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倆想要去掉攜帶的古童雕塑和已經(jīng)認主的陰牌帶來的影響,獨眼僧搖了搖頭。
“是沒法子嗎?我聽說古童懼火,是否在指定地點燒掉,并加持以法事超度便可以去除.....”
獨眼僧抬手示意我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辯駁道:“你們這種客人我見得多了,求了牌,分了古童骨肉,獲利后又不愿繼續(xù)付出代價,便要處理....貪婪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自己種下的因,自己就要承受果,你們所信仰的佛不也這樣說么?”。
看來對方并不愿為我們提供幫助。
“可是,我們并沒有請它,而是被人設(shè)局才讓它附著在我家人身上”
“狡辯!”,獨眼僧雙手合十,緊閉雙眼,不為所動。
看著和尚清高的樣子,再看看會客廳內(nèi)擺放的合照、陰牌、半成品雕塑。
我心頭腹誹,這老和尚裝什么裝,既然有人能大老遠花錢求這鬼東西;只要錢到位,我不信他不解決這事兒。為了小姨,父母留下的家產(chǎn),拋就拋了,錢沒了可以再掙,唯一的親人沒了可就真沒了。
“那這樣,高僧,我們愿意出一筆大價錢,只要您能.....”
“請回!”
李四相也按捺不住了,起身指著那獨眼僧,“嘿,我說你這和尚怎么軟硬不吃呢?”。
這和尚身上的紫氣莫約是李四相的兩倍,即便有黑氣環(huán)繞,卻能通過紫氣拒之于體外,黑氣來了又散,如此往復(fù),竟硬是無法附著于其之上。
真要動起手,不論拳頭還是術(shù)數(shù),恐怕李四相和我都不是他對手。
“算了”
我拉住李四相的手腕,作了個揖,他也不情不愿朝獨眼僧作了個揖,暫時從寺廟里離開。
除了寺廟,李四相還叫板呢,說要不是我攔著他,今天非要把廟燒了不可。
我也不藏著掖著,告訴了他那獨眼僧身上的紫氣,要今兒真打起來,我倆肯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回到餐館,小姨和老板娘聊得正歡,見著我倆滿臉失望地返回,上前詢問事情辦的怎么樣。
無奈搖了搖頭,我將今日的唯一收獲——價值50泰銖的護身符交給了小姨。
“喲”,老板娘看著護身符,似乎是認得,便講解起來,“你倆小帥哥真進那邪門兒的廟子了?這護身符是廟門口那老婆婆賣的吧?”。
她拿起護身符端詳,掰起珠子,找到了其中一顆刻有鳥首人身的珠子。
“你倆虧了,在泰南,每個地方都有當?shù)氐谋Wo神,這珠子是楠木,其中只有一顆刻了金翅大鵬,余下的則是裝飾作用,毫無功效”
說著她打開護身符即珠子串聯(lián)處那黃色的荷包,如她所說里頭是一捧當?shù)氐膲m土,別無他物。
這件事兒給我和李四相提了醒,到了當?shù)?,還得按照當?shù)氐囊?guī)矩來。或許我和李四相辦不了的事兒,這老板娘能找人替我倆辦了呢?
“怎么,你倆這么看著我干嘛?”
把來的原因和去廟里的經(jīng)過都告之了老板娘,希望請她幫忙,對方卻嘆了口氣。
那和尚她見過幾次,平日里少言寡語的,要她去或許也不一定行,可寺廟嘛,尤其是破舊的老廟都希望重新裝潢,鬼神開心,侍奉者自然也就開心了。
人一開心有啥事兒不能辦的。
的確如此,先翻修了廟,再求辦事兒。以那獨眼僧的性格,必然不好拒絕。我們?nèi)狈ι鐣?jīng)驗,要不是老板娘提醒,完全沒想到這頭去。
“老板娘,行啊,很會做生意啊”
“嗨”,老板娘回應(yīng)道,“這不是幾個月前,也有個帥哥來這兒找那老和尚辦事兒么”。
我和李四相警覺起來,立即追問到是不是一個滿頭白發(fā),皮膚雪白,身形高挑的男人?
“你們怎么知道?”
真是如此,怕那獨眼僧眼睛也是....
“后來呢?那事兒辦成了嗎?”
老板娘繼續(xù),說怪也怪,明明都談好了重新翻修寺廟,可中途不知是那帥哥變卦了還是老和尚變卦了,事情就沒敲定下來。
自打那兒之后,她就再沒見過和尚外出,今兒聽我們一說才知道那和尚還在廟里。
這就不好弄了,有過前車之鑒,那和尚怕不會輕易接受外來人的好意了。
“這樣,老板娘,當?shù)赜袥]有同和尚關(guān)系還行的善人或者愿意出面的本地人也行,我們出錢,他們替我們找人翻修寺廟,以他們的名義來,不然我怕那和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