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爺子可是知道張陽傳音入密絕技的,他一見張陽嘴唇蠕動不出聲,就知道他又在悄默聲的和人密謀。
老人注意到自己孫女各種小動作,不用問,張小子勾搭他孫女呢!
韓老爺子撇一眼劉玉倩,又看看臺上的胡菲菲。
他在心底里嘆口氣,像張陽這種優(yōu)秀的男人,自家孫女能不能拿得下?。?/p>
韓若影也想過這個問題,她看看劉玉倩胸前,低頭比一比自己的,略有不如。
張陽剛剛已經(jīng)注意到,梁師傅在來幫忙前,是和陸小剛咬過耳朵的。
兩人密謀了什么,張陽沒有聽見。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在他剛剛擠兌過對方的情形下。
張陽以己度人,哪怕是以小人之心杜君子之腹,他也覺得梁師傅出手一定會使陰招。
所以,他面對梁師傅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審判,默然不語。
但梁師傅只要蹲下打算動手,他就會言辭犀利地拒絕。
“你要有本事你來救人,我稱你為最強!”
“這個穴位只能施治一邊,動了另一邊趙經(jīng)理就被救活的可能就少了一半。”
“你再碰趙經(jīng)理一下,我立馬撂挑子走人,救不活責(zé)任全在你。”
每一次,張陽都有梁師傅無法反駁的理由。
當然了,每一次梁師傅也都會張開雙臂吶喊,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張陽。
宴會廳中聲討張陽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得最后,連侯云彤都忍不住出聲說:“張小神醫(yī),要不給梁師傅個機會吧……看他也怪可憐的。”
“媽,你添什么亂。”劉玉倩拉老媽,同時對臺上的張陽歉意一笑。
張陽依然不語,他救治趙元魁已接近尾聲。
眼尖的人已經(jīng)看出,趙元魁胸口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似乎心肺功能正在復(fù)蘇。
陸小剛和梁師傅也意識到,張陽真的要救活趙元魁了。
如果他真辦到了,那今晚華天集團可丟大人了。
陸小剛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他瘋狂咳嗽,暗示梁師傅出手。
梁師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在趙元魁眼皮動了一下后,咬牙跺腳,發(fā)狠跪在趙元魁身側(cè),抓起他一條胳膊準備搗亂。
張陽好笑地問:“梁師傅,這時候出手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他說著,手上動作停止。
也在此刻,趙元魁陡然睜開眼,他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甩開梁師傅的手,躲向一邊。
“你不許碰我!”趙元魁如避蛇蝎般躲避梁師傅。
這就像是一個大巴掌,同時落在梁師傅和陸小剛臉上。
梁師傅作為一個中醫(yī)師,不被患者信任,這其實就是被否定了一切。
陸小剛目瞪口呆,他現(xiàn)在恨不得趙元魁去死,他活著自己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他作為華天集團的負責(zé)人,當眾做出了某些承諾,現(xiàn)在張陽把條件達成了,那他只能兌現(xiàn)承諾。
可……他如果真的要兌現(xiàn)承諾,就會違背集團對月鳥縣的戰(zhàn)略部署。
那樣的重大失誤,責(zé)任太重,他陸小剛還承擔(dān)不起。
該怎么耍賴呢?陸小剛眸光閃爍,他已經(jīng)打算撕破臉了。
“你想耍賴?”張陽回身蹙眉詢問。
陸小剛走到趙元魁身側(cè),伸手扶起他說:“趙經(jīng)理,我可沒有想耍賴?”
“張小神醫(yī)說的怎么我聽不懂,可以提醒我一下嗎?”
“我,我不知道啊……”趙元魁有些慌。
他被陸小剛扶著胳膊,像是被條毒蛇纏在胳膊上,一種滑膩的惡心感在胃中翻滾。
陸小剛松開手,拍拍他的肩膀說:“不錯不錯,不知道就好。”
“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陸小剛一推趙元魁,趙元魁趔趄著摔下臺。
啪嗒一聲,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摔到大理石地板上,看上去有些狼狽。
全場無一人去扶他,包括他的副總經(jīng)理劉玉倩。
這人不說知恩圖報,居然還幫著張陽的對手說話,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張陽也沒到以德報怨那地步,也沒有去扶他。
雖然趙元魁摔下臺前就在他身側(cè),只是伸伸手的事,可對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他懶得伸手。
張陽瞇眼看向陸小剛,現(xiàn)在他意圖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想耍賴。
陸小剛剛才做的,就是讓趙元魁這個軟蛋站隊,接下來,他可能就要逼在場所有人站隊了。
不出張陽所料,陸小剛站在高臺中央,奪過胡菲菲手中話筒,咳嗽兩聲說:“大家好,我自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