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巡查員一個不察,差點被她推了個趔趄。辛虧身后一位長著娃娃臉的巡查員扶住了他。
一時間三位巡查員與趙芙蓉、鄭鼎、霍美美陷入了僵持的對立局面。
趙芙蓉推巡查員的事可大可小。往大了看,可以說成是妨礙巡查員公務。按照瑞國法律,對正在執(zhí)行公務的巡查員進行人身攻擊,即使沒有構(gòu)成嚴重傷害,也會被判刑。情節(jié)較輕者需要接受教育,執(zhí)行社會服務。
嚴重情況下會被半年的有期徒刑。
眼看沖突一觸即發(fā),鄭鼎和顏悅色地向為首的巡查員主動道歉了,“這位大哥,對不起。我媽不是有意的。三位辛苦了。這么冷的天,還要夤夜上門。先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請給我兩分鐘,收拾下東西,交代完事之后,就跟你們走。成不?”
三位巡查員原本估計這位外表叛逆的小伙子脾氣會比他媽還火爆,瘦高個巡查員都拿出手銬準備銬人了。
鄭鼎的道歉讓三位巡查員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了不少。娃娃臉的巡查員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又對照手機看了看。
“媽,交管大隊辦案都講證據(jù)的。我這次去就是把事情說清楚,完了盡快回來。咱們后天還要上電視臺演出,得提前排練好不是?”鄭鼎鎮(zhèn)定地安慰媽媽。
他在之前的時空是孤兒,從未體會過母愛。在這個時空重生后,趙芙蓉事事以他為重,就連這次放棄賺四十萬的機會也沒二話。鄭鼎發(fā)誓不能再讓她操心了。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鄭鼎12月20日晚上9點到11點間在西城區(qū)北街20號的藍色港灣酒吧喝酒。
酒吧不大,老板親自擔任服務員,接待客人,應該能證明他的清白。
“美美,明早九點你去藍色港灣酒吧找老板,請他替我作證。當然,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盡快在直播間問下,20日晚上9點到11點是否有人去過這個酒吧,能做我的時間證人。同時征集這個時間段路過西城區(qū)北街巷口的車友,請他們帶上行車記錄儀來西城區(qū)交管大隊辦事處協(xié)助調(diào)查。如果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嚴重誹謗我名譽的消息,聯(lián)系我的經(jīng)紀人王麗影發(fā)律師函。一定要快!決不能影響后天的比賽!”鄭鼎有條不紊地叮囑霍美美。
這下把為首的巡查員逗樂了,“合著巡查員在你眼里就成擺設了,你指揮個姑娘就把案子辦了?”
“那可不敢。主要是咱們基層巡查員的工作量太大。三位大哥作為咱們?nèi)鸪堑氖刈o者,白天廢寢忘食工作不說,晚上還要熬夜費神。我雖是個普通市民,但也想著要是能自證清白,就能減輕三位大哥的工作量了。當然,您要是覺得我的做法有任何不妥之處,歡迎隨時指正。”
“這個……好說好說。”鄭鼎入情入理的話讓為首的巡查員聽著很是熨帖。
“小品《如此包裝》就是你們演的吧。”長著娃娃臉的巡查員插了句嘴。“卸了妝換了衣服,一時沒認出來。”
霍美美點點頭,瞄了眼手機。一則標題為“失德藝人夜晚開車撞人后逃逸,必須滾出娛樂圈!”的彈窗新聞映入了她的眼簾。
雖然新聞通篇只字未提鄭鼎的名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說他。
霍美美氣憤填膺地說道,“警方都還沒定罪,他們倒雇水軍先污蔑上了。這明擺著就是想毀了鄭鼎的演藝事業(yè),阻撓他上《歡樂笑匠》。”
那位娃娃臉的巡查員忙道,“我會安排網(wǎng)管員酌情處理。為了咱們笑星界的清流,我是候偉文老師的粉絲。”
鄭鼎乘機提要求,“時間很緊。我能帶上電腦,或者用你們的電腦在拘留所寫小品和相聲嗎?”
“為了咱們笑星界的清流,大隊的電腦給你電腦。我是沈通,偶像是蔣上昆老師。”沈通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我一會兒聯(lián)系藍色港灣酒吧的老板,盡快確定時間證人。鄭鼎連我偶像李季林老師開出的40萬出場費都能拒絕。就憑這點,我不相信他是那種撞人后會逃逸的人。”瘦高個巡查員斬釘截鐵地說。
“嗚嗚,求你們還我兒砸清白……”趙芙蓉哭著要給他們下跪。眾人連忙攔住了她。
送走鄭鼎與巡查員后,霍美美安撫干媽睡下,在直播間發(fā)布了征集時間證人和車友的帖子。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時間飛逝而過,發(fā)出的征集令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但網(wǎng)上關(guān)于交通事故逃逸失德藝人的新聞卻有鋪天蓋地之勢。不少網(wǎng)站為了吸引流量,甚至放上了鄭鼎在小品《如此包裝》中的模糊舞臺照。
山雨欲來風滿樓。作為主持播音系的高材生,霍美美深知《歡樂笑匠》作為電視臺的王牌節(jié)目,絕不會允許違法失德藝人出鏡。
然而,洗刷冤屈需要證據(jù)。
一點鐘瘦高個巡查員給霍美美打來了電話,告知藍色港灣酒吧已關(guān)門兩天了,老板提前回老家過年,手機號碼換了號,一時聯(lián)系不上。
留給鄭鼎的時間不多了。要是接下來的一天內(nèi)找不到有力的人證物證,等待鄭鼎的就是名譽掃地,失去《歡樂笑匠》的參賽資格、被迫退出娛樂圈、支付巨額賠款、以及5-10年的監(jiān)禁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