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件事情是否科學(xué),李成陽都將心中這些天積壓的怒火撒在這些小流氓身上。
這些混混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剛才那股驕橫的勁兒早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驚恐,此時他們看向李成陽就像是看到債主一樣。
遠處的東哥頓時手足無措。
沒想到自己這回踢到鋼板,他伸手把猴子抓出來,“你他媽耍我是不是,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他娘的,我弄死你。”
賣白玉瓶子的猴子,怎么能想到李成陽的拳腳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東哥答應(yīng)幫他討錢,但得收5萬辛苦費。
現(xiàn)在倒好,錢是沒了,不知道人還能不能留得住。
“兄弟,對不住,我一時鬼迷心竅。”
“你剛才說的對,咱們已經(jīng)錢貨兩清,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那白玉瓶子的錢我不要了。”
這回,李成陽看向東哥。
東哥猛吸一口雪茄,再看看自己身邊倒下的兄弟。
“那行,你走吧,我東哥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講清楚了,我怎么能橫插一杠子。”
說歸說,他自己兩條腿都不由自主的顫抖。
看他這么一個粗壯的漢子,竟然如此膽小,李成陽傻笑。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
東哥壯著膽子走過來,“那個,兄弟,東哥在這一片混的還挺好,以后要有什么事兒用得著東哥,給我打個電話。”
東哥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李成陽。
既然打不過,不妨結(jié)交這個朋友。
李成陽一看名片,‘索氏巨無霸運輸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
這張名片設(shè)計敷衍,背面還有一張東哥的大頭貼,真他媽絕了。
忍住沒笑出來,李成陽收下名片。
“好的,東哥,我叫李成陽,希望下次咱們見面時,不要以這樣的方式。”
“肯定,慢走啊,成陽老弟。”
這邊送走李成陽,東哥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猴子已經(jīng)朝著斷頭路后面的山林中跑了。
他大叫,“我喊三聲,你要再敢往前跑一步,我他媽就擰斷你脖子,給老子回來。”
“整不了李成陽,老子還整不了你,回來。”
猴子害怕,“對不起,東哥,我真不知道這小子這么厲害,對不起,東哥。”
砰。
東哥一個飛腿便將猴子踹倒,“聽著,兄弟幾個為你的事情傷成這樣,給5萬塊錢的醫(yī)藥費,要不然我把你打成植物人。”
猴子為難,“東哥,我現(xiàn)在兩袖清風(fēng),哪有5萬塊錢。”
他靈機一動,“東哥,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批鋼材閑置,如果你有膽子別說5萬就是10萬,都能弄來。”
這猴子平常就干些偷雞摸狗還有挖墳刨坑的事情。
乘坐縣城直達安橋鎮(zhèn)的班車,單趟行程大約兩小時左右。
到了鎮(zhèn)子李成陽又花錢請個三輪車,把自己送到村口翠花嬸子的商店門口。
他走進屋,打算買兩瓶酒孝敬一下村長,順便跟他商討一下租地的事情。
可小店的門雖敞著,屋里卻沒人。
李成陽正欲喊人,卻聽到了后屋傳來女人的喘息聲,他豎起耳朵仔細聽,這不是……
這翠花嬸子如今是個寡婦,難道?
想到這兒李成陽有些尷尬。
屋里走出一個小男孩,有模有樣的問,“李成陽,你買啥?”
“軒軒呀,你媽呢?”
“我媽睡覺呢,跟一個伯伯。”
噗嗤……
李成陽直接汗顏,這小子也真夠可以。
“我要兩瓶老白干,多少錢?”
軒軒8歲,他拿著計算器來到貨架上看價格,然后才算10.5+10.5等于。
“210元。”
此價一出,李成陽差一點吐血。
“你小子黑我呢,這玩意還有個點呢,咋沒了。”
“這是21,知道不?”
軒軒不干了,“媽,媽,媽,李成陽又來搶東西了。”
要說這翠花嬸子也快,兩分鐘后這披頭散發(fā)還衣衫不整的就沖了出來。
“成陽來了,不好意思,午睡呢。”
軒軒直接戳破她的謊言,“還有個伯伯呢,他說好的下一次給我?guī)h堡包,否則我就說你們睡覺。”
翠花直接擰著兒子的耳朵給他扔進后院。
這才尷尬的朝李成陽笑,“別聽他胡說,這小子天天給我找麻煩。”
“我就拿兩瓶老白干,你寶貝兒子要我210,這么個干法,要不了多長時間這小子就能去城里買房。”
翠花嬸大笑,“行,你給20,被他氣死。”
看翠花嬸子面色紅潤、氣血上腦,明顯是運動過量。
提著兩瓶老白干然后又捎了包花生米。
李成陽直接來到村長老周叔的家里。
“村長,忙著呢。”
老周叔今年已經(jīng)65歲,按說早到了退休年紀。
可這巴掌大的村,沒人愿意干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村長,自從他干上村長那天開始,就預(yù)示著這個職位,他可能會帶進棺材。
他茍著腰,高舉著鋤頭正在劈柴。
“我來,別把你的老腰閃了。”
村長緩緩的直起腰,從李成陽手中接過老白干。
“喲,想著給我這個老家伙送酒,有事兒吧。”
“你呀,放心的喝,就咱們村能有什么大事能麻煩到你。”
“對了,我聽說紅紅姐下個月結(jié)婚呀,還聽說是嫁給城里的老板,看來您老要享福了。”
老村長坐在旁邊的斷樹上,擰開酒蓋先給自己來了一杯。
“這酒不行啊,下回你也舍得換好點的。”
“我不干,你有女婿又是大老板,孝敬你這個老丈人,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說著,這一鋤頭下去柴火一劈兩半。
一會兒的功夫,一筐柴便被李成陽劈完。
村長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鎮(zhèn)上鐵匠的兒子,二女兒進城打工多年,離過婚,聽村里人傳聞現(xiàn)在找了個大老板,但李成陽從未見過。
平常時就老村長一人在家。
劈完柴火,李成陽與村長小酌一杯。
他說,“叔,九石溝下面的壩子坳那是一塊空地,雜草叢生,沒什么用,不過旁邊有一條深水溝,一年四季有水。”
“我想把那塊地租下來,在那搞個蔬菜基地,我去量過,大約有五六畝左右。”
“你覺得怎么樣?”
村長一聽直接扔筷子。
“你這根本就是扯淡,有錢娶個媳婦,讓你媽早抱孫子,這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