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宰了他們!”
方天爵惱羞成怒,轉身就要離去。
誰要對李木不利,就是他方天爵的仇人!
當年在緬國,要不是李木出手相救,他和他弟弟早就死在異國他鄉(xiāng)了。
李木不止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們的伯樂,是李木讓他們過上了吃穿不愁,萬人之上的日子。
所以他和方天命才一直盡心盡力地保護李木的安全。
還記得去年上半年的時候,李木遭遇刺殺,如果不是他方天爵擋了兩刀,李木現(xiàn)在墳頭草都幾尺高了。
那一次,他擋的那兩刀,可是整整在醫(yī)院躺了好幾個月才恢復。
方天爵正欲帶人去醫(yī)院剿滅董梁那伙人,李木卻很快喊住了他,斥責道:“剛剛才說別沖動,怎么不長記性?”
“可是這幫人要殺你?。?rdquo;方天爵只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誰要對你不利,我就弄死他!”
李木無奈,說:“我為什么要你把他們約到飯店,就是因為醫(yī)院全都是他們的人,如果今天我去了醫(yī)院,他們已經(jīng)動手了。”
“人去多了,他們就會收到風聲跑路,人去少了,你和阿命也有危險。”
方天爵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李木是擔憂他和方天命的安危。
想到這兒,不由得心里一暖,同時也佩服李木的智慧,看樣子,李木早就知道董梁他們有問題了。
“大哥,那你說怎么辦?”
“總之這伙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放走一個,他們恐怕會再次對你不利。”
屋子里煙霧繚繞。
李木沉默了幾秒,熄滅煙頭,問道:“你約的幾點?”
方天爵忙道:“晚上六點,清源飯店。”
“那就再約個五點吧。”李木說道:“讓阿命去請徐輝的父親徐大山,以及徐家的幾個叔伯,約他們五點到清源飯店。”
“畢竟我今天把徐輝打進醫(yī)院了,我給他們賠個禮,道個歉。”
方天爵聞言,目瞪口呆:“為啥?憑什么給他們道歉?”
徐輝那二百五,拽得不行,還敢對李木不敬,那不是打死都活該。
李木瞥了方天爵一眼,總感覺這人四肢發(fā)達過頭了,導致小腦有點萎縮,除了問為什么,就是問怎么了。
但他還是平靜地說道:“麻煩太多,一一處理起來會比較勞累,我要一次性處理掉,你照做就是了。”
方天爵‘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雖然他想不明白,但聽著很厲害的樣子。
方天命比他聰明,回頭他問問方天命去。
……
下午五點。
清源飯店。
幾個年近六十的男子,滿含著怒氣,略帶不爽的眼神死死盯著飯桌上的李木。
可盡管憤怒和不爽,他們也不敢把心中積攢的情緒完全釋放出來。
“趙會長,您約我們幾個老東西出來,不會是想把我們幾個老的也教訓一遍吧?”
徐大山因為憤怒而又刻意壓抑的情緒,導致說話聲都如同悶雷一般,不知何時會炸。
他兒子徐輝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差點被打成重度腦震蕩!
面對幾個老前輩的不滿,李木笑了笑,把方天爵和方天命支了出去,這才說道:“幾位是長輩,又是前輩,我趙木再混賬,也不敢對長輩們不敬。”
徐大山冷哼道:“要是我們幾個老東西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大可教訓,就像教訓徐輝一樣,畢竟您是會長,我們也不敢說什么。”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回應,李木還是笑了笑,說:“徐伯伯,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的難處。”
“幾位仔細想想,會長用餐,徐輝帶著人強闖進來,當眾質問,要求會長做這做那,身為會長,該怎么處理?”
徐大山和幾個徐家叔伯聞言,頓時啞口無言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徐輝的做法,確實糊涂。
在道協(xié)里面,會長的權利高于一切,會長代表絕對的威嚴。
盡管只是代理會長,可在沒有會長之前,代理會長就是整個道協(xié)權利最高的人。
徐輝這是以下犯上。
如此,身為徐輝的父親,還有什么好說的?
“當然了,我下手重了點,所以今天請幾位前來,我趙木誠懇地給徐家道個歉。”
李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身為會長,這算是給徐大山他們臉了。
徐大山等人迅速端起酒杯,臉上的復雜立刻化為歉意:“趙會長言重了,是我徐家家教不嚴,教出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人來,您教訓得好,希望這次教訓,能給徐輝那小子長點記性。”
李木忙擺手:“哪里的話,雖然在很多人看來,我和徐勝都在爭奪一年之后的會長之位,導致我跟徐家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在我看來,那都是外人唯恐天下不亂。”
“我和徐勝,到底誰能坐上會長之位,其實根本不重要,大家都是為了道協(xié)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即便一年之后,是徐勝坐上了會長之位,但我這一年付出的努力,也會讓我成長不少,這就是我的想法,也希望徐家的幾位長輩,能回去傳達給徐勝,讓他不要被外界的一些流言蜚語所影響。”
聽到這番話,徐大山等人心中是佩服不已。
這個趙姓私生子的歲數(shù),只有他們的一半,但這城府,卻是深不可測。
他們當然不會相信這是李木心中真實的想法,但就是這般虛偽,徐勝怕是永遠都學不來的。
但從李木今天的所為,還有所說的話,他們也看得出來,李木不想跟徐家把關系鬧得太僵。
看來這李木,也并不是傳言里那么囂張,他只是打了徐輝,就要親自來給徐家賠禮道歉,看來他還是挺愛惜自己的羽毛的。
此刻。
包廂外面。
方天爵已經(jīng)震驚了,呆滯地看著方天命:“你是說,大哥要借董梁他們的手,除掉徐大山他們……”
說完,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包廂。
“沒錯,應該是這樣,否則我想不通大哥為什么會約徐大山他們過來。”方天命點點頭,表情有些陰郁。
他很擔心,李木做事這么絕,不止會激怒徐家,更會在道協(xié)徹底失去人心。
畢竟,誰會給一個沒有底線,沒有人性,不講規(guī)矩的人做事?
這事要傳到上頭去,李木恐怕會直接失去競爭會長之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