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藍(lán)波灣賓館,金曼妮剛走進(jìn)大廳,被迎面跑來的禮儀先生撞了個滿懷,跌倒在地,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仔細(xì)一看,OVV牌限量版潔白的連衣裙被他端著的湯面給弄得臟兮兮的。
天殺的,怎么這么冒失呀,將我弄成了這樣。
不禁怒道:“橫沖直撞的,沒長眼睛嗎!”
禮儀先生一看,撞了個高貴的漂亮女人,瓜子臉,黑長發(fā),皮膚柔嫩。
只是目光有點兇,如果笑一笑的話,一定很迷人。
幸運?還是倒霉?
啊,想什么呢,弄臟了她的高檔衣裙,怎么賠呢,有點著急。
呆了幾秒鐘,才將她扶起來說:“啊,對不起,急著給朋友送吃的,沒看清您來了。”
金曼妮一看,禮儀先生特別英俊帥氣,正是夢中出現(xiàn)了好多次的那種男人。
只可惜,是個禮儀先生。
就陰著眼睛說:“撞痛了我,弄臟了我的裙子,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嗎?”
禮儀先生抱歉地說:“要賠錢吧?我是窮光蛋,沒錢呀。”
“知道你沒錢,”金曼妮冷笑了一聲,昂著頭驕傲地說,“誰要你賠錢了,我一個大總裁缺錢嗎!”
“不要賠錢就好,”禮儀先生放心了,“那,你要我怎么做呢?”
金曼妮想了想說:“處罰你呀,罰你做我十天的護(hù)衛(wèi),行嗎?”
父母配備的保鏢被她趕走了,因為她懷疑是監(jiān)視她的眼線,甚至連保鏢這個稱謂都不喜歡,就改成了護(hù)衛(wèi)。
“啊,當(dāng)然行,只是,我要上班,請不了假。”
“這個沒問題,你們總經(jīng)理李子和是我的朋友,跟他說一聲就是了。啊,你叫什么名字?”
“叫楊嘉偉,請問,做護(hù)衛(wèi)要做些什么事呀?”
金曼妮看著天花板想了想:“我也沒想好,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楊嘉偉瞪著眼說:“那可不行,要是你叫我去殺人呢。”
“你放屁,”金曼妮柳眉一豎怒道,“我這樣有身份的人會叫你去殺人嗎!”
楊嘉偉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說:“啊,不會,你肯定是遵紀(jì)守法善良的人。”
金曼妮白了他一眼說:“遵紀(jì)守法不假,善良不善良那還難說呢。”
?。織罴蝹ト滩蛔≡俅慰戳怂谎?,看不出她是惡人呀。
管她善良不善良,眼下,弄臟了她的衣裙必須給她處理好呢。
就對服務(wù)臺的葉佳儀說:“佳佳,請幫我個忙,幫金總換套衣服吧。”
“好,只是我的衣服檔次低,”葉佳儀對金曼笑了笑說,“偉哥新來不久,工作還沒有走上正軌。他今天太冒失,闖了禍,我叫李總好好批評他。”
金曼妮無可奈何地說:“那就先換上吧,誰幫我到前街OVV專賣店去買套一模一樣的來吧,嗯,這是購物卡。”
楊嘉偉要去給親友送吃的,只好招手叫保安林和平過來說:“平哥,幫我跑一趟吧。”
“好咧!”林和平接過購物卡,轉(zhuǎn)身朝街上走去。
楊嘉偉對金曼妮說:“你稍等,我送完湯面馬上回來。”
金曼妮跟著葉佳儀到她房里換了衣服,坐在大過廳一側(cè)的沙發(fā)上,等著林和平和楊嘉偉回來。
這時候,楊嘉偉英俊的形象在腦子里揮之不去,金曼妮敢說,他是二十七年來遇到的最可心的男人,只可惜,年齡比自己小,大概二十多歲吧。
不一會,楊嘉偉氣喘吁吁地回來了,慚愧地說:“金總,讓你久等了。給你造成了損失,你發(fā)落我吧。”
“好,現(xiàn)在你就陪我喝酒去,我要試試你的酒量。”
“???就這么發(fā)落我呀?”
楊嘉偉在心里笑了,試我酒量,那你真的試對人了,喝酒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我會醒酒按摩,就算是七十度的二鍋頭,來上一兩斤也不在話下。
闖了禍還有人請喝酒,今天真是走大運了。
葉佳儀提醒說:“偉哥,金總是灣區(qū)港城四海貿(mào)易集團(tuán)的總裁,藍(lán)波灣的大股東,長期住在藍(lán)波灣,你可要好好聽她的話呀。”
楊嘉偉應(yīng)道:“好的,你放心。”
金曼妮將他領(lǐng)到一樓的地中海咖啡廳,點了酒菜,兩個人開始吃了。
席間播放著輕音樂,聲音清脆悅耳,像是從山澗里叮咚發(fā)出,在心中激起細(xì)碎的漣漪。
金曼妮只吃了一點點菜,喝了一點點酒就停下了,饒有興趣地看著楊嘉偉將一整瓶五十二度的金六福喝完了,滿意地笑了,嗯,不錯,這樣拿得出手。
拿出手機(jī)來給李子和打電話說:“楊嘉偉我要租用他做十天護(hù)衛(wèi),他的工作你讓人頂替一下吧。”
李子和哈哈大笑說:“偉哥很帥,是吧?莫說給你做十天護(hù)衛(wèi),天天給你做做都行。”
掛了電話,金曼妮嘟囔了一聲:“這李子和,老不正經(jīng),老爸怎么就欣賞他呢。”
帶著楊嘉偉回到服務(wù)臺,對葉佳儀說:“你帶他到海天服飾去買套好一點的衣服,費用報銷,買好了再到我房里來。”
楊嘉偉忍不住問:“是給我買衣服嗎?”
金曼妮轉(zhuǎn)過身來白了他一眼說:“是啊,你想這身打扮陪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