zhuǎn)頭對賈樟說道:“賈叔,好久沒去家里,我爸現(xiàn)在身體好多了,你去跟他喝兩杯?”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賈樟的胳膊,往趙七的門外走去,臨出門的時(shí)候,他回頭看看趙七,眼中閃著意味深長的神情。
趙七有些奇怪,蘇陽有病吧!誣陷自己偷竊的人是他,突然把自己放了的人也是他。
這人還真讓人摸不清頭腦,不過他的話趙七也聽到了,既然自己沒有偷靈芝,他一定找不到證據(jù),根本不用怕。
蘇陽和賈樟從趙家出來,蘇陽一路上和賈樟東拉西扯,好像之前的惱怒瞬間就消失了。
不過,他心里所想可沒人知道,蘇陽絕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他已經(jīng)把魚餌放出去,就等魚兒上鉤。
......
同一時(shí)間,龍巖村后山,一處隱蔽的山洞。
“老大,那個老家伙說是倚靠付家,靈芝明明是他偷的,卻說成什么都不給你。”
一個沙啞的男聲從山洞里傳出來,接著,另一個比較渾厚的男聲說道:“哼!他的野心可不僅僅是我們。”
“什么?”沙啞男聲繼續(xù)說:“付家還不夠滿足他?”
渾厚男聲回答:“這種人?背后不知道依附著多少大人物,付家?他只會當(dāng)做墊腳石。”
隨著話音,從山洞里走出兩個人,前面那個西裝筆挺,皮膚黝黑,眼睛小而有神。
后面那個只穿著襯衫,袖口挽起,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邊走出山洞,一邊扶了扶鼻翼上的眼鏡框。
突然,西裝男人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金絲眼鏡說道:“老大,老家伙要是把事情推到我們身上,那可怎么辦?”
金絲眼鏡嘴角微微揚(yáng)起,他的臉頰多出兩個深深的酒窩,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斯文模樣。
“怎么辦?”他冷哼一聲,道:“我們付家可不會任他擺布,放心,我自有辦法。”
“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動他,只能靜觀其變!”
“為什么?”西裝男人一臉不相信,問道:“付家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為什么不能對付他?”
金絲眼鏡輕嘆口氣,道:“老五,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是什么人嗎?”
西裝男老五搖搖頭。
金絲眼鏡繼續(xù)說:“最可怕的就是扮豬吃老虎的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人表面上憨憨傻傻的樣子,但實(shí)際上他狠著呢!而且他身后的大佬都不知道有哪些?”
“我們現(xiàn)在對付他,很有可能牽扯出什么厲害的人物,大伯根基還不穩(wěn),不能冒險(xiǎn)。”
“對了,你還記得他口口聲聲說的那個恩公嗎?”金絲眼鏡一挑眼睛問道。
老五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記得,好像幫了他很多,他今天有的成就,都是那個恩公的功勞。”
金絲眼鏡點(diǎn)頭道:“沒錯,但是當(dāng)時(shí)為了表現(xiàn)他投靠我們付家的誠意,可是生生把那個恩公打殘。”
“他把那人的臉蒙起來,夾槍帶棒一頓招呼,殘忍至極,我看著都覺得惡心,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夠狠嗎?現(xiàn)在不用說我們在利用他?其實(shí)他也是在利用我們。”
金絲眼鏡又推了推鼻翼上的鏡框,說道:“哎!想我堂堂付家大少爺,付大偉,居然連一個老家伙都不能動,心里真憋屈!”
沒錯,在后山說話的這兩個人,一個正是蘇陽的仇人,付大偉,另一個則是他手下,排行老五。
老五聽完付大偉的話,似懂非懂地說道:“老大,那千年靈芝你就不要了嗎?那可是上千萬!”
付大偉輕哼一聲,說:“怎么可能不要?不說錢,單說那樣一株上好的千年靈芝,只要付家拿出來,就能立刻提升威望,還能幫大伯穩(wěn)固江山。”
“不過,那個老家伙看得太緊,想要偷走恐怕不那么容易,我們得想想辦法。”
老五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抬眼看著付大偉,說:“你說,他為什么要嫁禍給趙七那個家伙?”
“那家伙是個蠢貨,謊言一下就會被拆穿,那個姓蘇的又不是傻子,他會相信?”
付大偉滿臉不屑,狠狠瞪了老五一眼,笑道:“那個姓蘇的就是個傻子,我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信了,正滿世界找趙七的證據(jù)。”
“放心吧!那個老家伙既然要嫁禍給趙七,他一定做了些準(zhǔn)備,很快趙七就會因?yàn)楸I竊罪被警方逮捕。”
“然后我們......”付大偉臉上升起一絲陰冷詭異的笑容,說道:“沒有后顧之憂后,我們就可以跟老家伙分靈芝,提升付家的聲望。”
“老頭子去布局,我們只做接應(yīng),萬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們來得及甩鍋,到時(shí)候大可以把一切推到他身上。”
“這種坐收漁翁之利的事,何樂而不為?”
老五想了想,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也跟著一臉壞笑,雙手一抱拳,道:“老大英明。”
“就算出了事也有老頭子兜著,他自己的計(jì)劃出問題,恐怕他背后的大佬不會管他,到時(shí)候我們也就不用再怕他,就算是搶,也能把靈芝搶來。”
“老大,你這招真是高,一舉兩得,穩(wěn)贏不輸,關(guān)鍵是我們還不用費(fèi)勁,坐等就是。”
付大偉“哈哈”一笑,道:“所以剛才他那么積極要謀劃,我就給他個機(jī)會。”
“他以為他獨(dú)攬大局,事實(shí)上我們才是掌舵人。”
他深吸一口氣:“今天真是太舒服了,老五,我們回城里,今晚好好樂呵樂呵。”
“得嘞!大哥!”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后山,向林城縣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