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的盛夏正午,外邊的天氣格外炎熱,但一條位處市中心的古玩街道上,卻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靈寶齋作為這條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古玩店鋪,生意最為紅火,該店的裝飾古色古香,地上鋪著紅毯,店內(nèi)的顧客時不時的拿起古玩駐足欣賞。
張凡是這家店鋪的一個實習(xí)生,還在上大二,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所以平時課余時間在店里打工,減輕家里的負(fù)擔(dān)。
“張凡,你特么在那兒傻站著干什么,店里這么多人,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沖張凡喊話的,是店里的胖經(jīng)理,名叫王振,平時沒少欺負(fù)張凡,張凡暗地里叫他死胖子。
哼,這個死胖子,看不得人閑一會兒。
張凡心里暗罵一聲,他剛剛才把店里的古玩擦拭干凈,還沒歇兩秒,就又被叫了過去。
雖然他的心里存有抱怨,但外表卻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王振聲音剛落,他就立即跑了過去:“經(jīng)理我來了,有什么吩咐?”
“你小子沒長眼?這古玩架子上擦完了還有這么多灰,你怎么擦的?不想干趁早滾蛋。”王振總喜歡擺出一副別人欠他五百萬的表情,狠狠沖張凡叫喊。
“知道了經(jīng)理,我這就擦。”
張凡憋屈的回應(yīng)一句,立馬開始工作,今天店里的人格外多,他無論怎么擦都擦不干凈,如果不是擔(dān)心扣錢,他怎么會這么聽話?
就在他剛拿起抹布擦灰之時,店外忽然又走進來一個身影,王振轉(zhuǎn)移目光,看到門外的人,眼珠立馬放出了光芒,小跑著忙趕過去:“嘿嘿,少爺您怎么來了,您慢著點兒,小心門檻。”
“給我起開,我是來找我老同學(xué)的,聽說他昨天休息沒有上班,今天應(yīng)該來了吧?”
開口的是店老板的兒子徐向天,也是張凡的同班同學(xué)。
張凡來這兒兼職上班,就是他幫忙推薦的,與其說是他幫忙,倒不如說是他逼著張凡這么說的,面試當(dāng)天,張凡本來已經(jīng)通過面試,卻剛出門就遇到了徐向天,徐向天非得讓張凡承他的人情,說是他幫張凡到這兒來上班的。
張凡的目的就是為了多賺錢,倒也沒有在意那么多,隨口答應(yīng)了下來。
“他來了,剛才我才安排他去干活兒,我這就幫您叫他。”
王振說完,立馬拉起一張驢臉,又沖遠(yuǎn)處的張凡叫喊道:“張凡你小子是瞎子?沒看到徐少爺來了,還不趕緊過來迎接?”
“來了。”
張凡抬頭,忍著心中的怒氣,來到了王振和徐向天的面前,主動打招呼道:“徐大少你好。”
“好好好,咱們同學(xué)一場,這么客氣干嘛,我今天可是專程來找你的,你跟我到我的辦公室里走一趟。”
徐向天上前摟住了張凡的肩膀,好像他們是很好的哥們似的,直接帶著他準(zhǔn)備離開。
張凡卻趕忙一松,立即說道:“徐大少,王經(jīng)理他還吩咐我干活兒呢,所以……”
“他算什么東西?”
徐向天打斷張凡的話,冷冰冰的掃了眼王振:“我把我好哥們兒叫走,你有意見?”
“怎么可能呢,徐大少您說什么是什么,小的怎么敢有意見。”王振尷尬的笑了下,臉上冒著一絲冷汗說。
“這還差不多。”
說完,徐向天帶著張凡去往他的辦公室,他作為這家店的少爺,也是未來的繼承人,他爸在這里專程給他設(shè)立了辦公場所,讓他提前歷練。
“徐大少,您把我叫到這兒來,有什么事?”
張凡感覺徐向天有點反常,平時他來店里都不稀罕搭理自己的,今天顯然太過熱情。
“嘿嘿,當(dāng)然是好事了,你來我家店里上班也有一陣子了吧?我這里有一件至寶,希望你來幫我看管,我把它交給其他人不放心。”徐向天輕拍著張凡的肩膀,十分信任他的道。
“至寶?”
張凡一臉疑惑,還沒開口答應(yīng),就見徐向天主動拿出了一尊青綠色的玉石雕像,這雕像渾身通透無暇,玉質(zhì)潔凈,且做工精細(xì),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一邊將雕像遞給張凡,一邊介紹道:“張凡,這東西你可得好生替我看管,它的價值很高的。”
“徐大少,您還是讓別人幫你看管吧,這東西這么值錢,要是丟了或者摔了,我可賠不起。”
張凡被嚇得連連拒絕,這種事情他可不敢承諾。
不料,徐向天眉頭一皺,隨口又說:“看你這膽小的樣子,想成大事,怎么能這么唯唯諾諾呢?這份工作完成,我給你一萬塊的好處,諾,接著。”
“徐大少,這真不行……啪!”
張凡還沒有用手拿住,徐向天便提前松開了手,只見好好的一尊玉石雕像直接摔到了地上,啪擦一下,摔成了兩半!
“擦,張凡你這廢物,怎么幫我拿東西的?這么貴的古玩,你就這么給我摔了?”
徐向天忽然變臉,讓張凡反應(yīng)不及。
“不是啊徐大少,剛剛明明是你先松開了手,我還沒碰到這古玩呢。”張凡回過神來,立馬做出解釋。
徐向天卻不理會葉凡,立馬沖著辦公室外叫喊:“來人啊,快點來人啊,張凡把我爸最看重的古玩給摔碎了。”
“什么?”
此刻,張凡心中絕望的同時,好似猜到了什么,這個徐向天,莫不是在故意栽贓嫁禍?
很快,王振從外邊快速跑了進來,看到地上被摔壞的雕像,當(dāng)場將矛頭指向了張凡:“好你個張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東西可是咱們老板最重視的,你竟然給摔了?”
“經(jīng)理,不是我,剛剛?cè)际切齑笊偎?hellip;…”
“你還敢狡辯,徐大少好心讓你到店里來工作,你卻恩將仇報,犯下這等大錯,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你。”
不等張凡把話說完,王振立馬打斷了他,沖他一頓叫吼。
很快,店里的老板也從隔壁辦公室驚了過來,一臉的嚴(yán)峻面態(tài),冷聲詢問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吵?”
“爸,您終于來了,您看地上的這件東西,我剛才只是想讓張凡他幫我搬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拿起來就摔了。”
徐向天眼珠一轉(zhuǎn),立馬跑到了徐成印的面前解釋。
“什么?張凡你竟然把我的玉石觀音像給我打壞了?”
一瞬間,徐成印臉色變青,這件東西可是他最最看重的,而且還指望著它給店里帶來吉祥的運勢。
可現(xiàn)在……
“老板息怒,這件東西不是我打壞的,而是徐大少非要塞到我手里,我還沒碰到它,它就已經(jīng)被徐大少松了手,這才摔壞。”
張凡怎么會白白受冤枉,趕緊上前解釋一番。
“哼,張凡你少在老板面前撒謊,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把東西摔了的,你還敢冤枉徐大少?”
這時,王振也主動站出來幫徐向天作證。
張凡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詫異的看向王振喊道:“王經(jīng)理,你可別睜眼說瞎話,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把東西摔壞了?”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老板,這小子平時工作就不求上進,整天渾渾噩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今天竟然犯下了這種大錯,希望老板好好懲罰他一番。”王振語氣嚴(yán)厲,果斷對店老板說道。
“沒錯,爸你一定要好好懲治他,我之前真是看錯了人,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打死也不會讓他來咱們店里上班的。”
徐向天也緊跟著冤枉一句,張凡總算知道了一切,這個計劃本就是他和王振一起協(xié)商的,自己只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
搞不好這件玉雕在徐向天給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前摔壞了!
對了!
店里的辦公室是有監(jiān)控的,只要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讓老板看一下,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張凡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替自己解除冤枉的好辦法,于是立馬提出了查監(jiān)控。
卻是不料,徐向天冷笑一聲,直言說:“張凡你少在這兒裝蒜,你明知道我辦公室的監(jiān)控是壞的,還想用監(jiān)控來為自己澄清?”
“什么?壞的?”
張凡再次一愣,他沒想到徐向天做的竟然這么絕。
這下子徹底完了,連監(jiān)控都沒有,恐怕自己再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解釋了。
“嗎的,張凡你小子真是太可氣了,打壞了老板的東西,還特么不主動認(rèn)錯,老子今天打死你。”
王振眼珠又一轉(zhuǎn),這種時候怎么能不好好表現(xiàn)一下自己?
只見他故作憤怒,當(dāng)場抬著拳頭就朝著張凡的身上打來,一拳直接轟向了張凡的腦門,張凡只感覺大腦嗡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去多久,張凡又漸漸恢復(fù)了思緒,慢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店內(nèi)辦公室,只是眼前的一切好像被刷新了一樣。
許多東西都閃爍著奇藝的光芒,無論是老板和徐向天身上的首飾,經(jīng)理王振的金牙,還是辦公室墻壁上掛著的壁畫,全部都在散發(fā)著不一樣的光芒,好像這里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怎么回事?”
張凡心中疑惑,目光繼續(xù)掃向地上摔碎的青玉觀音像,大腦里竟然自動浮現(xiàn)出了它的所有信息,以及古玩修復(fù)的一切技能和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