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出,法隨行,雖然看不到那些葉子被埋入黑霧之中后發(fā)生了什么,卻能夠聽到里面?zhèn)鱽黻囮囩H鏘之響。
緊接著,遠處傳來慘叫之聲,很多風(fēng)水陣法跟本人都有莫大牽連,當(dāng)陣法受到?jīng)_擊之后,自身也難以幸免。
慘叫和鏗鏘之響幾乎同時結(jié)束,當(dāng)一切平息下來,在場其他人身體全都晃動了一下。
身上沉重的擔(dān)子終于卸下,只覺一身輕松。
姜盼盼很是后怕的念叨:“這些,都是對付我的么?”
“現(xiàn)在我們是一個團隊,所以,確切的說,是對付我們的。”青古笑道。
“那還會繼續(xù)嗎?”姜盼盼問。
“應(yīng)該不會了吧,時候不早了,也差不多該消停了。”方青古說完,又拿出了那盞燈。
里面仍然是清水,他口中輕動,燈火閃爍,將火焰投在墻上。
墻壁上,竟然有一排黑色手印,孩童的手印,似乎是有嬰兒在墻上爬行過。
“那靈童又來了,還在盯著你,今天似乎想出手的。
可看到院子里如此熱鬧,遲遲未動。
而且我估計,施展紅煙的,施展黑霧的,養(yǎng)靈童的,都是參選之人,且實力不凡,有信心進入前二十。
若非如此,也不會這么早就計劃著鏟除異己。
再看手段,施法者并不是同一批。”
“不是一撥人?也就是說今天晚上至少有三撥想對付我的?”
“沒錯,至少三撥。“至少兩字,青古咬得很重。
”畢竟還有暗中觀察沒敢出手的,比較謹(jǐn)慎,我們不得而知。”說完之后,方青古擺了擺手:“走,跟我出去走一圈。”
“做什么?”姜盼盼問。
“打掃一下戰(zhàn)場,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好東西。”
幾人走了出去,向剛才升起紅煙的位置走了過去。
“用黑霧的和用紅煙的雖然不是同一批人,但不知道是偶遇還是合作關(guān)系,他們布置術(shù)法的點是相同的。
或許是在外面也達成某種協(xié)議了吧。”方青古道。
接著走到了東方一角,這地方明顯有被挖掘過的痕跡,里面還有紅色的殘渣。
“烏雞血,青蛇毒,蜈蚣足,陰尸油等物混在一起,融入草人之內(nèi),以秘術(shù)熏之,便生紅煙。
煙布四周,可成術(shù)。
這里就是他熏毒的其中一個位置。”方青古道。
這個時候江叔問道:“小子,我有個事兒很好奇,想問問你。”
“武德叔,你既從不講武德,又何必如此有禮,盡管問就是了。”
“我說你小子怎么這么記仇,我不就是給你一大背跨嗎……
罷了罷了,我想問你,你不是被封住了氣息么?”
“正是,十八針封脈,華佗難回天,我現(xiàn)在跟廢人沒什么區(qū)別。”
江叔一拍腦門:“小子,剛才那人我們雖然沒看到,但是他叫喚的好像殺豬一樣。
你管這個叫廢人?”
“武學(xué)的氣息跟玄學(xué)的氣息運行方式不同,我被封住的是武學(xué)氣息。
一些術(shù)法雖然也受影響,但還是能自保。
你可以將我理解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術(shù)士。”
一邊兒說,他一邊兒挖掘土地,從下面挖出了一尊破破爛爛的雕像。
是一尊木雕,好像為龍,可龍身上卻有好幾個窟窿。
“這龍身上怎么這個狀態(tài)?”蘇白茶問。
“青龍本非龍,雖有龍形,卻乃四靈之一,但既然有龍之稱,以龍形放置此地,也可起到催煞作用。
《韓非子·說難第十二》有言,夫龍之為蟲也,可猶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人有嬰之,則必殺人。人主亦有逆鱗,說之者能無嬰人主之逆鱗,則幾矣。
龍有逆鱗,一觸即怒,就在吼下。”
“也就是說,這龍雕像殘破的位置是鱗片,做出怒龍之相?”江叔問。
方青古點頭:“如果我沒猜錯,四個位置,分別埋著東方破鱗龍,西方瞎眼虎,南方斷翅雀,北方殘甲龜。
手段是好手段,可惜遇到了錯的人。”方青古說罷,冷笑一下。
讓人將東西都挖出來聚在一起:“既然有心害人,就應(yīng)當(dāng)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