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深深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徐光無力的說道:
“媽,是兒子沒用。”
話音剛落,徐光便將母親輕輕的放在地上,隨后便開始緩緩的朝著李云走去。
現(xiàn)如今哪怕只有一絲能夠讓母親活下來的希望,他都要去爭取。
只要能讓母親活過來,別說是磕頭,讓他干什么都行!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李云的臉上更是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就這小子還想救人?
癡心妄想!
“兒子,你干什么?”
正當徐光已然到達李云身前,正要跪下時,身后卻傳來了母親虛弱卻有力的聲音。
瞬間讓徐光清醒過來,一個健步沖到母親身前,語氣更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媽,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徐光驚喜不已,難不成那東西真有這么神奇?
看來還真要找個機會好好的研究研究才行。
說不定還真能將母親的病徹底治愈。
“我感覺好多了,胸口都沒有以前悶了,你們這是怎么了?”徐母一臉疑惑。
在她被請出病房時,就已經徹底昏迷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一睜眼就看見徐光一副要下跪的模樣,這才連忙開口把人叫住。
他們徐家的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
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不能低頭!
“這…這怎么可能?”
李云滿臉震驚,看向徐母的眼神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剛剛這人明明就已經氣若游絲,一副隨時都要駕鶴西去的模樣,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發(fā)生這么大的反轉?
很快李云便反應過來,這應當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恐怕用不了多久這人就會徹底的沒救了。
“小子,我奉勸你一句,你母親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用不了一分鐘,哪怕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李云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等著徐光去求他。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徐光竟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一言不發(fā)將徐母背上離開。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fā)生的李云,可謂是氣急敗壞。
“你們還愣在那里干什么?趕緊把人攔住!”
“我母親的病已經好了,你們還想干什么?”
徐光已然徹底的恢復了冷靜,他替母親號過脈,脈象平穩(wěn)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太大的問題。
往后只要細心保養(yǎng),活到八九十歲肯定沒問題。
“干什么?我們醫(yī)院治好了你母親的病,難道這醫(yī)藥費不用結?”
李云的眼睛嘀咕嘀咕的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不管怎么樣徐光用的是這里的東西,這個事實是毋庸置疑的。
“你說什么?”徐光紅著眼睛,宛如一頭困獸一般。
自從母親住院以后,醫(yī)院一直都僅僅只是進行了最基礎的治療,但凡他提出要用什么藥,都會被這位李醫(yī)生給擋回來。
說什么醫(yī)藥費不夠,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他一人打幾份工,就是為了湊錢,可那也不過杯水車薪,根本不夠用。
若不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傳承,否則今天母親很有可能會死在這里,如今他們居然還敢腆著臉來要錢?
“醫(yī)藥費?。磕阈∽硬粫窍胭囐~吧?我這里可是有明細的。”李云轉身回到辦公室,浩浩蕩蕩的取來了一大疊紙張。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費用,讓人看一眼都只覺得頭疼。
“你好好看看,這一共是三十萬。”
李云不耐煩的將東西遞過去。
他倒要看看,這人還能有什么招數(shù)。
“你確定嗎?”
徐光接過一看,頓時笑了起來。
這人還真是怕自己掌握的證據不夠多是吧?
居然還主動把證據送到自己面前。
“我當然確定了,我們可做不出來那種亂收費的情況。”李云一臉的義正言辭。
那費用上他們動的手腳可謂是相當?shù)碾[晦,就算是專業(yè)人士也不一定能夠看的出來。
就徐光這個廢物,更不可能看的出來。
剛剛治好他母親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因此李云并不擔心。
“是嗎?那請李醫(yī)生給我解釋解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我母親一天也就兩瓶生理鹽水,這上面怎么密密麻麻的寫了十瓶?”
“這一瓶的量就是兩百五十毫升,這十瓶那可是接近十斤水,你們是怎么灌下去的?”
徐光冷笑一聲,直接把單子扔在了李云身上。
這人還真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他雖然人沒有整天在這里,但是病房里的另外一個老太太因為覺得他太辛苦,所以主動提出幫他照顧母親。
如此簡單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弄錯?
而且李云口口聲聲的說,一直都只是進行最基礎的治療,怎么可能產生這么高昂的費用?
“這…這是進行化療的鹽水,用量比較大這都是正常的。”
可只要人不瞎,都能看的出來,李云極度心虛。
整個人都開始有細微的顫抖。
“是嗎?我怎么連化療的藥品都沒看見?難不成貴院所謂的化療,就是使用生理鹽水進行化療?”
“還是說,貴院覺得我賺錢太辛苦了,所以主動將化療的費用減免了?”
此話一出,李云的臉色頓時變的慘白起來。
這話不管他怎么接都不對。
畢竟化療藥的昂貴幾乎可以說是人人皆知,醫(yī)院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出來?
“你根本不懂醫(yī)學,怎么知道里面沒有化療的藥?”李云強忍鎮(zhèn)定,開始質問起來。
他不能讓自己掉進對方的陷阱,讓人家牽著鼻子走。
否則從今以后他還怎么有臉在醫(yī)院混下去?
“是嗎?不如我們隨便找個醫(yī)生看看,這里面到底有沒有化療的藥物,如果有我三十萬一分都不少,要是沒有,你們就等著當被告吧!”徐光狠狠的威脅道。
徐光之所以這么篤定,就是認為李云做賊心虛,一定不敢讓人鑒定,可沒想到的是…
“行啊,不如找我們院長怎么樣?”
李云雙手插兜,一臉的平靜,仿佛沒有這件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