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掛斷了電話,劉依夢臉上的震驚清清楚楚的展現(xiàn)在徐獄眼前,徐獄抱著年年裝作不經(jīng)意的隨口問道:“誰的電話?”
“我們公司董事長。”劉依夢下意識的回答后又補充道,“前公司董事長。”
“怎么是前公司?”徐獄又假裝很奇怪的問道,“你打算跳槽?你們董事長這是來挽留你了?”
徐獄的提問讓劉依夢感到一陣頭疼,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自己莫名其妙突然被開除,結(jié)果奔波了半天也沒找到新工作,哪想到一回來老東家又說要請自己回去,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們公司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一時跟你說不清。”劉依夢糾結(jié)許久還是決定跟徐獄說一下自己的情況,順便讓對方幫自己拿拿主意,“總之我被開除了,但是剛剛董事長又打電話跟我道歉,還讓我回去。”
“你想回去嗎?”
“那個破地方我才不想回去。”劉依夢想都沒想答案脫口而出,可是再一想自己跑了一上午一點兒找到新工作的希望都看不到,又不免露怯,“算了,其實董事長能親自來跟我道歉也算不錯了,我還是回去吧。”
看見劉依夢在那里自己說服了自己,徐獄感到一陣心疼,雖然這個結(jié)果是他親手促成的,但仔細(xì)一想對于劉依夢來說,情況還是很糟糕。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社會恐慌,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高一雯受到了怎樣的處置,所以這樣并不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光靠著那個老頭子一張嘴保證根本就沒什么用,也沒有人知道劉依夢的背后有自己這樣強大的支撐,就連劉依夢自己都不知道,這樣以后難免還會再發(fā)生同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徐獄的心思又動搖了,他覺得自己先前的行為有些太沖動,其實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尤其現(xiàn)在回歸到城市,也該學(xué)著不再用以往那種暴力血腥的手段去對付敵人了。
以前自己不在,劉家又不待見劉依夢,她被欺負(fù)也就算了,如今自己都回來了,自己的女人還要在外面受欺負(fù),這怎么說得過去?
再一想雖然高一雯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公司,但她誣陷劉依夢的事情還沒個結(jié)果,徐獄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后吩咐手下去辦幾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次他要棄武從文,他不僅要還劉依夢的清白,更要讓劉依夢在那家公司里過得舒舒服服。
隔天公司的布告欄中又張貼出了通知,澄清匿名舉報已經(jīng)查清,舉報信中所舉報之事皆為子虛烏有,劉依夢并沒有在外面進行非法集資,更沒有利用非法集資來提高自己的銷售額。
公司承認(rèn)了劉依夢上一季度銷售第一的成績,而且還對曾經(jīng)叫劉依夢去談話的幾個領(lǐng)導(dǎo)進行了訓(xùn)斥與扣除本月獎金的懲罰,更嚴(yán)重的幾個人甚至直接被開除,就連被從第一名擠掉的高一雯也徹底被從公司里擠出去了。
此通知一出,高一雯平日里那些小跟班們都傻眼了,明明高一雯上面有好幾個領(lǐng)導(dǎo)罩著她,這一波本來可以直接讓劉依夢名譽掃地然后借機把人清理出公司,怎么到頭來高一雯被開除了?
張雪姍是高一雯的忠實擁護者,平時沒少得高一雯給她的好處,現(xiàn)在人走了她的日子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絕不會好過,所以她跟身邊的幾個小姐妹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最后一起握拳準(zhǔn)備幫高一雯討個公道。
幾個人先是跑去找一直站在高一雯這邊的部門經(jīng)理,然而部門經(jīng)理只是黑著臉朝著她們擺手讓她們快走,其余什么話都不肯說。
張雪姍不甘心,部門經(jīng)理不說話,那總有會說話的人,她帶著幾個小姐妹就這樣一路找上去,把能說得上話的領(lǐng)導(dǎo)都找了個遍,結(jié)果自然都是一樣,并沒有人搭理她們。
慢慢的,張雪姍帶領(lǐng)的小團隊中的人都累了,一個接一個的退出了營救高一雯計劃,最后只剩下張雪姍一個人,孤身一人的張雪姍沒辦法只好也停下了繼續(xù)“訪問”的行動,因為再往上找就只能找董事長了。
“瘋了,都瘋了。”一無所獲的張雪姍無力的坐在那里抱怨道,“明明說好了要嚴(yán)懲作弊者,怎么一個個都變卦了?”
“作弊者?”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張雪姍耳邊響起,“你說誰是作弊者?”
張雪姍被這個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抬頭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自己身邊還以為是新來的員工,于是滿腔無處撒的抱怨都跟這個素未謀面的新人傾吐出去,還順便又狠狠的抹黑了一把劉依夢。
“你講的這些,有證據(jù)嗎?”男人在聽張雪姍抱怨完后又冷聲問道。
張雪姍依舊被這冰冷的聲音嚇一跳,她心想要不是因為剛跟那幾個小姐妹關(guān)系鬧僵,而一個新來的說話又沒什么份量,就算把她今天的話都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不然她才不會跟一個新來的面癱男說這么多。
“我問你,你講的這些,有證據(jù)嗎?”張雪姍不回答,男人便又問了一遍。
“證據(jù)?”張雪姍聽見這個面癱男這么執(zhí)著的要證據(jù),頓時一陣火又涌上來,“老娘說的就是證據(jù)!你這人煩不煩?。磕睦飦淼哪敲炊嘧C據(jù)?人家要作弊還會告訴你要作弊嗎?那肯定是偷偷的作??!”
“這么說,你沒有證據(jù)。”
男人的聲線始終冰冷且平和,沒有絲毫起伏,張雪姍被他弄的沒了脾氣,剛剛還一連串反問,現(xiàn)在連一個字都不想再說,她一擺手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權(quán)當(dāng)沒有遇見過這個面癱男。
“張雪姍。”
男人看著張雪姍離開的背影表情忽然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