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瞬間像冰山一樣的臉看向方舟。
“一直?整整14個個小時?”
方舟實在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誠惶誠恐地點頭。
“那他們具體做了什么?”
“好像……工作吧。”
“好像?”顧青瞬間就炸了:“我要確定。”
“他們都關(guān)在房間,保鏢也沒進去,就……”
方舟都結(jié)巴了,看著顧青火力值不斷攀升,偌大的房間變成了冰窖,冷酷又殘酷。
顧青的雙手不知覺間已握成拳,一字一頓道。
“現(xiàn)在過去!”
在白天那座大廈的房間內(nèi),蘇云正在和白天幫她撐傘的男人敘舊。
他們竟然是舊識,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了。
兩人同在孤兒院,可是男孩被人收養(yǎng)了,留蘇云一個人。
蘇云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這個兒時的玩伴了,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重逢,并且以這樣讓人詫異而又驚喜的方式。
“那時候你叫張元呢!我還記得你的小名,小元元。”
蘇云開心地回憶著往事。
“現(xiàn)在的你叫黃宇笙,而且是黃氏集團的太子爺,不錯不錯,這個轉(zhuǎn)身夠華麗。”
蘇云錄完了節(jié)目就一直和黃宇笙在休息室里聊天,餓了就隨便吃點外賣。
她是真心地為昔日的玩伴現(xiàn)在過的好而高興。
“可是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呢?你找我應(yīng)該不難吧?”
黃宇笙羞澀地笑了笑。
“恩,我天天都能在電視里看到你,在很多地方見到你,你和小時候沒什么變化,皮膚還是那么白,眼睛像星星一樣好看。”
“可是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呢?”
蘇云執(zhí)著地追問著。
黃宇笙略一沉默,又恬淡地笑了。
“因為我一直想讓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xiàn)。”
其實,黃宇笙想說,他與黃家認(rèn)祖歸宗也才是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他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記者,三餐不濟、居無定所,前途也渺茫,而蘇云卻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
他怎么去相認(rèn)?
他只能默默地關(guān)注著蘇云。
直到他與黃家相認(rèn),原來他也是被遺失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
當(dāng)他覺得自己有資本和蘇云相認(rèn)時,蘇云卻舉行了世紀(jì)婚禮,息影了。
黃宇笙縱然再不甘,除了埋怨自己,也只能默默地祝福蘇云,直到聽到蘇云復(fù)出的消息,他那顆沉寂的心再起漣漪。
他放下正談的生意,不顧一切地從國外趕了回來。
幸好,他趕回來了,要不那些瀝青非把蘇云潑個正著。
他深情楚楚地看著蘇云,拿出一只小黃鴨放在蘇云面前。
“?。磕氵€留著?”
蘇云第一眼也認(rèn)出了那只小黃鴨,那是他們小時候的唯一玩具。
鴨子是塑料做的,黃黃的身體上面戴著一頂火紅的帽子,極為可愛,一捏還會“哇哇”叫。
兩個孩子就一邊捏,一邊笑。
那是蘇云晦澀童年中為數(shù)不多的快樂時光。
蘇云拿起鴨子,“哇哇”地捏著。
“這都十多年了,你居然還留著?”
“必須留著,我都不舍得捏。”
黃宇笙雙目含情,溫柔笑著。
“我還想叫你小元元,介意嗎?黃家太子爺!”
“你叫什么都行,小元元,我很喜歡!”
黃宇笙微闔了下眼,臉上又泛起淡淡的羞色。
“我夢想著無數(shù)次我們重逢的樣子,卻不想會是今天,說真的,很突然。”
“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會隨身帶把傘?還那么大一把傘?你是知道,會有人來搞破壞?”
“哪有那么巧,是旁邊保安的傘,我就是一種預(yù)感,害怕出事,畢竟人紅事非多,怕有人針對你,沒想到,我想的還真沒多余。”
“我都習(xí)慣了,別人怎么對我,我不在乎!”
蘇云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有些黯然。
“蘇云,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為什么在婚后你一點消息也沒有?”
蘇云一雙泛著秋水的雙瞳看向黃宇笙,清澈而柔軟,讓人心神蕩漾。
“好呀,好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明明言不由衷地說著反話,卻被黃宇笙聽真了。
“既然好,為什么要突然宣布單身?”
……
“是離婚了嗎?”
蘇云苦笑一下,挑挑柳眉。
“我也想,可是……如果事情沒有到預(yù)想的結(jié)果,一定是因為沒到最后。”
蘇云說完,就“哇哇”地捏著手中的鴨子。
“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既然你復(fù)出了,那以后我就是你的頭號大粉絲,要終身地支持你,追隨你。”
話音剛落,門“砰”一聲被推開了。
顧青帶著一身冰霜進來,一眼看到蘇云手上正捏的小鴨子。
正“哇”叫的小鴨子被顧青一把搶過,扔在角落。
蘇云看著紅著眼圈的顧青,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