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飛本來打算再次借助寶塔內的靈氣,將蠱蟲殺死。
可他現(xiàn)在畢竟沒有任何修為,只是普通人一個,催動寶塔實際上消耗的是他自身的氣血。
剛剛治療王樂樂,謝云飛就已經很吃力了,現(xiàn)在想要調動足以殺死蠱蟲的靈氣,竟然做不到。
人是不能不救的,謝云飛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可以調動的靈氣,暫時將病人體內的蠱蟲封印,隔絕開來,令它無法對病人造成傷害,暫時留住病人的性命。
手術室旁邊,有一個專門給醫(yī)院醫(yī)生用來觀摩用的觀察室,僅隔了一層玻璃,在觀察室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術室中發(fā)生的一切。
觀察室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女醫(yī)生走了進來。
是梁楚燕。
她始終對謝云飛是如何治療好王樂樂而感到疑惑,所以一路追到了手術室,想看看謝云飛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所說——是個殺人的庸醫(yī)!
“怎么只有他一個人?”
梁楚燕看清手術室里的情況,皺緊了眉頭。
任何手術都是有難度的,即便是再簡單輕松的手術,也需要助手,以免發(fā)生意外一個人不好處理。
“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這個謝云飛,果然是個殺人的庸醫(yī)!”
手術臺旁邊,有各種各樣的儀器。
大多數(shù)儀器都閃著黃燈,甚至有一兩個已經亮了紅燈。
從讀數(shù)上來看,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梁楚燕擔心不已。
“不行,就算不是我的病人,我也不能看著他被謝云飛給害死……”
梁楚燕打算出去換上手術服,去給謝云飛當副手。
可她剛挪了一步,突然間,檢測病人體征儀器的黃燈,清一色變成了安全的綠燈。
儀器上各項都超出指標的高危讀數(shù),也突然滑鐵盧一般,降到了安全范圍!
病人脫離危險了?
“怎么可能?他一個人……完成了手術?”
“砰”的醫(yī)生,梁楚燕激動地趴在玻璃窗上。
一個人,在沒有任何人幫忙的情況下,單槍匹馬給病人做手術。
居然還能把病人搶救回來,這簡直……就是奇跡!
他的醫(yī)術這么高明,為什么會屢屢把病人治死?
一年內出這么多次事故?
謝云飛他,真的……是個殺人的庸醫(yī)嗎?
觀察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小護士探進頭來,看到梁楚燕急忙說道:“梁醫(yī)生,原來你在這兒,終于找到你了,一會醫(yī)院有大人物要來,院長讓所有醫(yī)生列隊迎接,您快過去吧。”
“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來。”
“別一會兒了,不把您帶過去,院長要罵我的……”
梁楚燕無奈,只能跟小護士離開,至于謝云飛的事,以后有機會親口問他吧。
……
中心醫(yī)院門口。
熱鬧非凡。
整個醫(yī)院,除了一些不能沒有人的崗位。
基本上所有醫(yī)生護士都站在門口。
站的整整齊齊。
院長范童,完美外科醫(yī)生朱建站在最前面。
他們正在等待的,就是手術室那位大人物的家屬!
這位老人的家屬可不簡單,有商界巨頭,各地大佬,每一個人拎出來在炎夏都鼎鼎大名,隨便誰跺跺腳,炎夏都要震三震!
范童和朱建二人,表面鎮(zhèn)定,其實心中緊張的很。
老人病情加重,他們不敢隱瞞,第一時間通知了家屬,這些人才會表示立刻過來的。
病人現(xiàn)在只怕隨時可能魂歸西天,這些巨頭必將降下滔天怒火!
很快,一列車隊由遠而近駛來。
前后都是高級轎車,但一看就是護衛(wèi)用的,頭車過了醫(yī)院門口才停下來。
后面的三輛車,是正主。
第三輛,是三輛車是勞斯勞斯幻影,千萬級別的豪車。
能坐在這輛車里的,不說地位如何,至少也得很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
范童和朱建二人都心里清楚,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有錢人。
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能把他們這些小小的醫(yī)院,小小的醫(yī)生,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這輛車卻只能排在第三名的位置,因為前面兩輛,來頭更大!
范童和朱建默默吞了口唾沫,心里頭更加惴惴不安。
再看第一輛車,是國產星派!
星派這個牌子雖然是國產車。
但隨便哪個炎夏人都知道,星派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這個牌子出產的車輛,只供給炎夏重要人員!
這車里的人什么身份,范童和朱建都不敢想!
二人現(xiàn)在的心情入泰山壓頂一般沉重。
病人的家屬一個比一個強,如果能治好病人,該多好?
能治好的話,正州中心醫(yī)院,只怕會一飛沖天,一躍成為全國知名的醫(yī)院,甚至有可能超越上京的大醫(yī)院!
范童這個院長,或許直接能一躍進入衛(wèi)生部,走上仕途。
朱建也會成為舉國知名的名醫(yī)!
可現(xiàn)在病人危在旦夕,沒準……已經死了!
即便有謝云飛頂缸,范童和朱建也無法確定,這些大人物的怒火會不會殃及整個醫(yī)院。
車門依次打開。
車上下來三個人。
頭一個中年男子,衣著樸素卻不怒自威,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第二個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一身綠裝!
大佬!
一個看著如此年輕的大佬!
第三個,是一名身著職業(yè)裝的女子,英姿颯爽,面容冷峻,如冰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她身后,還下來了一名白發(fā)老者。
三人下車之后,掃了眼門口歡迎的陣列,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白發(fā)老者重重嘆了口氣:“一群醫(yī)務工作者,放著病人不管,居然在門口搞這種歡迎儀式?”
“怪不得能把人治到病危!”
“當初就該把老大哥送回上京的……”
女子腮邊一緊,咬著牙,徑直走到隊伍最前的范童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還在這站著!我爺爺現(xiàn)在在哪兒?!趕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