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黃皮子死的明明白白,何長生用劍將它一挑后說要燒死,畢竟這東西很邪乎,萬一活了過來,那有可能怨氣更重。
我一想也對,于是趕忙起了個篝火,然后將黃皮子丟了進去。
里頭的黃皮子尸體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我們三迅速后退。
回去的路上,我對何長生表示感謝,可他卻擺擺手,忽然間面目凝重了幾分。
“小山,其實因果還沒盡,這幾日你小心點,尤其是小婉,讓胖子多給她吸三天血。”何長生說道。
“啥,何先生,這不是要我命嗎,老子又不是豬,成天放血,哪受得了啊。”王胖子露出了委屈。
我笑了,倒也不擔心胖子不答應,因為他一定會幫忙的。
這一晚上,我睡得很踏實,自打這黃皮子搞事,就沒這么舒服過。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了唐小婉,發(fā)現她臉色好多了,心想應該是要恢復了,而唐老爹呢,依舊對我的印象不太好。
自打這事后,唐老爹就要求我必須要增加十萬彩禮,這擺明了就是故意讓我自動放棄,可我卻沒惱怒,因為這事的確是我搞起的。
然而當我以為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其實卻只是個開始,因為三天后出事了。
那一天,我從賓館回來,準備回村子看我媽和二舅,可能很多人會問,我爸去哪了。
說實話吧,我爸早些年的時候外出工作,聽說是礦工,掉進礦洞死了,尸體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所以這么多年來,都是我媽獨自一人撫養(yǎng)我長大的,而姥爺那時候卻悶聲不吭,其實我都知道,他將這一切都歸咎于他所做的替惡人點陰燈,沒有結善果。
回到村子后,天色也晚了,我買了點水果,將車停在家門口,然后準備推門進去。
可就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我聽到二舅的聲音,他大喊道:“滾開,都給我滾開。”
我嚇了一跳,急忙沖了進去,卻發(fā)現二舅拿著一把菜刀,正在里頭揮舞著。
而在一旁,我媽正跪在地上,身子顫抖,她的身上,有屢屢青煙升起。
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中邪了,急忙沖進去。
二舅一看到我,大喊:“小山,快,給你媽喝菜油。”
要說二舅雖然腿不利索,但也傳承了姥爺的本事,自然看出咋回事,我趕忙端來菜油,喂我媽喝了下去。
不一會,我媽就吐了,嘴里頭竟然都是紅色的皮毛,這下子我傻眼了,那皮毛我很熟悉,和唐小婉的一模一樣。
“媽,你沒事吧?”我趕忙拍著她的后背。
“小山,媽沒事,你快去照顧你二舅。”我媽身子虛弱。
我起身后一看,屋子里頭似乎有什么東西,于是急忙點燃一根白蠟燭,用蠟炬在屋子門前一擺,里頭陰風一散。
二舅停止了揮舞,沒有再動手。
他的身上有不少爪痕,受了點傷,二舅問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東西,我一想,也沒隱瞞,只好老實說了。
聽到有黃皮子找上門來,二舅嘆氣:“其實何長生沒明白,不止一個,而是兩個黃皮子,唉!”
我一聽,當時就傻眼了,這是什么鬼,二舅也不說,讓我去找何長生。
此時不用我出門了,何長生已經親自找上門來,當看到屋子里頭時,他眉頭皺了皺,朝我揮揮手,示意出去說話。
我跟著他出來,何長生嘆氣:“事情不妙啊,今早村中的祠堂塌了,風水破敗,還死了兩個村民,有人說是你惹的事,明兒個你趕緊帶著你媽和二舅去鎮(zhèn)子上躲躲。”
那時候的農村里頭,民風還是挺彪悍的,我一聽也有點急了。
“何先生,那黃皮子真的沒殺干凈嗎?”我問道。
“應該是,我想起來當年好像有個小的,看樣子咱們失誤了。”何長生也有點無奈。
要說喝酒誤事,這何長生就愛喝酒,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呢。
在關水村,我們家以前還是有點能耐,畢竟有姥爺在,但如今,姥爺走了,村里人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
我想了想,決定明兒個一大早,就讓我媽和我二舅收拾下東西,去鎮(zhèn)子上住一段時間。
但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起床,就聽到外頭傳來砰砰的聲音,隨后就聽到嚷嚷聲。
我急忙起身出去一看,發(fā)現外頭圍了至少有百來號村民,他們怒氣沖沖,手里頭拿著鐮刀和扁擔,堵在了我的家門口。
領頭的是老村長,眾人一看到我后,非常憤怒。
“關小山,我們聽說了,你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禍害了村子,今日必須要給個說法。”老村長瞪著我。
我心里頭苦笑,看來逃不走了,于是趕忙解釋:“老村長,你聽我說,這事的確有我的原因,但我保證一定處理到位。”
但老村長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他一揮手,身后頭眾人沖上來要動手。
此時何長生急忙擠了進來,他威望很大,怒吼道:“我看誰敢動小山一家子,我何長生就跟他拼命。”
眾人都非常生氣,但又不敢發(fā)怒。
老村長上來說:“何先生,你別插手這事,我們村最近發(fā)生了太多怪事,都是這小子引起的,必須要將他正法。”
何長生回答:“這是什么年代,新世紀,難道就能草芥人命嗎,我看你們真是糊涂了,給我三天時間,一定給你們個交代。”
要說何長生說話管用,老村長一看,既然不能動我了,只好妥協,臨走時,眾人還紛紛威脅,我則默默的看著,沒有發(fā)怒。
那一刻,我就明白,自己一定要有實力,不然連同村的人都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