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青假裝猶豫了一下,略微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差不多吧,算是認(rèn)識。”
“肯定認(rèn)識啊,要不然人家能借你一千萬?”李春梅興高采烈地代替林長青回答了他的問題。
林長青轉(zhuǎn)身打斷要走,剛到走了幾步,又被李春梅給叫住。
“不對啊,林長青,你肯定沒說實(shí)話,那個姓周的怎么可能會給你一千萬?”
林婉見母親如此糾纏,便上來攔住了她,“媽,有錢就行了,你管是什么來路。”
“他不可能認(rèn)識周伯聰,絕對不可能的。”李春梅很是肯定,此時的態(tài)度和之前相比更加的堅決。若要真是認(rèn)識,林長青還會一直隱忍,早就飛黃騰達(dá)了,非要等到現(xiàn)在么?
林長青見實(shí)話似乎無法說動李春梅,又不喜歡別人糾纏,這才振振有詞地說道:“我是不認(rèn)識他,錢也不是他借給我的,其實(shí)是我剛才去想辦法的時候,在街頭的攤販上買了個破爛玩意。”
“結(jié)果就撞見了周老,他買下了我的那個玩意,這才有了錢,這下明白了?”
李春梅聽罷,并沒有糾纏,竟然選擇相信了這些鬼話。
林長青搖搖頭,早知道對方只相信謊話,還不如回來的時候就隨便編點(diǎn)故事算了。
此時,李春梅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急急忙忙地跑去拿了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在哪里呢,我是誰?我是春梅啊。”
“對啊,錢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看什么時候過來?或者你要空閑的話,我現(xiàn)在過去也行。”
李春梅早就想好了要嫁過去,有了這筆錢,她也就更加地迫不及待了。
“什么?你在醫(yī)院,受傷了?怎么回事?”
“我的天啊,這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把你給打了,你沒腦子嗎?不會還手啊,你那些保鏢呢?”
“哎喲,我的乖乖喲,真是心疼死我了,嚴(yán)重嗎?在什么醫(yī)院,我馬上過來。”
“?。磕悴皇峭跆靿郯?,那你干嗎接電話的時候不說清楚?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在醫(yī)院急救室?這么嚴(yán)重嗎?”
林長青在一旁聽了一下,知道是王天壽,也就沒有什么好去打聽的。
李春梅口中的那個天殺的正是他所為,但此時的他斷然不會主動地說出來。
就在李春梅還在了解王天壽情況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林婉皺了一下眉頭,趕緊跑過去開門。
“二叔?是你???”林蛙一臉的驚愕,繼而讓出道來。
門外的人正是林婉的二叔林建軍,瞧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知道大房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便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來。
后面跟隨的還有他那小兒子林聰,手里拿著橫過來的手機(jī),總是在不停地打游戲。
林建軍穿得光鮮亮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要去相親呢。
只見他穿著一身的灰色的西服,還故意打了領(lǐng)結(jié),頭上油光可鑒的大背頭,嘴里叼著一根香煙,嘴角上揚(yáng),簡直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身后的林聰,穿得不倫不類的,便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敢恭維的十分前衛(wèi)的打扮。不過就是如此前衛(wèi)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已然覺得是掉了衣服的身價了。
和他的姐姐一樣,總是趾高氣揚(yáng),若不是在打游戲,總是會鼻孔朝著人,特別的不禮貌。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姐弟的脾氣都是如此地臭味相投。
但讓人不敢恭維的是,姐姐長得也算是花枝招展,不然無法在娛樂圈中混。但弟弟就相差十萬八千里,甚至都比林婉的二叔要長得更加地讓人討厭。
人不僅僅是長得丑,還帶著那種欠揍的毛病,見一次打一次的那種。
“他二叔,你怎么來了?”
李春梅見到林建軍進(jìn)來,趕緊掛了電話,身體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兩步。
打從丈夫去世后,李春梅就成為寡婦,即便是在丈夫在的時候,林建軍都依然我行我素,對待她的方式也是相當(dāng)?shù)奶貏e。
林建軍進(jìn)入家里,顯示打量了一番李春梅,盡管李春梅已經(jīng)是五十來歲,但依然是風(fēng)韻猶存,否則也不可能還可以被王天壽看上。
如此女人,林建軍也自然不會放過,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的目光早就出賣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屋里所有人都很清楚。
長輩如此也就罷了,可小輩更勝一籌,就有些過分了。
林聰?shù)搅思依?,并沒有叫人,而是被李春梅給吸引了,哈喇子都要留下來了,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操行,就連愛不死神的游戲竟然都肯放下。
父子倆的一舉一動都被林長青看在眼里,若是在往常,他忍忍就過去了,但今天,既然已經(jīng)打開了封印,就沒有要繼續(xù)做縮頭烏龜。
“春梅,在家呢,正好,我有事找你單獨(dú)說說。”
林建軍直接喚李春梅的名字,即便就是林婉的父親在,他也是如此稱呼,所以大家似乎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有什么事,他二叔,不如在這里說清楚,正好婉兒也在,讓她也聽聽。”
李春梅心里很清楚林建軍見她到底是為什么,所以每次都會找各種理由來搪塞,能不單獨(dú)最好不要單獨(dú)。
此時的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很多曾經(jīng)的一些畫面,那些畫面至今都讓她害怕。只要見到林建軍,她都覺得厄運(yùn)要來了。
林婉走過來,邀請林建軍和林聰坐下來說話,為此,還特意倒了兩杯茶水過來。
“二叔,平時您都很忙的,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親自跑一趟?”
“也沒什么事情,你和其他人暫時回避下,我和你媽有重要的事情說。”林建軍將手里的香煙丟在桌子上,旁邊分明就有煙灰缸,可他就是不樂意扔到里面去。
“二叔,有什么事情就和我們說吧。”林長青見林建軍依然還是想支開所有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要是林婉說話,林建軍還勉強(qiáng)地忍讓一下,但要是林長青,他的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于是,他瞪大雙眼,起身指著林長青罵道:
“我跟你這窩囊廢說得著嗎?你是哪根蔥啊,給我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什么時候林家也輪到你來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