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這個年頭,發(fā)生一兩起失蹤的案件簡直在正常不過了,這些對于警察房來講根本就沒有認(rèn)真調(diào)查的意圖,他們把這些案件根據(jù)以往的處理經(jīng)驗,登記備案好以后就把案卷丟入了專門存放案宗的檔案室里面了。
于是這兩個人在河邊遇到的一切都沒有人知道,甚至也沒有一個人去在意,偶爾有一些頑皮的小孩在打鬧的時候,會提起那個柱子娘還有三嫂子,不過她們的話畢竟過于童真了,沒有人記得,甚至沒有人理會。
隨著日頭的落下,傍晚的夕陽夾雜著火燒云鋪滿了整個西邊。
任府很高大,門口還有守衛(wèi)來保護(hù),并且院墻比較高,這樣的話對于林七跟林天生來講,只有翻墻進(jìn)入院子更加的適合,不過如此高度的城墻若是憑借著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辦不到的,想到這里林七對林天生說道:“這么高的城墻我們兩個人肯定是不能都上去的,任府里面的護(hù)衛(wèi)家丁眾多,若是我們稍加不注意恐怕就會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旁邊的林天生很贊成她的想法,畢竟這種古城墻在整個北海都不多,不過盡管不多,卻每一個都是深宅大院,一般的小飛賊想要進(jìn)到府里偷東西的話,這城墻就是橫在他們面前的一道鴻溝。
不是所有人身手都能夠翻越過高高的圍墻,把宅院的墻體修筑的高一些不光是為了防賊,以前還是為了用深宅大院來不讓有女兒的宅院不被外人看到樣貌。不管怎么說,這墻體著實讓林七跟林天生頭疼了。
對于鱷魚方面,林七更有經(jīng)驗一點,不過若是論體格恐怕只有林天生才有一絲可能從任府把鱷魚帶出來,權(quán)衡考量之下,他們決定回去找一些山里的老獵人幫忙一起。
可是獵人們都不愿意趟這渾水,畢竟任百城在北海勢力大,盡管這些人在深山老林之中跟任百城沒有什么瓜葛,不過他們還是要為后代考慮,不可能祖祖輩輩都待在大山里面不出去。
看到這些老哥們面露為難的神情,林七也不勉強(qiáng),心中知道他們顧慮的是什么,頗有感觸的說道:“俺這一輩子沒娶個媳婦,本以為這片荒山就是埋骸骨的地方了,沒想到這北海鬧鱷魚陰差陽錯把我卷進(jìn)去了。咱打了一輩子獵了,幫助北海的百姓出掉這個大威脅我覺得是俺的榮幸?,F(xiàn)在牽扯到了任百城,我知道老哥幾個都不愿意得罪這個地頭蛇,不過你們放心,盜鱷這件事情就讓天生去辦,我們在門外接應(yīng)一下他就可以。”
聞言,坐著的幾個獵戶神情慢慢的舒緩,點頭道:“俺們有板車,到時候天生把那鱷魚弄出來丟在上面。”
看到獵戶們的表態(tài),林七笑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中!”
獲取到了獵戶們的支持,讓林七的心里有了稍許安慰,畢竟對于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完成的,這種事情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這個時候有了其他獵戶的鼎力支持,那么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盡管如此,不過對于任府跟其他的地方還不一樣,畢竟這些人不是去打獵而是去偷盜,這讓他們這些老實巴交的獵戶去做這種事情,還是有點難度的。
不過對于林七來講,他并不需要這些獵戶做太多的事情,只需要給林天生打個掩護(hù)就可以了,畢竟真正進(jìn)到任府的還是要林天生孤軍奮戰(zhàn),想到這里他們覺得肩上的擔(dān)子反而沒有那么重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正沉默不語的林天生。
看到獵戶們的目光,林天生堅定的笑了笑,點頭道:“放心吧叔叔伯伯們,我一定不會辜負(fù)眾望完成任務(wù)。”
林七欣慰的拍了拍林天生的肩膀道:“這就對了,畢竟這種時候需要你擔(dān)負(fù)起這個重?fù)?dān),你真的長大了。”
此時的林天生是有一種莫名的責(zé)任感擔(dān)負(fù)在肩上,此時這個鱷魚的存活似乎與他僅僅的拴在了一起一般,只要鱷魚一天沒有被抓住,他的心始終都吊在嗓子眼,不知道為何心里永遠(yuǎn)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想到這里,他手中握了握火銃,似乎武器在手,對于晚上的行動更有信心了,抱緊雙拳對其他獵戶說道:“今晚就勞煩叔叔伯伯們幫我打掩護(hù)了。”
“小事情,不過有幾句話要叮囑你一下,畢竟任府跟其他地方不同,等進(jìn)入了院子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察覺到危險的話,記得及時抽身撤離,保命要緊!”
“記下了。”林天生點頭應(yīng)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