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jìn)到花樓,說實話,我還挺害怕的。
好在婉兒一直在旁邊安慰我,說花樓的姐姐們都很好說話的。
再加上九爺一直在旁邊吹噓他的七星寶剎多么厲害,百鬼莫侵。
我才跟著他們踏進(jìn)門檻。
邁進(jìn)門檻的一瞬間。
花樓大廳猛地亮了起來,原本破敗的大廳變得花團(tuán)錦簇,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
就連桌椅板凳也都如同嶄新的一樣,整齊的擺放著。
我咽了一口唾沫,暗自給自己打氣,內(nèi)心卻是十分震驚。
“喲,王陽小先生來了,花姐這廂有禮了。”
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穿著旗袍,年紀(jì)約莫不到三十歲的風(fēng)韻女人來到我們面前。
一邊走還一邊拋了個媚眼。
這一剎那,我還以為是不是去到了別的地方。
婉兒小聲說道:“這是花姐,是我們花樓的掌柜的。”
我笑笑說了聲花姐好。
花姐打量我兩眼:“小先生還挺有禮貌的,馨兒在柜臺等你呢,快過去吧。”
婉兒拉著我朝著柜臺走了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個穿著蘭色旗袍的美貌女人盯著酒杯發(fā)呆。
女人身材高挑,曲線豐潤,完美的臉頰放在現(xiàn)在,不亞于那些經(jīng)歷過數(shù)次整容的大明星。
她年齡看上去跟我差不多,聽到聲音,扭頭看來。
一雙杏眼碧波蕩漾,只一眼我就淪陷了下去。
說來慚愧,我長這么大,還是處男呢。
甚至內(nèi)心想著,我倆會不會發(fā)生一些人鬼情緣的故事。
“小先生好,馨兒這廂有禮了。”
馨兒看著我施禮說道。
“馨兒姐,人我給你帶來了,你答應(yīng)我的糖果是不是該給我了。”
婉兒在一旁搖晃著馬尾辮喊道。
馨兒笑道:“你這小丫頭。”
說著,從柜臺中丟出一把糖果,又囑咐婉兒少吃。
等到婉兒蹦蹦跳跳的離開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柜臺,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好看。”
馨兒咯咯的笑了起來,蓮步位移走到我身邊道:“上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小先生了。”
嗅著她身上獨(dú)特的香味,我不在意的擺擺手。
幾次之后,我終于忍不住問道周扒皮的事。
沒想到馨兒一臉為難,我內(nèi)心一突,難道馨兒也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花姐走過來道:
“小先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可是我花樓也不能干賠本的買賣。”
聽她一說,我知道有戲,趕忙問花姐什么條件。
花姐捂嘴笑道:“小先生感覺我們花樓如何?”
我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花姐是什么意思,但還是伸出大拇指道:“好,太好了!”
花姐對我堅定的回答驚訝了一下,隨后咯咯笑道:
“覺得好就行,那你就留下來吧,我們花樓正好缺一個端茶倒水的呢。”
???
我只覺得全身冰寒,如同被凍住一樣,嘴巴微微張合,卻發(fā)不出聲音。
“瞧你嚇得,我還要人給我們燒紙呢,都好久沒買新衣服了。”
見我狀態(tài)不對,花姐咯咯笑道。
聽完,我頓時松了口氣,不是要我命就好。
對于在花樓干些端茶倒水的活,我倒是不抵觸,主要是這些人都是鬼啊。
我心想,要不趁機(jī)答應(yīng)她們,等搞定周扒皮以后,大不了我再也不來大邊坨了。
可沒想到花姐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她語氣一冷:
“小先生,答應(yīng)了我們的事,那是一定要辦到的。”
我心中仿佛滴血,只好咬牙道:“您幫我解決周扒皮,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
花姐嫵媚道:“好!”
說完,我眼前一黑,整個人一下子摔在地上。
剛才的金碧輝煌全然沒了蹤影,只有一個手電筒孤零零的在地上打著轉(zhuǎn)。
九爺站在原地,但他反應(yīng)極快,看到我追問道:
“兄弟,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正想說話,沒想到九爺幽幽說道:
“沒事就好,剛才你真是嚇?biāo)牢伊?,整個人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被鬼附身了呢。”
什么?
我聽到這話,內(nèi)心一驚,原來九爺沒有進(jìn)入那個地方。
想到這,我內(nèi)心一陣害怕,總覺得這個花樓里邊的人是沖著我來的。
奇怪的是,這次除了我和九爺,沒有再見到婉兒的身影。
我倆跌跌撞撞的離開花樓,頭也不回的朝芳姑家里跑去。
我把花樓的事情告訴芳姑,但沒說打算騙她們的事情。
芳姑一臉崇拜的看著我,這姿態(tài)讓我覺得花樓好像是什么了不得地方一樣。
幾次好奇之后,我終于問道:
“芳姑,您為什么對花樓這樣一幅崇拜的樣子?。?rdquo;
芳姑愣了一下,看著我道:
“先生,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有了花樓的庇佑,您在咱們這一塊完全可以橫著走了,您見的那些都是一樓的人,您可知道花樓可是足足有三樓!”
“什么一樓三樓的,不都鬼么,你至于這樣嗎?”我不屑的說道。
“哎喲我滴先生啊,這話要是讓婉兒奶奶知道了,我又得挨揍了。”
芳姑謹(jǐn)慎的看了眼供奉的藝伎娃娃,又小聲說道,“花樓那些姑奶奶,我是一個都惹不起,那些人實力極其恐怖,一樓隨便挑出一個就能跟道門高手打的難舍難分。”
“二樓暫且不說,三樓隨便一個前輩,滅了一個小門派也不在話下,況且,花樓后院還坐鎮(zhèn)著一位老祖宗呢。”
聽他一說,我總感覺有些扯淡,怎么越說越玄乎了呢。
真要這么厲害的話,這么多鬼干嘛還屈尊花樓呢,豈不是滿大街都是花樓的人了。
芳姑好像猜透我的想法一樣,繼續(xù)說道:
“只是可惜,因為一些原因,她們不能離開花樓,不過即便如此,一般的納靈野鬼或者道佛兩門,聽到花樓的名頭都會給幾分面子。”
我草!
我恨不得抽芳姑兩巴掌,這特么才是重點好不好。
媽的,想想我要是出爾反爾,只怕花姐要派人殺我,都沒人能幫我……
想到這,我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看來,答應(yīng)鬼樓的事還得要辦到才行。
只是一想到要去鬼樓干些端茶倒水的活,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