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那天去了死者在的公寓,連她所在那棟樓,那個房間都不知道是嗎?”言重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關(guān)濤。
關(guān)濤的眼神在閃躲他知道自己沒有說實話,或許被發(fā)現(xiàn)了。
“這個人你認識吧!”言重拿出王志的照片放在關(guān)濤的面前。
關(guān)濤探著頭看了看“認識,我們學(xué)校的校長,王志。”
“你那天晚上有沒有在公寓樓遇見過他。”言重故意問道,看關(guān)濤是不是還會繼續(xù)撒謊。
關(guān)濤此刻心中也明白了,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也不敢再撒謊,但是要盤算一下該怎么回答。
最可憐的人當然是死去的藍蘭了,在她活著的時候,兩個男人為了她爭風吃醋,這或許是藍蘭想要的,但此刻兩人卻極力的想撇開和她的關(guān)系,甚至不愿意承認在她死去的那天見過她,本來爭寵給藍蘭帶來的喜悅,此刻卻是那么的悲哀。
“我是遇見了他,沒錯是他告訴我的,我知道了她住在了那個房間,也去見過她了我都承認,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啊!我沒有殺人。”關(guān)濤說著就哭了起來,此刻的他根本不像是那個身體健碩又自大的他,更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還留下了眼淚。
“你是在十二點三十分離開的死者的家中,也是最后一個見她的人,而且你沒人人可以證明你在9號的12點30分到凌晨的三點之間在做什么,而且你有殺害死者的動機,那么按照現(xiàn)在的證據(jù),我可以直接對你提起公訴,你面臨的將是一級謀殺的重罪,那是要判死刑的,所以,你現(xiàn)在如果還知道什么卻不說,那么誰都不可能救的了你。”言重語重心長的說了半天,之所以這樣是覺得這里面還有隱情。
應(yīng)該還是有第三個人去了現(xiàn)場,因為具保潔公司的接話員說,打電話來的是一個女的,用的是一個套的手機號,而不是死者藍蘭的電話,那么可能就不是藍蘭打的,如果不是藍蘭那是誰呢!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關(guān)濤。
如果是這樣那關(guān)濤和王志都有可能是被冤枉的,然而現(xiàn)在的證據(jù)卻都指向了他們兩個,然而兩個人都在當天的時間去死者所在的公寓里,雖然王志看起來嫌疑程度少一些,但是他也沒有完全排除嫌疑,而關(guān)濤是在死者藍蘭死前的半小時才離開的,那如果法醫(yī)的判斷有那么一點點的失誤,那么就有可能放過了關(guān)濤這么一個有重大嫌疑的人,而且按照現(xiàn)在所了解到的,兩人似乎對死者都有愛慕之心,而死者似乎在享受或者說故意和兩人同時搞曖昧。
她的目的何在呢!現(xiàn)在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過,還有一點就是藍蘭為什么從一個酒吧的酒類銷售突然跑到學(xué)校冒充老師呢!看來只有王志能知道一些了。
關(guān)濤在聽完言重的話居然嚇昏了過去,誰都沒想到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如此的膽小。
在他昏倒之后,李郎急忙跑過去檢查,發(fā)現(xiàn)只是暈了過去,表情無奈的看了看言重。
“你是怎么認識藍蘭的,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嗎?”言重站在王志的身后。
“是一個朋友介紹的,在一次聚會上我說我們學(xué)校最近缺少老師,招不到好的老師比較發(fā)愁,我那個朋友就介紹了她給我,您說的意思我明白,是我的工作沒做好沒有查清楚她的背景,但是我真的不是濫用職權(quán)?。?rdquo;王志表情無辜的傾訴著。
“你的后半句就留著吧!會有人找你說清楚的,現(xiàn)在來說說你的前半句,你的那個朋友是誰。”言重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叫孫天,是做生意的。”王志不敢看言重眼神飄散著。
“做什么生意的,說清楚。”李郎插嘴。
王志支支吾吾的說“開酒吧的!”在他說完之后李郎和站在王志身后的言重互向看了一眼。
“走,”李郎帶著王志離開。
言重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手上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手上的那支筆,“這個叫孫天的為什么要把藍蘭安排到學(xué)校里去呢!他是什么目的,還是說藍蘭和他是什么目的。”
“這個人認識嗎?”言重拿著酒杯在吧臺東張西望的觀察著四周,此刻才下午酒吧里也沒什么人,李郎站在吧臺的對面問吧臺里的人。
吧臺里面的人光著腦袋,油亮油亮的腦袋上好像打過蠟一樣明亮圓圓的,和他的腦袋一樣圓的還有他的臉,在他圓形的臉上留著長長的胡須,不知道是故意染的還是他真的已經(jīng)是年齡到了,已經(jīng)花白的胡子還被扎在一起。
“是,孫天就是我,這個人嗎?認識啊!我們這的員工,哦!不對,是前員工了,她怎么了嗎?”孫天回答的很自然,像是早知道會有人來問的樣子。
“她、、、”還沒等李郎說完,被言重打斷。
“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工作了是嗎?”言重插嘴問道。
“不在了,前幾天辭職離開了。”孫天還是很輕松的回答著。
言重觀察著他一舉一動和每個表情,雖然他始終保持著微笑,但眼皮不自然的跳動,還是沒能逃脫言重的眼睛,言重看的出來他在撒謊,不過看的出來他是一個老手了,表現(xiàn)的很自然,自然的有些過頭了。
李郎在言重的示意下又拿出一張照片“這個人認識嗎?”這張是王志的照片。
可能是燈光太暗,也許是孫天裝做看不清,還接過李郎手中的照片拿到燈光下,仔細的看了看“記不清了,可能是我們這里的客人吧!”
就是這句話讓言重更加確認他在撒謊,如果王志說的是真的話。
“是嗎?就是說不熟是嗎?”言重問。
可能是感覺到了什么,孫天開始表現(xiàn)的不那么的自然了“哦!還算熟啦!第一次看見他帶眼鏡,腦殼卡帶一時沒有想起來。”說完尷尬的笑了笑。
“哦!那就是算熟是吧!”言重語氣里帶著諷刺的意味。
“是啊!認識有幾年了,他有時候壓力大的時候會來這里喝兩杯。”孫天牽強的圓著自己剛剛想要撒的慌。
“這么說這兩個人你都認識是吧!”言重的每一句話都更進一步,有些咄咄逼人。
“是啊!這個我以前的員工當然認識了,這個嘛!我的??汀?rdquo;孫天有些不耐煩。
“注意你的態(tài)度”李郎在一邊斥責提醒。
“不是,我說警察同志,您有什么問題您就直接說,我知道的肯定都說。”孫天還是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李郎本來想再斥責他,被言重攔下。
“你的員工在離開這里之后,有沒有說去哪里工作??!”言重笑著問。
“人家辭職離開,當然是、、、”話說一半孫天欲言又止,好像感覺再這樣說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因為從對面兩人的問話里他知道他們肯定已經(jīng)查到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了,而且他知道她死了。
“好,我如實說吧!他們是我介紹認識的,這個女孩子想做老師,不想做銷售了也不想在我這里干了,我們呢!是老板和員工的關(guān)系,沒錯,但是我們也是朋友我們還是老鄉(xiāng),認識了很多年了。”孫天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很是真誠。
“我這里的環(huán)境確實不好,這我知道,人家有理想我做為朋友也想為她做點什么,她想做老師,但是學(xué)歷資歷都不夠,我就托關(guān)系幫她搞定了這些,又把她介紹給了這個???,我知道他是一個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
說到情深處孫天的眼眶里竟然泛出了淚花,這讓看著他表演的言重想著,“這家伙應(yīng)該去做演員,我看你還要怎么自圓其說。”
不過旁邊的李郎似乎有點被打動了,表情有些憂傷。