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湛文跟著肖露珺去到了縣衙的大堂之內(nèi)。
柴湛文看到確實(shí)有兩名差役緊挨著坐于大堂里擺放的椅子上。
而他們的臉上有青亦有紫。
看上去就是被拳頭擊打過在臉上,但柴湛文覺得可能并不會那么的簡單。
本來柴湛文以為他們還不認(rèn)識自己的。
只是當(dāng)他走近那兩名差役的時候,他們其中的一人就用手支撐在椅子的扶手上站了起來。
而另外一人站起來則是稍微慢了一些。
柴湛文幾乎是同時聽他們拱手說著:“柴師爺。”
見到這樣的情形則是讓柴湛文沒能想到。
他覺得可能在自己穿越到這里之前,衙門里的差役們就是認(rèn)識他的。
只不過他成為師爺?shù)臅r間應(yīng)該很短,可能就是在這幾天之內(nèi),否則阿瑞又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他呢?
柴湛文大概知道他穿越來這里之前的一些事情了。
肖露珺站于正堂的桌案旁邊。
她看到烏黑的桌面上擺放有同樣是烏黑的驚堂木,這次她并沒有選擇站于柴湛文的旁邊。
只是肖露珺覺得她一個女子站于這里還是不太合適。
于是她就往一旁走了幾步,那里擺放有描繪著山水畫的一個屏風(fēng)。
屏風(fēng)上的畫給人的感覺可謂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但此時的肖露珺可沒有心思去欣賞畫上面所展現(xiàn)出來的意境。
她只是覺得接下來會有好戲上演了。
柴湛文用一個手勢示意兩人可以坐下來說。
盡管在最開始這兩名差役顯得有點(diǎn)猶豫,但他們在互相看了一下之后還是選擇坐了回去。
柴湛文就站于他們的面前。
柴湛文看到這兩個人的相貌還算中正,并非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是細(xì)作的感覺,但這都只不過是表面的判斷。
“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屬下名叫符卓遠(yuǎn)。”
其中一人拱手對柴湛文說道。
另外一人同樣拱手說道:“屬下名叫符卓峻。”
“我怎么覺得你們像是兩兄弟啊?”
其實(shí)在一開始柴湛文就覺得他們有點(diǎn)像了,尤其是那眉毛,幾乎像是一起雕刻出來的一樣。
“柴師爺說的沒錯,我是大哥。”
符卓遠(yuǎn)說著,然后他指了一下旁邊的符卓峻,“這是我弟。”
當(dāng)看到符卓遠(yuǎn)介紹到他的時候,符卓峻就再次對著柴湛文拱手行了一禮,并且符卓峻的身體還稍微往前傾著。
柴湛文看出這兩兄弟是懂禮數(shù)之人,他在心里有了一些揣度。
“你們兄弟是什么時候來這縣衙里當(dāng)差的?”
“啟稟柴師爺,我們來到這武簡縣衙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這次是符卓峻回答著柴湛文的提問道。
“至于你們臉上的這些傷……”柴湛文一指兩人的臉。
“都是拜那伙盜賊所賜。”
符卓遠(yuǎn)在提到這一點(diǎn)的時候還是一副憤恨的樣子。
“看來你們這次能夠逃出來也是很不容易的。”
柴湛文著重的提到了這一點(diǎn)。
“但我想知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縣尊大人怎么就會被捉了去?是因?yàn)榭h尊大人今天帶去的衙役不夠?另外的那些衙役是否也被關(guān)押在了山洞中?你們覺得縣丞大人此去能否救出縣尊大人?”
對于柴湛文拋出的這一連串的提問,兩名差役反而是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柴湛文。
柴湛文正在等著他們的回答,但柴湛文卻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難以說些什么出來。
在想了一下之后,柴湛文就提出了剛才的其中一個問題道:“縣尊大人怎么就會被捉了去?”
符卓峻正打算開口回答這個問題的。
只不過符卓遠(yuǎn)卻用一只手?jǐn)r在了符卓峻的面前,于是符卓峻就立刻閉口不言了。
符卓遠(yuǎn)對柴湛文說道:“柴師爺,我認(rèn)為這次是由于縣尊大人輕敵了。”
“對,是縣尊大人輕敵了。”
符卓峻趕緊附和著這種說法。
“但跟著一起去的那些衙役都沒能做到保護(hù)好縣尊大人嗎?還有啊,我聽說蘇師爺不是也跟著一起去了嗎?怎么蘇師爺就沒能像你們一樣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