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玲突然出現(xiàn),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第一時間就將視線投向母親。
初次和小惠相親時,就被曉玲撞上。
尷尬的不行。
這次,又是這樣。
難不成,是老媽做的?
想讓對方徹底死心?
我很懷疑,同時又思考起來。
不對啊,如果母親這么做,對大家都沒好處。
她可是答應(yīng)我,這件事結(jié)束后,會帶哥哥回鄉(xiāng)下的。
老媽也審視著我。
看樣子,這件事和她無關(guān)。
包間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說實話,發(fā)生這種事,完全是意料之外。
小惠一眼認(rèn)出曉玲,并未說話,只是默默低下頭,看樣子,有些接受不了。
不管怎么說。
這婚禮實在太尬,沒有司儀,沒有橫幅,甚至連客人,送紅包的都沒有。
不是我貪圖那幾個份子錢。
婚姻畢竟人生大事,我無所謂,可小惠這個可憐人,難道要就這么過上悲慘的生活嗎?
注定,一開始就是悲劇。
給人連幻想都沒有,真是諷刺的厲害。
小惠的繼父繼母似乎愣住了。
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不速之客,帶著幾分厭惡。
“你這個小姑娘什么人?
誰讓你闖進(jìn)來的?
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小惠的繼母騰的一下站起身子。
從她和其老公的衣著相貌來看,很明顯,對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這么偷偷行事,難免會引起那些熟人詬病。
說起來,自從找回親生女兒后,他們就把小惠給邊緣化了。
好在對方懂事,這么多年來,用高情商勉強(qiáng)生活著。
最起碼,還是表面父母,她至少不用擔(dān)心吃不上飯,交不起學(xué)費。
就是結(jié)婚這件事,對方不愿公開這個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面對這位婦人責(zé)問。
曉玲冷笑的看了眼和我母親,順便,掃了眼在場所有人。
我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說實話,就差直接跪了。
千萬不要說出事情真相啊。
我在心中默默大吼。
曉玲如此姿態(tài),不由讓小惠那個便宜妹妹發(fā)現(xiàn)端倪。
對方站起身子就冷哼道,“想不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土肥圓,居然還是個搶手貨。”
說著就翻了個白眼,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諷刺。
不過她如此姿態(tài),很明顯是沖我來的。
我承認(rèn),和這些年輕人有代溝。
畢竟,網(wǎng)上用語這玩意隨著時代瘋狂更迭。
人家說的有些梗,嘿,咱還接不過來。
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一看平時就沒少鍵來。
說實話,我真討厭這種人。
說好聽點,沒家教,沒素質(zhì)。
難聽點,那就是***。
“怎么,不是今天結(jié)婚?
我尋思著隨個份子錢,吃頓好的。
來一看,嘿,就這?
你管這叫結(jié)婚?
真就敷衍呢?
連人逢場作戲的都不如。”曉玲說著就扔出個大紅包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
看那厚度,最起碼也得有一千來塊錢。
當(dāng)然,不排除是惡作劇。
這番打臉啪啪的,愣是半晌沒一個人主動開口。
我急忙站起身子,“不好意思,這我同學(xué)。
她爸是我最尊敬的老師。”
扔下這番話,我匆匆追出去。
然而,曉玲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包間門口,我無奈嘆了口氣。
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很快,我計從心來。
推門進(jìn)入其中。
大家很尷尬的默默吃飯,似乎想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遮過去。
看了眼桌面,紅包沒了?
“媽,紅包呢?
我朋友隨的份子,好歹,喜慶喜慶。”此刻,我有些強(qiáng)勢。
真想一下把桌子掀了,和這些人坐在一起,簡直侮辱自己的人格。
但,沒辦法沖動。
世上,看不慣的事每天,無時無刻都在發(fā)生。
可我又能怎樣?
自己都管不好,哪兒有資格去管別人?
“算了吧。
沒必要。”老媽笑著開口,同時看著我,眼神中充滿凌厲。
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這最后一哆嗦了,沒必要節(jié)外生枝。
小惠的繼父繼母非常尷尬,低著頭也不好意思說話。
小惠那便宜妹妹,也眼巴巴看著我們,同時取出手機(jī)。
這下,著實讓我無比憤怒。
這種不作為,壓根是沒把小惠當(dāng)做親人。
鬧出這種事,居然還想看笑話?
“那什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瞪著對方,怒聲發(fā)問。
“周穎。”對方不甘示弱開口,
“你姐今天結(jié)婚,你就沒準(zhǔn)備紅包,意思意思嗎?”我笑著發(fā)問。
身旁母親暗地里掐我胳膊,無比埋怨的看著我。
看樣子,這婚真是窩囊。
真就純工具人,還是最下層的工具人。
別人演戲,最起碼好歹有個道具,好家伙,這給我和小惠整得,就給個盒飯?
可以的,這都什么年頭了?
以為是上個世紀(jì)呢?
“憑什么給她紅包?我就一學(xué)生,哪兒有錢?”周穎不屑懟我,“也不看看你長什么樣?
想多拿我們家錢?
門兒都沒有。”
這小丫頭真是,欠揍。
這換了其他人,我真的給她一巴掌。
算了算了,不和狗計較。
我如此安慰自己。
最氣人的,不是那些惡語相向的陌生人,反而是身邊這些所謂的親人,朋友。
畢竟,不認(rèn)識的人,管他怎么說,你還能回懟,脾氣暴躁點,可能還得動手。
可這些人,就不一樣,動輒親情,友情,大義,壓的人喘不過氣。
“沒事,我不介意。”小惠抬起頭,一臉平靜開口。
此刻,我終于明白,為何她那么著急結(jié)婚。
這樣的家,誰愿意呆著?
可我和她不同,我是慫到家,不過是把她從一個火坑,拉到另一個火坑而已。
此刻,我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怎么特么的,什么事都做不成功?
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
可能老媽有些看不過,直接出去曉玲剛才扔的紅包,打開一看,全是嶄新的毛爺爺。
拿起來數(shù)了下,五千二現(xiàn)金。
這就非常尷尬。
要說我和曉玲沒點什么,恐怕都沒人信。
這波,這波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對此,周穎只是不屑的笑了笑,隨即沖著手機(jī)道,“哈哈,笑死我。
看到?jīng)]?
今天的故事,有意思吧?”
說著,她還洋洋得意起來。
“周穎,你在搞什么?”她媽頓時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急忙大喊起來。
“哼,我在做直播啊。
我網(wǎng)紅,有好幾萬粉絲。”
聽到她的話,我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收起紅包。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都什么玩意?
有沒有一點教養(yǎng)?
這婚還能結(jié)?”說著,我上前將其手機(jī)搶過來,狠狠摔在地上。
拿著紅包錢甩在對方面前,“換個新手機(jī)去。”
我當(dāng)場離開包間。
想著今天的事情,真特娘扯淡。
所有人被我的行為嚇了一大跳。
后面的事情,怎么處理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要殺人。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算了吧,我不是圣人。
男人,誰沒有血性?
既然要偷偷摸摸結(jié)婚,還給我整這一出。
直播?
真是搞笑,把我們當(dāng)成小丑一樣給別人欣賞嗎?
這樣的人,沒當(dāng)場打她就不錯了。
曉玲的行為,恐怕已經(jīng)讓人看到了。
甚至后面那五千二百快錢。
結(jié)婚。
呵呵,史上最扯婚禮。
離開飯店沒多久,手機(jī)就不停震動起來。
看了眼,小惠打來的。
直接掛斷。
又不是給我結(jié)婚。
況且,女人那么多,讓老媽再去找別的。
很快,母親的電話過來了。
我剛掛,她繼續(xù)鍥而不舍的給我打著電話。
不耐煩的接起來,對方反而很平靜。
“喂,別生氣了,就一不懂事的小丫頭而已。
我和小惠在一起呢。
這件事,還有的談。”老媽如此態(tài)度,讓我有些發(fā)懵。
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