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我和老姑都愣住了。
“老姑……這……這什么情況?”
老姑從短暫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一對柳眉微豎:“不清楚,不過應該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可。”
果然,和老姑說的那樣,那肉球在吞噬了李月之后開始更加快速的蠕動,而且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
最終一整個肉球硬生生的全部縮回李月體內。
此時的李月整個人也是氣質大變。
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有那么一絲血色,周身縈繞著黑色氣流,就連有些佝僂的后背此時也挺直了起來。
女鬼看著此時的李月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很明顯,此時相對而言,這個李月更像是一只惡鬼!
“我不想大動干戈,臨死之前在殺個靈魂,咱們坐下來說清楚,你的確是被蒙蔽了,我沒必要騙你,這點想必你現(xiàn)在應該也很清楚了。”
李月聲音中氣十足,聽著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所以說有的時候讓人信服你的前提,是你擁有足夠的實力。
不然就會想之前的李月那樣,別女鬼當作是在撒謊企圖蒙騙。
女鬼也有些遲疑,看了看被她仍在一旁的人皮怨,有看了看我這邊。
老姑適時的開口:“我可以作證,地上的那個人皮怨就是用來轉嫁怨念的工具,如果你真的不相信,可以把那玩意燒了,燒了之后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女鬼一臉狐疑,撿起那塊人皮怨想了想,順手就扔在了燃燒的香燭之上。
兩者接觸的瞬間那人皮怨就燃燒了起來。
在短短三秒鐘不到的時間內,一塊巴掌大小的人皮怨就那么徹底燒成了灰燼!
此時的女鬼在抬頭看向我這邊,眼神多出了一些疑惑。
旋即周圍那彌漫著的陰氣開始迅速收斂,最終全部回到女鬼身體里面。
而她那一副凄慘的形貌也變成那天在宿舍里見到的端莊新娘。
她徑直飄到我身邊看著我。
老姑和李月都沒阻攔,我自然也沒跑。
其一呢,是我覺得跟著娘們賽跑那就是老八進廁所——找屎。
其二,我覺得鬼也是人變得,看她那樣誤會肯定是解開了,既然誤會已經(jīng)解開,那就沒必要再找我麻煩。
女鬼看著伸出手指在我臉上捏了捏,皺著眉又使勁扯了扯。
就這么大庭廣眾之下,我的臉被這姑娘來回蹂躪了將近十分鐘,才看見她微微皺眉:“看來你們說的沒錯。”
我被她扯著臉有些口齒不清:“那你折騰我這幾天怎么算?難道就不準備跟我道個歉嗎?”
女鬼冷冰冰的飄了我一眼,一聲冷哼:“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就是全殺了,也死不足惜!”
我忍不住的一個冷戰(zhàn),我靠!
這娘們怎么怎么這么猛?
這是有討男情節(jié)?
旁邊的老姑一把攔住我的脖子笑呵呵的看著女鬼:“這位美女,那既然誤會解除了,咱就別纏著我這好大侄了唄?”
女鬼看了眼老姑搖搖頭:“不行,我要跟著這小子,就算他不是那些人里的,但那天晚上我的確在他身邊看到了一個兇手,而且……”
說著,她看了眼地上人皮怨焚燒過后的一捧灰燼:“而且因為那個東西,我暫時不能離開這小子太遠。”
李月開口解釋:“人皮怨除了轉嫁怨氣,同時也會轉嫁因果,現(xiàn)在江風跟這女鬼有了因果聯(lián)系,至少在女鬼徹底完成自己的復仇之前,兩人不能分開太遠。”
聽到這我終于是忍不住了:“等下!什么意思?就是說在抓到薛自之前,我都得跟她呆在一起?”
李月看著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我有看了眼滿臉冰冷的女鬼,又看了看李月,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畢竟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不是?
只是我沒有注意到,此時老姑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是有些不開心。
經(jīng)過簡單的交流,我也知道了,女鬼的名字叫做付月華,是一個白領,而至于她的經(jīng)歷……
大家應該還記得之前在之源大廈,保安大爺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吧?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在與這付月華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是在另一個公司里發(fā)生的,而很顯然,薛自就是其中之一。
付月華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這邊隨手報了個警之后我有看向李月。
“好了李哥,現(xiàn)在你可以回答我的一些問題嗎?”
李月看了看我:“我說過了,想讓我?guī)湍憬鉀Q這件事,你手上的契約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而且我也說了,沒必要擔心,這東西對你不一定只有壞處。”
老姑瞇了瞇眼看著李月:“小子,聽你的說法,你應該知道那個契約代表著什么,你這么說,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嗎?”
李月看著我老姑,不覺露出苦笑,抬了抬手掌,在他的掌心,赫然也有那個怪異的文案。
“你放心,這東西的缺點我當然知道,但這是必要的代價,這小子需要用它換取力量,他的體質,你作為他朋友,應該比我清楚。”
老姑神色一凌沒在說話。
我看著李月,想了想繼續(xù)開口:“好,第二個問題,當初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付月華纏住差點死了的?”
李月聳聳肩:“那天那個黑衣人告訴我的。”
我張了張嘴,剛想問第三個問題,李月卻率先開口。
“有關于人皮怨的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看出來了,的確也是那天那個黑衣人的手筆,但我可以保證,那玩意絕對不是從我手里流出去的,至于具體細節(jié),你還得去問那個家伙,還有別的問題了嗎?”
我皺著眉,看了眼就站在李月身旁的那個小女孩。
沒錯,就是那個怨嬰!
“最后一個問題,那天,你的這個小鬼為什么襲擊我?”
李月一愣,看向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則是沖我吐吐舌頭。
李月似乎猜到什么,長嘆口氣:“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這小家伙調皮但相信我,他絕對沒有惡意,只是跟你鬧著玩而已。”
我狐疑的看著他倆,這時候手機響了,接通之后是公安的電話。
“歪您好,是江風先生嗎,您之前報案所說的那個薛自,我們著查無此人,要不您再核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