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再也忍不住了,她從人群當(dāng)中站出來,摟住白余漫,歇斯底里地沖四周丑陋的眾人喊道,“你們都住口。”
“余漫再怎么樣,也是我女兒,我不允許你們這樣欺負(fù)她。”陳蘭即便知道自己在徒勞無功,但她也要拼死護(hù)住女兒。
周大威眼眸微微一沉,說道,“陳蘭,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本事把錢還給我呀。”
“看到你女兒這個丑八怪就覺得惡心,她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簡直就是活著浪費空氣,早點死了算了。”周大威厭惡地瞟了白余漫一眼,看到白余漫丑陋的面容,感覺就像吃了個死蒼蠅,更加惱怒了。
陳蘭紅著眼,應(yīng)道,“周大威,你忘了我女兒沒有毀容之前,你是怎樣的了嗎?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追我女兒的了嗎?”
提起以前的事,周大威更加惱羞成怒了,其怒吼道,“還錢,立馬還錢,不還錢就把你家的房子給收了抵債。”
白余漫的奶奶李枝花一聽到周大威要收房抵債,嚇得哆嗦一下。
這如何了得?都怪白余漫這個賠錢貨。
李枝花憤怒地抄起拐杖,一棍子惡狠狠地沖白余漫打下去。
砰!
拐杖重重地打在白余漫的身上,白余漫瘦小的胳膊當(dāng)場就青了一塊。
砰!
李枝花又一棍子打向陳蘭。
陳蘭痛叫一聲,捂住被拐杖打中的手腕,痛得仿佛骨頭裂開。
李枝花一臉奸詐陰狠,用拐杖指著陳蘭與白余漫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惹周少動怒?”
人家都說人老就會面慈,但李枝花即便老到這個年紀(jì),眼窩深深地凹下去,兇神惡煞,三角眼,鷹鉤鼻,尖下巴,眼露兇光。
砰!
李枝花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陳蘭的婆婆,沖著陳蘭又是一棍子敲打下去。
“陳蘭,你還不給周少道歉?”李枝花輕哼一聲,她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喝道,“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我的話你敢不聽了?”
陳蘭揉著手腕,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枝花這個老不死的平時裝得半死不活,讓人伺候,這會打人的力氣一點兒都不小,拐杖打在陳蘭的身上,陳蘭劇痛難忍。
周大威輕哼一聲,戲謔地說道,“陳蘭,識相的話,就自己扇自己幾巴掌,力氣要大,否則,有你好看的。”
李枝花生怕周大威動怒,為了討好周大威。
啪!
一聲巨響。
李枝花一巴掌扇在陳蘭的臉上,同時咄咄逼人地命令道,“還不趕緊扇自己?非要氣死我才行?”
“大家快來看看這個女人,不聽婆婆的話,要氣死婆婆。”李枝花怒不可遏地指著陳蘭,沖周圍圍觀的村民喊道,“有這樣的兒媳婦嗎?不尊重長輩,道德敗壞。”
啪!啪!啪!
突然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白余漫突然瘋狂地扇自己的耳光,足足扇了十幾下,兩頰通紅浮腫,這才停下來。
白余漫低著頭乞求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媽,求求你們了。”
李枝花本來就因為白余漫不是男丁而討厭白余漫,現(xiàn)在對白余漫更是厭惡。
李枝花顫抖著撐著拐杖,走到白余漫身旁。
啪!
李枝花伸手一巴掌扇在白余漫的臉上。
白余漫不敢反抗,從小到大,她都生存在李枝花的刁難之下,她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是“女娃又不能傳宗接代,要了有什么用?”
白余漫嘆了嘆氣,平日在家里所有的家務(wù)都是她來做,但李枝花就是看她不順眼,這一切只是因為她是個女娃。
周大威見狀,嫌棄地后退幾步,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靠近白余漫這個丑八怪
周大威故意刁難地說道,“陳蘭,你想清楚沒有?是還錢還是要打自己的嘴巴子?”
李枝花眼見陳蘭還無動于衷,仿佛是在跟她作對,氣得她牙癢癢。
李枝花哆哆嗦嗦地指著陳蘭與白余漫,威脅地說道,“陳蘭,你再不動手,我~我就將你們娘倆趕出門去,逐出家門。”
“余漫欠的債,我來還。”
宏亮而又震懾人心的聲音響起。
牧逸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白余漫身前。
周大威愣住了,皺起眉頭,臉色嚴(yán)肅了許多,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牧逸的身上。
這是何方神圣?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周大威打量著牧逸,緩緩地,周大威臉上一變。
“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傻逼。”周大威認(rèn)出牧逸來了,他放縱嘲諷地指著牧逸,說道,“原來是你這個孤兒?去年火沒有燒死你,倒是把你的腦子燒壞了嗎?”
“就你這個孤兒,說什么大話?你先顧好自己的三餐吧。”周大威鄙夷地斜視著牧逸,說道,“還替人家還債,你有錢嗎?你連屁都沒一個。”
牧逸輕哼一聲,說道,“多少錢,你說?余漫欠你多少錢,我一律替她承擔(dān)。”
周大威聳了聳肩,有人替白余漫還錢,這也不錯。
周大威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手指,看著牧逸,說道,“轉(zhuǎn)賬還是現(xiàn)金?”
牧逸撓了撓后腦勺,說道,“三萬塊的話,那就轉(zhuǎn)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