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查到了!”
“應蝶小姐明天成婚,對方是江城有名的紈绔——張家張凱。”
江城,占地數(shù)頃的頂級府邸萬仙府中,一名模樣俊朗堅毅的白衫青年躺在搖椅上,在他身邊,站著江城最大財團顧家的少主顧離。
此刻,這位江城頂尖大少,正一字一句向白衫青年匯報打探到的情報,站如嘍啰。
“張家?幾流家族?”
白衫青年閉眼微憩,似睡著一般,嘴巴沒動,清晰的聲音卻傳入顧離耳朵中。
聞言,顧離連忙身子一正,回道:“張家,二流家族。”
“應蝶所在的應家呢?”
“應家,本是二流家族,家中老太爺前不久離世,現(xiàn)已淪為三流家族。”顧離說道。
張家這一次敢以強硬手段,逼迫應家嫁女,就是因為應家老太爺離世,人脈傳承斷裂。
否則以應老太爺?shù)哪芰?,張家想要對應家動手,還得掂量掂量。
“應老太爺……”
躺椅上,白衫青年記憶被喚起,想起曾經(jīng)那個對他不錯的老太爺,輕輕嘆息了一口氣。
有些人,在不知不覺間,竟已經(jīng)見過了最后一面。
“這婚事,應蝶愿意嗎?”
白衫青年隨后問起,腦海中也出現(xiàn)了兒時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那年,他身患重癥幾乎要死,為了救他,她以死相逼求家族為他治病,未果。
而他被如今的師父帶走,這一走就是二十年。
如今二十四歲,他歸來,聽到了她要嫁人的消息。
如果是自愿,他會留人守護女孩,如果是被強迫,那么所有強迫女孩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應蝶小姐是被逼的,為了家族,她不得不嫁,如今被囚禁在應家。”顧離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上報。
“被逼……囚禁?”
白衫青年睜開眼睛,從躺椅上坐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離。
一瞬間,顧離感覺壓力倍增,如同泰山崩于前。
“這位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如今的天下第一宗的掌門大人,真可怕……”
顧離暗自嘀咕一聲,擦掉額頭的汗水,道:“您沒聽錯,應蝶小姐被囚禁,如今還在應家關著,只等日子到了,就會被送往張家。”
“這兩家在玩火!”
白衫青年噌的站起,緊捏拳頭,眸子中一股可怕的怒火閃爍。
顧離聞言咽了口唾液,以這位的能量,想要抹去這兩家,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什么三流家族、二流家族,統(tǒng)統(tǒng)不夠看!
“需要我做點什么嗎?掌門。”顧離開口,主動尋求事情做。
顧家能有如今的一切,全靠投靠眼前這位所在的宗門。
依仗著這位所管轄的宗門庇護,顧家混的風生水起,在江城這一畝三分地,稱得上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雖然顧家不是家族,卻要凌駕于江城所有家族之上!
“不用,我親自登門。”
白衫青年搖頭,目光看向應家所在方向,仿佛已經(jīng)看到那個小丫頭被囚禁的可憐模樣,眸子中閃過一抹柔情。
“蝶兒別怕,成哥在,一直都在,我會守護你……”
……
應家別墅區(qū),一棟布置喜慶的別墅內,此刻一身嫁衣的應蝶正以淚洗面。
鏡子前,應蝶精致的妝容因為眼淚哭花,但是她的顏值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看著鏡子中天仙一般的美人,應蝶委屈極了,她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本可以有大好的青春,如今卻都要毀了。
想到即將要嫁給的那個人,應蝶的眼中滿是憎惡。
那人不學無術,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聽說還玩死過女人,簡直就是個人渣!根本就不是她要嫁的如意郎君!
她的如意郎君應該是……
應該是……
應蝶眼神晃動,仿佛一朝穿越,回到了二十年前,腦海中全部都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要是能夠嫁給江成哥哥就好了,江成哥哥要是還活著,也該娶妻了吧……”
暗暗念叨,應蝶的淚水再一次滑落臉頰,目光瞥到一旁梳妝鏡前的剪刀,心中一狠。
如果最后真的抵抗不了家族,一定要嫁給那個混蛋,那就用這把剪刀了解她的一生吧!
“江成哥哥,等我,明天我就來陪你了,我做你的妻子……”
身后,站著的兩個侍女聽著應蝶喃喃自語,眉頭皺了起來。
其中一位侍女,揣著惡意說道:“蝶兒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動那歪念頭,想想你媽,你要是死了,應家不會放過她,張家也不會放過她!”
“她會被逐出應家,淪為下人,被所有人唾棄!”
另一位侍女,這時也歪著嘴,不滿的說道:“就是!你死了沒事,別搭上我們!我們可警告你啊,明天你就是張家的少奶奶了,要死你死張家去,別死這里,晦氣!”
“媽……張家……”
應蝶聞言眼中一痛,隨后心中有了決定。
對!
“要死也要死在張家,不能讓應家欺負媽,我嫁到張家死去,那就全是張家的錯了,跟媽沒關系,他們不會欺負媽……”應蝶心中嘀咕。
兩個侍女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勾起了一絲冷笑。
愛死哪去死哪去,總之別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死了就成!
“蝶兒小姐,這還有兩身嫁衣,趕緊試吧,試完我們等著交差呢。”
一個侍女從旁邊椅子上抱起一身嫁衣,催促應蝶。
另外一個侍女不耐煩的看著應蝶。
應蝶對兩人看了眼,默默收回目光,隨后開始解扣子,脫下身上的嫁衣后,接過侍女手中的嫁衣,換衣服。
……
“應蝶呢?我要見應蝶!帶我去找應蝶?。?rdquo;
別墅外,一道混不吝的聲音響起。
就見喝的醉醺醺的張凱,臉色潮紅的向應蝶所在別墅走來,嘴角懷著邪笑。
張凱所過之處,沒有任何一人阻攔,全部行色匆匆躲著張凱走,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
守在別墅里的蘭芝見狀臉色一變,連忙出了別墅,上前阻止。
“張少爺,蝶兒換衣服呢,你不能進去!再說你們還沒有結婚,還不能見面,這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